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宴会,午时持续到晚上,因为刺客飞针毒药乱作一团,一哄而散。
隆信殿里,北振铭眉毛深深揪在一起,脑中反复回忆宴会现场的种种细节……毫无头绪!
朱盛源看北振铭保持着一个姿势两个时辰一动不动,忍不住道:“陛下,先休息吧,这些个案子交给大理寺以及……”
嘴边的话收回去,永安王北振霆中毒了……
“钦溪中毒了,朕记得他只喝了酒……”
两人正揣摩着呢,一个急匆匆的小太监进了隆信殿:“陛下,刚刚传来消息,永安王妃……也中毒了……”
“什么?!”北振明站起身,突然想到什么,他挥手示意那小太监退下。
朱盛源上前说道:“皇上……这节骨眼上……莫不是离间计?”
北振铭听到这句,眯了眯眼睛,又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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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京城某处大院落里,灯火通明,一个下人低眉顺眼的走到背对着门坐在躺椅上的主子耳边耳语了两句,那人身形一顿,手里的空碗没拿住,摔在地上碎成几块,搭在躺椅扶手处的手握紧拳头,颤抖不已……
另一边的大宅院里,主人已经熄了灯睡觉,两口子躺在床上。
丈夫一直在颤抖,床一直在晃动,妻子忍了很久,忍无可忍:“别再抖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男人听见妻子的话,立刻停止颤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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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尧醒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了。
叶清说他中了少量的迷幻药,是下在酒杯里的……
而北振霆中的毒是致命毒药,毒是下在洛尧的酒壶里的,另外那个酒壶里面同样被下了少量的迷幻药……
迷幻药发作时会致使人迷糊很长时间,彻底发作后会导致昏厥,就跟睡一觉一样,睡醒了就没事了……
就算睡一觉就没事了,但是有人对他下毒也太可怕了!不过是想毒死他,还下两种毒,还酒杯酒壶下不一样的毒!要不是北振霆把他的酒壶酒杯都抢走了他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洛尧看着北振霆苍白的脸,心里有点感激又有点心虚,问叶清:“他怎么样了?”
“暂时稳住了,不过现在的解药不是真正的解药,得分七次才能完全解毒……”
“那他什么时候醒呢?”
“完全解毒,大概六日之后吧……”
“这么久吗……”洛尧拉了小凳子在北振霆的床边坐下。
大成皇宫里,早朝还在继续。
从昨日宫廷宴会的凶险说到旱灾又说到宴会三日后的国祀,一群酸儒唇枪舌剑,好好的早朝堪比菜市场。
谈到国祀,吵了半个时辰终于达成一致。
“皇上,三日之后的国祀就取消吧!”
昨晚一夜之间皇上遇刺,二王受伤,百官想想昨晚的场景还瑟瑟发抖呢。
北振铭端坐上首,淡淡的看着堂下一群胆小如鼠的官员。
“皇上,臣也建议三日后的国祀取消延后,如今凶手尚未查明,太庙远离皇宫,贸然前往实在是太过凶险了!”南疆王江泽成诚恳建议。
江泽成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北振铭就眯了眯眼睛。
他怎么把这个异姓王给忘记了!
虽然不知道幕后之人究竟是谁,但目前似乎最可疑的就是这个南疆王。
贺泽国普罗族也是在南方南疆一带,普罗族突然不远千里朝贡,给他带了一棵大珊瑚树,还带了刺客毒针毒酒来刺杀他,三个王爷两个中枪,唯独这个江泽成好好的。
这个江泽成他还师承松武原氏。
松武原氏,武功天下第一,分两派,一派专门培养杀手刺客,一派则是名门正派,名声在外。
昨天在座的估计江泽成武功最高,却根本没有出手救驾,的确很可疑……
朱盛源站在一边替江泽成捏了一把汗,只要皇帝起疑心,必然会眯眼睛!
江泽成也是立马反应过来,低下头不再说话……
有些眼尖的大臣,平日里就擅长揣摩圣意,单看北振铭的表情就明白了北振铭的想法,纷纷暗里看向江泽成。
不过他们也不敢没有证据就在大殿上胡乱攀咬王爷,只能将此事记在心里,假装不知道,就事论事:“皇上,三日后的国祀还是取消吧!两位王爷重伤,如今敌在暗我在明,您可不能再出事了!”
“请皇上三思!”一众大臣纷纷跪地。
北振铭嗤笑一声,“诸位大臣吵了这半个时辰就是要让朕取消了国祀?我大成国祀是何等重要的事,大成开国以来何时有过取消推迟一说,难道就要因为几个不足挂齿的刺客,朕就得当个缩头乌龟缩进壳里躲起来?!”
一众大臣见皇上发火了,瑟瑟发抖,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北振铭看他们那副样子,简直要被这群人给气死,手里的奏折“啪”的砸下大殿:“几个刺客都拿不下,朕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
发泄完了,北振铭靠在龙椅上气得浑身发抖,这群人每每多看一眼都会让他血压飙升。揉了揉眉心,北振铭站起身,“三日后的国祀照常,安排不好,你们统统给朕滚回家去种地养老!”说完冷哼一声,甩袖走人。
朱盛源赶紧高呼一声退朝,跟上北振铭。
“陛下,您怀疑是南疆王做的嘛?”
“呵呵,朕觉得他没那个野心,究竟有没有试试不就知道?现在先找人跟着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