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圣戒·裁罪之辉】(金)(传说)
装备等级:七阶
装备类型:戒指
精神:560星
智力:448星
体质:448星
“圣焰附魔”: 所有攻击附加「神圣灼烧」效果。
“圣痕印记”:击杀10个黑暗生物将获得一层黑暗印记,提升1%神圣伤害加成(上限30%),当前(0\/300。)
“辉耀庇护”: 免疫「诅咒」「腐化」类负面状态,受到黑暗属性攻击时自动生成光之护盾。
“炽天使断罪咏唱”:消耗300圣痕印记,召唤六把悬浮光矛锁定目标,每把光矛造成真实圣光伤害(对幽灵体追加50%神圣易伤效果)。若击杀敌人,光矛余波将形成持续5秒的「圣域」,范围内友军治疗。
“光棱之镜”: 拥有100*100*100m的储物空间。
【传说】:净化(重伤触发,清除自身所有负面状态。冷却:1小时。)
【领域】:【光之教堂】 在教堂\/圣地场景战斗时,所有圣光技能效果+30%,裁决之核进入超载状态(光矛数量+2,圣域范围扩大50%)。
【传承】:来之深海沙团的圣骑士林苍。
(哈哈,愿兄弟们一往无前,永远自由!!)
看见这装备的瞬间金泉眼眸微动,不由看了周治一眼:
“你三叔叫林苍?”
周治点了点头:
“我三叔来自水元素圣城,外出然后就和我爹他们混在一起了,别人都说他是叛徒。”
“不过我感觉三叔人挺好的。”
金泉再次看向纹章上的介绍,他似是有些明白,为什么周冶会选择把这枚纹章给他了。
之前说流沙峰次元内有极多的幽灵,无法被普通攻击击中,这时候便送来了这个蕴含圣光的戒指。
这是一件加精神智力的纹章,按道理来说并不适合他,但他强大的伤害他并不缺,缺的就是如何打中。
装备的“圣焰附魔”刚好完美的解决了他对付幽灵的麻烦。
他微微一捏,金蜂之巢戒指直接崩碎,璀璨的金光开始融入手掌,一股清明之意充斥脑海。
握了下拳,拳头之上开始发出圣光。
“这传承装备是什么意思?”他抬头看向了周治。
“八阶之后能给自己的纹章留下传承烙印,若是意外身亡,纹章便会出现在军团令中。”
“不过必须得是传说级的军团令才可以。”
周治作为周冶的儿子显然对这些比较了解。
他抬头看着周治,看他迟迟没有走的样子嘴角笑道:
“你爹让你过来还有什么事么?”
周治有些扭捏,最后一咬牙才指了指金泉的胸口道:
“不知道我能否加入您的军团。”
金泉低头看了一眼,有些意外:
“你爹是这深海沙团的二把手,你来加入我军团?”
周治挠了挠脑袋,同样有些不解:
“我也不知道我爹为何这么要求。”
金泉摆了摆手:
“你走吧,告诉你爹,清剿完神使,这世界会重回宁静,不用四处找篮子。”
他知道周冶的想法,大概和找留白一样,不想将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周治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就要转身回头离去,可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下,回身朝金泉说道:
“大哥,我父亲说这世界很小,外面的世界很大。”
“倘若有一天你发现外面有着无数种族,你是想做个人极致的勇武,还是族群歌颂的领导者?”
金泉眼神眯了起来看着周治。
显然周冶似乎也接触到了这个世界的一些秘密,也接触到了外界的一些事情。
他想了一会后,指着自己胸前的徽章,摇头道:
“我只是想做个四处游玩的散人。”
周治抿了抿嘴道:
“父亲说,当你带着这个界灵出去的时候,你注定不会安宁。 ”
金泉有些皱眉,可随后却是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他强任他强,青山拂山岗,遇到问题就解决问题。”
说着他朝周治笑道:
“你父亲为何要你来和我说这些?”
