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清摇了摇头:“不喝。”
“那我自己喝。”
“嗯。”
纪宁清时不时的就给楚莫夹菜,“莫莫吃点菜。”
就这样纪宁清看着楚莫喝下去一瓶半的酒。
楚莫站起身来,纪宁清一脸的紧张:“怎么了莫莫,要吐?”
“没有喝饱了,我们走吧。”
纪宁清站起身来,“那走吧,要不要我扶你?”
“不用,我没醉。”
“家父说了商场上难免要喝酒,所以从小时候我父亲就开始训练我的酒量了。”
原来如此,纪宁清不由得感叹楚莫的父亲,真是用心良苦。
“莫莫,你等下,我去把酒存起来。”
“嗯。好我等你。”
纪宁清走到柜台处,李铭正正的看着他:“醉了吗,要不要给你找代驾?”
“谢谢,我没喝酒。”
李铭接过酒:“酒帮你存起来,下次来柜台取就行。”
“多少钱?”
“不用了,你哥付过了。”
“你不是说不告诉我哥的?”
李铭微微一笑:“我不是你哥吗?”
纪宁清这才缓和了下态度:“那谢谢哥。”
“路上慢点。”
纪宁清转身朝着楚莫走去,“莫莫我们走吧。”
“嗯,回家。”
纪宁清开车,楚莫坐在身旁,目视前方。
很快到家楚莫打开车门下来,“那我先回家了。”
“莫莫……”
“嗯。”
纪宁清上前握住楚莫的手,温声开口:“莫莫,我想睡你家。”
楚莫双手插兜仰着头看他,“你这么喜欢我吗?”
“喜欢,我很喜欢。”
两人对视几秒,楚莫温声道:“沙发可不舒服。”
纪宁清跟在楚莫身旁,笑呵呵的:“没事,沙发很舒服的。”
“是吗?”
“是。”
楚莫打开家门,纪宁清随即进来了,玄关处换鞋,视线一直落在楚莫的身上。
楚莫去了卧室拿来换洗衣服地给了纪宁清:“你先洗澡。”
“好,那我先洗。”
纪宁清拿着衣服去浴室洗澡,二十分钟后才出来。
打开门时楚莫就站在门口,他吓一跳:“莫莫……”
“洗好了?”
“洗好了。”
“我闻闻香不香。”
楚莫凑近纪宁清,很是仔细的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纪宁清紧张的身体崩的笔直
“嗯,这个沐浴露是新的,还挺香。”
“哦。”纪宁清脸通红
“那我去洗澡了,你早点睡吧。”
“好,莫莫。”
楚莫走进浴室,地上的水已经被纪宁清拖干净了,台子上也很是整洁。
沙发上纪宁清还在回味方才楚莫贴着他的画片。
楚莫从浴室出来,一副清纯可爱的样子,纪宁清直接挪不开眼睛。
“还不睡?”楚莫微笑开口:“沙发睡不惯?”
纪宁清站起身来,离着楚莫很近,拉着他的手:“莫莫……沙发睡不惯,可不可以去你房间,我睡觉很老实的。”
楚莫一时心软,“好。”
纪宁清还感到意外呢,他其实没有想过楚莫会答应他那么过分的要求。
——
楚莫睡觉很轻,纪宁清一动不敢动。
朝阳升起,纪宁清睁开眼睛看着身旁熟睡的楚莫,他满眼幸福。
楚莫突然睁开眼睛,纪宁清瞬间紧张了:“你,你醒了莫莫……”
楚莫坐起身来,“想吃热腾腾的烧卖,还想吃蟹黄包。”
纪宁清微笑开口:“那我带你去吃早茶。”
“嗯,那谢谢。”
“不客气。”
卫生间很大,两人并排刷牙洗脸,没有一点违和感。
车子里,楚莫率先坐上驾驶座,纪宁清只能去了副驾驶。
为了面子他坐在座椅上很是淡定,实则手心全是汗。
看着这飙到底的速度,他紧张的要命。
“莫莫,开慢点。”
楚莫越来越兴奋,要不是前面限速,估计都能原地起飞。
好在车子顺利的停在一家酒楼门口,没有出事。
纪宁清下车的时候,腿都发软了,站在那里三分钟,都挪不动步子。
楚莫早就进去了,纪宁清又缓和了三分钟后,才抬脚步走了进去,坐在楚莫的对面。
彼时楚莫已经点好餐了,他递上菜单:“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那你想吃的也给我来一份。”
楚莫抿了抿唇角:“好吧。”
很快服务员上来了早点,楚莫满眼期待,拿起筷子品尝。
纪宁清看着楚莫吃的如此开心的样子,他也跟着很是开心。
“你平时经常这样吃吗?”
“没有,只是偶尔。”
“那你平时吃什么?”
