大庭广众之下被喜欢的人拒绝,赵楚楚脸上再也没有了一丝笑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把周围的人都看得有点于心不忍。
月皎皎觉得没趣,便拿着饭盒回了家,她没看到背后赵楚楚眼底的恨意和火苗。
接下来几天,日子过得像往常一样平淡,这天下午,月皎皎正和几个军嫂聚在一起聊天,一抬眼就看到吴楠楠跑了过来,她哭得很大声:
“月阿姨,我同意让你做我的后妈了,你能不能告诉爸爸别把我送回老家去。”
月皎皎一听这话就知道坏了,这孩子怎么能胡说八道,真是嫌她的名声还不够臭。
月皎皎冷着一张脸,说话也特别难听:
“楠楠小朋友,我从来没想过当你的后妈,你爸爸送你回老家是因为你的楚楚姐姐,你可不能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月皎皎说完,不等吴楠楠反应过来,就拉着她去找林竹,这件事不解释清楚,她还怎么待下去?
几个军嫂也跟在她们后面,她们想看热闹,也正好能为月皎皎作证。
林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她觉得月皎皎可能真的和军营犯冲,所以才会这么倒霉。
吴长川来得很快,她诚恳地像月皎皎道了歉,也把事情解释了一遍,但是,这种事情,好说不好听。
再经过有心人的渲染,传播,没几天,月皎皎就成了部队里的“名人”,大家提到她,都默契地摇摇头,别说相看了,连她的名字都成了坏人女的代名词。
吴长川知道这件事是因为他的缘故,现在这种情况,只有和他结婚才能消除影响,但是,月皎皎不愿意,婚姻不是儿戏,岂能胡来?
由于这件事情产生的影响太恶劣,所以马卫国不得不提前让月皎皎离开军区,为了补偿她,营里还给了她三百块钱。
走到这一步,月皎皎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到家了,马卫国给了她最后期限,让她三天之内必须离开。
不死心的月皎皎再一次来到了城里,她想最后赌一次运气。
结果,工作机会没遇到,倒是遇到几个半路打劫她的人,月皎皎跟着这几个人一起来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树林里,拿出准备好的长剑,剑花一挽,“刷刷刷”,剑气横扫,没一会,地上就多了几个血迹斑驳的人。
月皎皎冷眼看着他们,眼里充满了杀气:
“说说吧,是谁让你们来找我麻烦的?”
离月皎皎最近的男人赶紧开口求饶:
“女侠,是一个姑娘给了我们50块钱我们才会做错事,请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月皎皎一猜就知道是赵楚楚那个可恶的女人,本来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对付这个人,现在看来,是她心慈手软了。
月皎皎把宝剑收好,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她的脸上依旧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让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
月皎皎刚准备回军区报仇,就听到不远处的角落里传来两个人的对话。
“王婆子,我家嘉嘉的事情就麻烦你了,你多给掌掌眼,事成之后,必有重谢。”一身灰格子衣服的中年妇女说着就塞给一个婆子一叠钱。
王婆子手里紧紧攥着那些钱,脸上却是一副为难之色:
“大妹子,你也知道,你家小儿子的名声实在太……,别人一听他的名字就都拒绝了,我也不是没有努力过,我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可人家都不愿意,除非找那种条件不好卖女儿的人家,但是这种,你也知道后续会有多麻烦。”
中年妇女脸上马上显现出了焦急之色,她抓着王婆子的手,把她当成了救命稻草:
“王婆子,你认识的人多,你再想想办法,我家嘉嘉是好孩子,他的名声都是别人乱说的,真的。”
两个人又推拒拉扯了几分钟才分开,月皎皎跟在中年妇女身后,想具体问问她儿子的事,说不定适合她呢。
想到此处,月皎皎便快走了两步赶上了前面的人:
“大姨,你等一下。”
王巧如正在暗自垂泪,听到后面有人叫她,她马上擦了擦眼泪,抬眼一看,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姑娘,你认识我?”
“不认识,大姨,我刚才无意中听到你想给自己儿子介绍对象,我最近也在相亲,所以,我就想来问问。”月皎皎尽量温柔的笑了笑。
王巧如一听相亲二字,马上来了精神,她直接拉着月皎皎回了自己家。
王巧如和他男人成伟国都是钢铁厂的职工,他们家一个巷子里,是独门独户的三间正房的小院子,旁边还有两个小单间是孩子们住的,家里地方很大,比筒子楼宽敞多了。
他们夫妻二人生了两儿两女,大儿子成功今年26岁,也在钢铁厂工作,两个女儿成英和成红是双胞胎,今年24岁,都结婚了。
最小的儿子叫成嘉,从小身体不好,男生女相,长得特别漂亮,小时候走出去,别人一直以为他是小女生。
成嘉头发还带着天生自来卷,整个头发都是毛绒绒的,所以,从小到大,他一直被大家取笑。
成嘉今年20岁,高中毕业后,家里给他安排了一个国营饭店服务员的工作,本来是一个简单又轻松的工作,但是,每天面对别人的异样眼光,让他越来越不开心。
更为糟糕的情况出现了,周边那些居心叵测的邻居们竟然蓄意散播关于他不喜欢女人这一谣言。
这些谣言就像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使得众人纷纷对他投以鄙夷和唾弃的目光。
然而,事实上他从未有过任何不当之举,一直以来都是个乖巧懂事、品行端正的好孩子,可如今却要承受这般不白之冤,所以,他的婚事也受到了影响。
这些谣言不仅影响了成嘉的名誉,还影响了他的工作,服务员的工作他最终还是干不下去了。
于是,王巧如不得不托王婆子给儿子介绍,可是,半年过去了,依旧没有合适的相看对象,一家人都愁白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