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渔:“......比起当只畜生,我还是当个人比较好。”
【宿主你不要脸。】
“我有脸不需要多一个脸。”
【........】嘴强王者。
常苏凝着她,那双大眼睛清澈而悲伤,似乎非要得到她的答案才肯罢休。
“常苏,不要再问我了,答案你不会想听。”
“别这样看着我。”好让人有罪恶感。
真是个痴情种,可是斯人已逝,就接受现实,会让自己少一点难受。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姜渔当真无奈,他是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吗?
这能信吗?
苏瑾瑜可以信你,可她又不是苏瑾瑜怎么信呢?
沉默已经是最好的回应,常苏苦笑,“你不相信我。”
“如果最基础的信任都没有,那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常苏起身离开了营帐,姜渔愣了愣,“统子,这次总该死心了吧?”
【.......应该是的。】
“估计伤到他自尊心了。”
可怜的大男孩。
可惜了。
谁让小暴君是任务对象,他不是。
【他是,你就喜欢他吗?】
姜渔轻咳,“我是那么没原则的人吗?”
【.......】听说越是狡辩越是事实呢!
【宿主,你现在要等小暴君来接你吗?】
“回宫吧。”这里留下没有意义了。
【.......】常苏可能真的会抑郁。
~
第二天,姜渔就收拾东西,踏上了回宫的道路。
而如此相似的一幕。
直到马车已经离的很远了,马蹄声很远很远,常苏才从营帐中出来,看着那飞扬的灰尘。
阳光俊美的脸上只剩下沉默,明亮的大眼睛瞬间失去了神采。
她是真的不要他了。
连哄都不愿意哄了,连告别的话都未和他说,就独立离开了军营回宫了。
常荣其实从昨天就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异常,只是他以为那是小夫妻之间的打闹,却没想到苏瑾瑜一言不发,甚至都不和常苏告别就直接离开了军营。
这事情似乎比他想象之中要严重。
“你和瑾瑜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她好不容易愿意跟着你来军营,你又把人气走了?”常荣叹气,“你怎么就不懂得收敛一下脾性,你从前也不是这样的。”
常苏无动于衷,因此这一次他明白,这一次的离别也许是终身的告别。
他争取到最后依旧一无所有,可他还是心存幻想,直到这一刻,全部的幻想如泡沫板幻灭,他才知道一切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
可他真的不甘心。
究竟她喜欢的人是谁,让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他,连丝毫的犹豫都没有。
“我没气她。”常苏冷冷道,“她移情别恋了。不喜欢我了。不愿意嫁我了。”
三句话把常荣震惊在原地回不过神。
“公主亲口说的?”
常苏摇头,“是真的。”
这一次真的没可能了。
常荣拍了拍常苏的肩膀,抚慰叹气,“还有机会的,瑾瑜还未成婚之前,你都还有机会。”
“她与你的婚约乃皇上亲赐,没有任何人能改变,即使是瑾瑜退婚也要得到你的同意不是吗?”
常苏看着远方,“是啊,可是得到她的人又有什么用。她的心永远不在我的身上。”
常荣笑了笑,“这就是你不懂了。”
“女人最在乎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如今,苏瑾瑜移情别恋就算是真的,她也无法光明正大地不要你。”
常苏愣住了,“哥,我这样做是不是太无耻了?”
“你喜欢她,就别让她离开你。否则,最后痛苦后悔的只有你。”
常荣说完,就离开了。
“好好想想吧,我还有点事。”
常荣离开后,常苏进了营帐,躺在地上,他回想起的面容都是苏瑾瑜的一颦一笑。
她已经变成了他的一部分,他如此痛苦的原因便是,他无法克制对苏瑾瑜的喜欢,可他又难以忍受她谴责厌恶的目光。
那会比凌迟他更让他觉得痛苦。
不能放弃,又无法得到的人才最折磨人。
~
时间转眼过了三月。
姜渔没心没肺地过着无忧无虑的公主生活,后宫的面首都被处成了朋友,偶尔出游,偶尔逛街,偶尔采景,总之没有小暴君的生活,咸鱼摊的生活叫人醉生梦死。
【小暴君,每天都在监视你。】
“那有什么关系。让他去看好啦。”
“对了,好感度多少了?”
【目前箫蕴好感度已经98.】
“三个月才涨三点,真是一天不见,如隔三秋。他一定想死我了。”
【你别嘚瑟了,也许他已经来到你的身边,只是你不知道。】
“.......”占荣国可不是他能够来去自如的地方。
【可是小暴君不是别人,能屈能伸,他既然能把你读出来,他就能翻山越岭来找你。】大魔王的执念谁懂?
姜渔:“........”不知不觉,就有种被人盯得头皮发凉感。
近日,倒是与傅宣衣走的近些,只觉得那傅宣衣身旁的小厮总是不发一言地盯着她。
那一定是错觉。
“殿下,你在画什么?”
“宣衣,今天要做什么?”
姜渔正在画画,扭头看到傅宣衣走了过来。
六月炎夏大树下乘凉,石桌上树影斑驳,那小厮身高修长,仔细一看竟真的与小暴君不相上下。
那双黑漆漆的眼神似乎注意到她打量的目光,一瞬间的四目相对让姜渔心脏一抖。
这目光好吓人呢。
不会真的是小暴君来了吧?
傅宣衣走的更近,看了一眼她的鬼画符,顿时勾唇,“殿下,这画的是什么?”
“随便画画。”
“这天气,景色都很美,奈何实力有限,根本画不出来。”
“不如臣教你可好?”
姜渔正准备答应的时候,感受到背后有强烈的视线,回头便看到那小厮正冷冷地看她。
“.......”
“怎么了?”傅宣衣也跟着往后看,小厮很快低下头,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你看着他做什么,他又不会画。”
“本公主就是想看他画。他刚才绝对是嘲笑本公主的画作!”姜渔故意道,起身来到黑衣小厮面前,“你说对吧?”
小厮求助地看向傅宣衣,“公子,小的不会。”
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