周治目光看着金泉:
“我是一个炼器师,如果我们这个族群没了,我这个炼器师可能打造出的纹章都没人要了。”
“我爹可能是站在我们炼器师上的立场来说吧。”
“他说族群的崛起才是尊严的崛起,个人的勇武只是流言中的谈资。”
他脸上显得有些不耐他父亲管教的样子:
“切,要是我世界无敌了,什么狗屁种族,全都是我的奴隶。”
金泉看着他的表情不由哈哈一笑,从他脸上突然想起自己年少轻狂的样子。
以前同学一个个说自己未来豪车美女壮志酬酬,出社会一顿毒打,最终才发现自己只是和自己父母一样的普通人。
“从你现在走到无敌还要好久吧,可能下一个拐角就夭折了。”
金泉调侃一声,可眸光却是闪动了一下,他知道这话应该是周冶想要暗示他的,似乎想让他多照顾一下这恒沙界的人类,或者说领导这世界的人类。
他摇了摇头,管着一个清水城他都想做甩手掌柜,还整个恒沙界。
也太高看他了。
周治还想反驳两句,却被金泉摆了摆手:
“好了,你走吧。”
“替我和你爹说一声谢谢。”
说着他直接走向房间,拧开了房门:
“让你爹别对我期望太高。”
周冶或许对这个世界了解的更清楚了一些,也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展现的善意,但这一切对金泉而言似乎有些太大了。
而且深海沙团也只是恒沙界中诸多势力的一个而已。
周治在外面松了一口气,他倒是喜欢自己在黄窑城当个少爷,扯了扯自己的领子,双手插兜走了出去。
金泉洗漱了一番靠在了床上,掏出了之前江海潮扔给他的意晶。
握在手里微微闭目,意识瞬间沉入这晶石之内。
一阵残影浮现。
大雨,瀑布轰鸣,卷起大量水雾,一个缥缈的身影在水潭边缓慢挥剑。
玄铁奇石矗立,昏沉的天空将少年压的宛若一张漆黑的剪影,少年张北玄就站在石前三尺处。
那把墨渊重剑在他手中起落,剑刃破空声惊起避雨的寒鸦,雨水顺着他破旧的衣衫往下流淌,在青石板上汇成蜿蜒的小溪。
金泉手摸着意晶。
意晶表面浮动着细密的裂纹,像被冰封的蛛网,每一道裂痕里都流淌着张北玄的岁月。
当指尖触及晶石棱角,好似云雾自裂缝中喷涌而出,在虚空织就一幅斑驳长卷。
庚辰年·惊蛰
长剑第三次脱手时,檐角铜铃正在报雨。
十七岁的张北玄跪在青石板上,指节因过度用力泛起青白。
试剑石表面只有道发丝细的划痕,在倾盆大雨中几乎看不见。穿云纹道袍的弟子们撑着油纸伞大声嘲笑。
“这般资质也配学剑?”
老者一拂袖,张北玄直接被甩飞出试剑台。
“后山挑水去吧。”
张北玄默默捡起自己的剑,低头退到人群最后,大雨的水雾将他完全遮蔽。
癸未年·霜降
“九万四千六百三十一。”
第一次劈进奇石那日,山雀惊飞撞碎了晨雾。
断裂的长剑和石头摩擦迸出火星,张北玄的羊皮护掌渗出血珠,他跪地捡着短剑有些颓然。
“一式基础劈砍,练得再多又如何呢?”
少年惊讶转身行礼,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成云团:
“弟子愚钝,只能多练。”
一个老者走了出来,他看着劈开的石头笑了笑。
“老夫不喜欢带刃的剑,你既然喜欢多练,那便帮我把剑刃磨了吧。”
说完伸手一拂,一把漆黑重剑落在他的身前,这剑长近乎到他脖颈,宽近乎石板。
老者走了,地上只留下这把墨渊重剑。
少年抬剑,青筋暴起,也只能勉强拖动。
戊戌年·谷雨
“六万七千四百三十二。”
后山的剑石撞击声停止,张北玄躺在水潭边剧烈的喘息,重剑甩飞到一旁。
他看着天空,一个个同门弟子御剑飞行,在云端划出霓虹般的轨迹。
“宗门此次界域大比好像成绩不错,真是意气风发。”
旁边的老头啃着鸡腿乐呵呵笑道。
张北玄有些沮丧:“我和他们越来越远了,我只是后山一个挑水的伙夫。”
老头嘬了一口骨头,随手扔入池子内:
“所以还是别练了,除了挑水打杂,还来这练剑,真是吃饱了没事干。”
张北玄闻言却撑着地面缓缓站了起来,再次拿起了重剑:
“我练一会还能追上一些,不练只会越来越远。”
老头无趣的摇了摇头,拍了拍屁股转身离去。
唯有玄铁奇石前的墨渊剑还在起落,剑刃厚如门栓,每次劈砍都会震落簌簌铁屑。
时间流逝张北玄的白发开始与二十岁的面容重叠,剑锋残影在慢镜头下化作连绵山峦。
辛丑年·大雪
“八十万!”
