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设一时语塞,他没想到马魁今天找他的目的竟然是想让他给派出所打猎。
“马叔,这......”郝建设面露难色:“我是轧钢厂的人,给派出所打猎物,恐怕不太合适吧?”
马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似乎对郝建设的反应早有预料。
“这简单,你来我们所挂个职就可以了。”
郝建设瞪大了眼睛,显然对这个提议感到意外。
“挂职?我?在派出所?”
郝建设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没错,就是挂职。”
马魁点了点头,神色中透露出几分认真:“目前咱们国家警务力量不足,尤其是派出所这种基层单位,更是严重缺人。”
“其实你们保卫部门在公安口挂职或者被借调过来的同志有很多。”
“包括老班长过去也在公安局挂过职。”
听到李大牙也在公安局挂过职之后,郝建设挠了挠头,显得有些犹豫。
他并不是不愿意帮忙,只是这突如其来的挂职提议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可是,我对派出所的工作一无所知啊,我去了能做什么?”
郝建设问道。
“你只需要做好保卫科的分内工作就可以了。”
马魁看着郝建设,笑着说道。
郝建设愣了愣,随即就明白过来马魁的意思。
马魁这哪儿是让他来派出所挂职,分明是让他来派出所混履历来了。
“马叔,您这是让我‘专业对口’啊。”
郝建设半开玩笑地说道。
“你的组织关系在保卫科,就算来派出所挂职,也只能领原单位的工资。”
马魁点了一支烟,接着说道:“不过,我们会根据你在派出所的工作表现,适当给予一些补助和奖励。
而且,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学习和锻炼机会,对你未来的发展也有好处。”
说到这里,马魁顿了顿,看着郝建设,再次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能给咱们所打点儿猎物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郝建设要是还不明白马魁的一片苦心,那反应也就太愚钝了。
虽然郝建设来挂职,没有工资。
可只要他表现好,派出所就会给他发一些奖金和补助。
而表现的形式就是打猎。
至于评判的标准,那还不是马魁一杆笔的事儿。
说白了。
马魁提出的打猎这个要求,就是说给外人看的。
而他真正的目的,只是想给郝建设的个人履历上镀一层金。
“马叔,您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
郝建设认真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神色。
“好小子,我就知道没看错你!”
马魁拍了拍郝建设的肩膀,满意地笑了笑。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马魁便起身准备离开,临行前还不忘叮嘱郝建设:“我还有个会,就不留你了。”
“挂职的事情我会帮你安排好,等你转正之后,就可以来所里报到了。”
“马叔。”郝建设站起身,喊住了一只脚已经迈出办公室的马魁。
马魁闻言,脚步一顿,扭头看着郝建设,一脸疑惑。
“那个...”郝建设伸手指了指铁皮柜上的黑白照片,犹豫了一下,说道:“这张照片,能送给我吗?”
马魁的目光顺着郝建设的手指落在了那张黑白照片上。
看着照片上那个一脸笑容的男人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凝重。
沉默数秒,马魁点了点头:“拿去吧。”
说完,马魁便迈开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郝建设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才转身将照片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他要把这张照片拿回去给妹妹看看。
这么多年了。
妹妹从没有见过亲生父亲长什么样子,在郝建设家里也没有一张关于养父的照片。
郝建设以前以为养父可能没有照过相。
不止在郝家。
甚至,郝建设在李大牙家里都没看到过这张照片。
没想到今天在马魁的办公室里竟然见到了养父的照片。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
马魁竟然还能留着这张合影。
说明在他的心里,还是很看重那份战友之情的。
说实话,郝建设此前对马魁是有一些成见的。
可现在,那些成见里多了一丝感激。
挂职?
似乎也不错。
到时候,如果空间升级之后,产出增加的话。
卖给派出所,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
郝建设站在派出所门口,扶着车把,抬头看了一眼派出所的匾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二十分钟后。
郝建设骑车来到了什刹海。
老关坐在大石头上,正在闭目养神,他身边的鱼篓里装着几条活蹦乱跳的小鱼,显然是刚钓上来不久。
“关先生,收获不错啊!”
郝建设停下车,笑着打了个招呼。
老关缓缓睁开眼,看见是郝建设,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小郝来了啊,来来来,还坐这儿儿。”
郝建设从车座上取下渔具,把板凳放在老关旁边。
十分熟练的开始摆弄渔具,做好准备工作之后,郝建设坐在了老关旁边。
两人一边垂钓,一边闲聊起来。
......
与此同时。
南锣鼓巷95号院。
后院。
许大茂家。
“许大茂,你疯了吧?”
娄晓娥瞪着大眼珠子,看着许大茂,满脸的不可置信。
“蛾子,小点儿声,你听我给你解释。”
许大茂探着脑袋朝外面看了一眼,看到聋老太太鬼鬼祟祟的拄着拐棍儿出了门,赶紧拉住娄晓娥的胳膊,一脸哀求的说道。
“有什么好解释的?一块二买的野猪肉,你4毛6就卖给了秦淮如,还有野兔子,野鸡,全都赔钱卖。”
娄晓娥的声音虽被压低,但语气中的愤怒与不解依旧明显。
她用力甩开许大茂的手,眼神中闪烁着失望与不解:“许大茂,你是不是被秦淮如下了什么迷魂药了?我们家又不是开慈善堂的,你这样败家,迟早得把家底赔光!”
许大茂急得满头大汗,他环顾四周,确认聋老太太已经走远,这才压低声音解释道:“蛾子,你听我细说,我这么做是有目的的。”
“哼,目的?你有什么目的?”娄晓娥不客气地骂道:“寡妇门前是非多,你是不是看贾东旭没了,对秦淮如有什么不轨的心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