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被谢归墨打着验证她说的话的幌子,亲了她好几次,前几次都没事,她以为这一世和前世不一样了,怎么今天又这样了。
沈棠的心情从来没这么失落过,她眼角泛红,“你不进宫,也不去看大夫,你回来做什么?”
虽然起红疹,浑身痒,不至于致命,可也很难受,她缓解不了他的红疹之症。
谢归墨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回来,他骑马都快宫门口了,突然后背发痒,接着是脖子,然后是胳膊,和沈棠拒绝他时说的症状一模一样。
若非早几天就亲过沈棠,要今天是第一次,他真得信沈棠的话不可。
没道理之前都没事,偏就今天出问题了,“我要弄清楚问题出在哪儿。”
沈棠急道,“等你看过大夫也不迟啊,我又不会跑了。”
她是不会跑,但因为这事,她拒绝嫁给他了!
因为这事,他们已经错过一世了,他不允许再错过一世。
沈棠急的直把他往窗外推,“你先去看大夫。”
窗户外,陈七也是急的不行,他也不赞同谢归墨回来找沈棠,看大夫太医要紧,可谢归墨坚持,陈七劝不住,陈七之前还不信沈棠说的,世子爷不能碰她,没想到真的有这样的事,但好像不是沈二姑娘本人的问题,不然世子爷从一开始就不能碰她,而不是突然不能了。
沈棠快急哭了,谢归墨最怕她哭,顿时就有些无措起来,“你别哭,我走就是了,晚上我再来。”
“脸上红疹不消,不许你来,”沈棠道。
要不是想弄清楚他会为什么亲她会起红疹,沈棠都不想他再来了。
谢归墨伸手替沈棠抹掉眼泪,纵身一跃,就消失在窗外。
谢归墨没去看大夫,而是直接进宫了,直奔太医院。
他顶着一脸红疹进宫,要不是那张脸够招摇,侍卫都认得,还真的要把人拦下不可,怎么会起一脸红疹呢,就算皇上传召,也不用顶着一脸红疹进宫见皇上啊。
御书房。
皇上在批阅奏折。
迟迟不见谢归墨,皇上眉头皱紧,“靖阳王世子呢,怎么这么久还没来?”
喜公公站在龙案边上,道,“奴才派人去催催。”
喜公公出御书房,正要使唤,那边一小公公跑了过来。
皇上拿起一本奏折,刚打开,喜公公快步上前道,“皇上,靖阳王世子已经进宫了,只是不知为何起了红疹,浑身作痒,先去太医院了。”
皇上眉头拧成川字,上回宫宴上,平远侯府大姑娘起红疹,是因为中毒了,难不成他也被人算计了?
再说太医院,太医们看医书的看医书,调制药丸的调制药丸,有序不紊的忙着手头的事,一小公公进去,禀告赵院正,“赵院正,靖阳王世子来了。”
赵院正怔住,“靖阳王世子怎么会来太医院?”
小公公道,“应该是来看病的,他脸上起了不少红疹……”
小公公觉得不是应该来看病的,而是肯定是来看病的。
太医院面面相觑,靖阳王世子身份尊贵,要是病了,可以直接请太医进府,怎么会直接来太医院呢?
赵院正放下手中医书,站起身来,他迈步出去,远远的就见靖阳王世子走过来,阳光下,那张丰神俊逸,无人可出其右的脸上是一颗颗红疹。
当真是来看病的。
赵院正下台阶,问道,“靖阳王世子这是怎么了?”
谢归墨道,“我来太医院,就是要弄清楚我这一身的红疹是怎么回事?”
前世四年都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不然沈棠不会怀疑是不能碰她,请太医去靖阳王府给他医治可以,但最多一次去两位太医,他直接来太医院,可以所有太医都给他会诊,至于丢脸,顾不上了,他也不信有人敢笑话他。
谢归墨直接到太医院,赵院正亲自给谢归墨把脉,其他太医也都纷纷停了手里的活,围在一旁。
谢归墨坐在那里,赵院正给他把脉,把了好一会儿,谢归墨问道,“是不是中毒了?”
赵院正道,“从脉象上看,不是中毒。”
把自己把的不够仔细,又叫了两位太医给谢归墨把脉,那两位太医道,“世子爷脉象沉稳有力,单从脉象,确实没有什么大问题……”
只是后面声音就弱了,红疹都起一脸了,脖子和手背都有,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有问题,而且不小,他们身为太医,却说没问题,眼睛是瞎了不成?
虽然不知道红疹是怎么造成的,但可以肯定的是没中毒。
赵院正望着谢归墨道,“世子爷是什么时候起的红疹?起红疹前两刻钟可吃过喝过什么东西?”
谢归墨皱眉,“非得说吗?”
赵院正道,“请照实说,不可隐瞒,以免影响判断。”
“亲了个姑娘,”谢归墨脸不红气不喘。
“……”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问的是吃过喝过什么东西。
吃个姑娘不能算在内吧?
赵院正轻咳一声,“世子爷吃过喝过什么?”
谢归墨道,“起红疹前两刻钟没吃也没喝,亲完那姑娘,不到一刻钟,就这样了。”
赵院正,“……”
“那姑娘呢?症状和世子爷一样?”赵院正问道。
“她没事。”
“……”
那为什么怀疑是那姑娘?
赵院正身后几位太医交头接耳的议论,其中一位道,“医书上倒也有过记载,男女不合,天生不能在一起……”
谢归墨脸一沉,“我之前亲她都没事,今天就不行了?”
太医们,“……”
之前都没事,那还怀疑是那姑娘导致的起红疹,这不是误导太医吗,还以为是第一次。
赵院正道,“这红疹来的急,发作的快,像是过敏了,世子爷发作前两刻钟不曾吃任何东西,不排除是那姑娘吃了,世子爷有此怀疑,倒也合理。”
只是吃过的东西,在嘴里的残留,微乎其微,那点剂量都能让靖阳王世子如此,这要吃上一口,怕是会致死。
赵院正光是想想,就心有余悸。
谢归墨皱眉道,“可查的出来我是对什么过敏?”
赵院正摇头,“不同人致敏的东西不同,症状也不相同,想要查出来很难,只能从那姑娘今日的饮食一一排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