第八十万次挑剑刺穿雪幕时,奇石终于发出琉璃破碎的清音,从上而下裂开一串细密的裂纹。
张北玄已然中年了,墨渊剑也几乎化作无锋铁尺。
看着自己劈了数十年的石头突然碎开,张北玄不禁有些怔然,好似相伴自身无数年的挚友此时就要离去一般。
他痴痴发呆而立,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很快就将他的身体完全覆盖,形成了一个洁白的雪人。
地脉灵力在雪地里顺着石缝攀上他的脊梁。
这一刻他仿若变成了那块劈了数时间的石头。
“哈哈哈,所谓天阳剑宗便是如此货色吗?”
“弟子不堪一击,这曾经号称南域最强一辈也如此孱弱,真是废物。”
张狂的笑声在空中回荡。
张北玄被这声音陡然惊醒,之前下的雪已经开始化了,他全身湿漉。
阳光抚过剑痕累累的奇石,张北玄睁眼的瞬间,整座青崖山的阴影都似乎向他倾斜,犹如大地在向执剑者行礼。
“老头,石头坏了,剑也磨好了!”
他站在后山连续喊了一会,可老头并未出现,叹气一声,如今他已经年近五十了,当初第一次见老头不过十来岁的年纪。
哪有老头,能活那么久。
老头的消失和碎掉的怪石,似乎注定了他修行的缘分要结束了。
他从木屋打包好行李,背着那把磨成门栓的大剑,走下了后山。
山门出奇的安静,哪怕到了事务堂也空无一人,他叹气一声,将自己的身份牌放在了桌面,转身离去。
这宗门早已忘记了他的存在,当年同一批入宗的,几乎都成了宗门的顶梁柱。
只有他一人,从平凡中来到平凡中去,从未掀起过一丝波澜。
两鬓的白发随风飘扬,中年之后只想回乡,去拾取流逝了几十年的时光。
他想的出神,不知不觉的到了宗门口,突然耳边一阵风声呼啸,他下意识慌乱闪开。
随着轰的落地声响,却看见地上赫然躺着一个人:
“曹师兄?!”
当年那一批最强的天才,竟然就这么一身伤痕的躺在了地面。
曹云飞吐了一口鲜血,看着张北玄有些疑惑,似乎完全记不起来他:
“你是谁?”
“张北玄,我是张北玄,我们一届,就是那个......没有劈开试剑石的张北玄。”
曹云飞回想了下,隐约有些记忆,却注意到他身上背着的背囊。
笑了一声:“你走吧,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张北玄这才抬头看去,顿时一阵惊愕,此时的宗门广场上躺满了人,从年轻弟子到长老,几乎全军覆没。
他站着显得格格不入。
远处一个中年人带着一个少年,目光同样朝他看来,在他身后很多服装不一的各派人士全都一脸戏谑的打量地上躺着的人。
那中年人嗤笑一声:
“倒是个识趣的,早早就收拾好了行囊。”
张北玄看了眼地上的曹云飞,就见他撑着地面缓缓站了起来,伸手一抓,一把飞剑落在他手中。
“赵长洪,我还没有败!”
中年人看着他一脸蔑视:
“这算什么?宗门风骨?”
他缓缓向前走近:
“你应该向你旁边的师弟学习,背上行囊赶紧跑路。”
他这话出,身后的各派人士全都哈哈大笑起来,像是看耍杂的猴子一般。
“不过,既然你想死,我也成全你。”
几乎在赵长宏说完,整个人便化作流光瞬间闪身而至。
“铛!”
力劈华山,地面塌陷,曹云飞直接腿骨尽断轰进了土里。
“不知所谓!”
赵长宏脸上闪过一丝阴冷,提剑横扫,直朝曹云飞脖颈而去。
这一剑是奔着枭首而去。
只是下一刻,又是一声“铛”响,回荡广场。
赵长宏眼神一眯,看着眼前如同门栓的铁块,侧头盯着张北玄:
“你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