对面没有说话给到一个眼神,纪宁清立刻噤声不说话了。
早餐过后,楚莫又看向了车,纪宁清赶忙跑过去,“回去我开车。”
这要是楚莫开车,他方才吃的美味都得要吐出来不可,那样实在是太丢人了,所以绝对不能发生。
楚莫嘴角上扬打开副驾驶的位置坐了进去。
悦然集团,张然愁的胡子都没时间刮。
一副狼狈的样子
这时他接到一条信息
{如果不想李铭的酒吧也出事,就滚出京都}
{你可以报警,但是意外是不可控的,你最好想清楚}
张然血气方刚的立刻就打了电话过去,对方还接了,但是听不出是男是女,做了伪音。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投毒害人?”
空,随即大步走了。
甚至都没有跟李铭道别,车子就已经行驶在回青城的路上。
傍晚时分,夕阳如血,将天边染成一片橙红。
李铭站在酒吧门口,四处张望,却始终不见张然的身影。
心中的不安逐渐蔓延开来,他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了张然的号码。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一阵忙音。
李铭皱起眉头,不甘心地再次拨打过去,但结果依旧令人失望。
连续两个未接来电让他的心瞬间揪紧,焦虑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那修长而灵活的手指犹如舞动的精灵一般,在屏幕上飞速地跳跃、敲打,伴随着清脆的按键声,一条饱含关切之意的信息被迅速发出:“然然怎么了?你在哪里?”字里行间透露出他内心的焦急与担忧。
与此同时,张然正安静地端坐在一辆风驰电掣般疾驰的车子内。他那美丽的面庞此刻显得有些苍白和憔悴,眼神却紧紧地凝视着手中不断闪烁着光芒的手机屏幕,仿佛那小小的屏幕就是连接她与外界唯一的纽带。
那上面显示着李铭发来的关切话语,他的眼眶渐渐湿润,心中五味杂陈。
曾经的甜蜜回忆如电影般在脑海中不断放映,可如今一切都不可能了。
张然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颤抖着手指回复道:“分手吧李铭,我发现我又不喜欢你了。”他咬了咬嘴唇,继续写道:“我还是不能为了你一个人放弃整个花海,那样我太亏了。
“不用找我,我回青城了,以后不要再想着我了,我很快就会把你忘掉。”点击发送后,他无力地靠向椅背,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而收到消息的李铭,只感觉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崩塌。
他呆呆地望着手机屏幕,无法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那句“分手”如同晴天霹雳,震得他头晕目眩。
他紧紧握着手机,身体微微颤抖着,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李铭看着信息,他心里更加的烦闷,继续打电话。
张然握着手机,看着来电显示,他忍不住的哭了,哭的撕心裂肺的。
李铭发来了信息【然然,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然然,不管怎样,我们一起解决】
直到第三条显示对方不是你的好友,李铭才停了下来。
拿着手机打电话,对面传来一阵机械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张然闭着眼睛,难掩心中的悲伤之意。
车子继续行驶着,张然的心却越来越疼。
三个小时后,车子到达青城,张然下了车,站在家门口,迈不动步子。
最后还是司机去敲的门,大门被打开,“少爷先进去吧。”
张然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去,大厅里,张启山面色难看,“你还有脸回来?”
张然什么都没说,失魂落魄的上了楼。
张启山气急败坏就想要家法伺候,“逆子,你站住……”
张然的母亲立刻拦在前面,“老爷,儿子回来就好,不就是一家酒店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还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就惯着吧,等他什么时候把咱家全部败光,有你哭的。”
张然充耳不闻接着朝着楼上走去,他此刻就好像没有心般,没有任何的心机。
夜已经很深了,但张然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映照出他那张充满忧愁和自责的脸庞。
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刺痛。
想起父亲曾经对他寄予的厚望,他感到无比愧疚,仿佛辜负了整个世界。
而如今,就连自己辛苦打拼起来的酒店也倒闭了,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更让他恼火的是,到现在为止他居然还不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致使他陷入如此困境。
这种敌暗我明的局面,让他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人任意宰割。
与此同时,张然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李铭的身影。
他心中的挚爱
他渴望能与李铭朝夕相伴,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分开。
只要有李铭在身边,他就觉得充满希望。
思念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将他淹没其中无法自拔……
时光荏苒,转眼间距离新年只剩下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了。
李铭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过,只要等他的脚伤痊愈,他们二人便会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
每每想到此处,张然的心中都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
或许是因为等待太过漫长,亦或是对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感,总之这种情绪如同阴霾一般笼罩着他的心间。
就这样,张然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天一夜。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床上时,他依旧沉浸在梦乡之中,丝毫没有起床的意思。
此时,房门之外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原来是他的母亲蒋涵在呼唤他吃早餐:“儿子啊,快起来吃点儿早餐吧!”然而,张然听到声音后却仿若未闻,甚至连回应一声都懒得去做,干脆紧闭双唇保持沉默。
蒋涵在门口静静地站立了片刻,见屋内始终毫无动静,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而张然则继续闭上眼睛,试图再次进入那虚幻的梦境世界逃避现实。
不知过了多久,张然终于从睡梦中缓缓苏醒过来。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然后慢慢悠悠地坐起身子。
稍作停顿之后,他拖着沉重的步伐下楼走到客厅,随手拿起几瓶酒又重新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的张然毫不犹豫地用嘴巴撬开了酒瓶盖子,仰头大口大口地灌进喉咙里。
酒精带来的灼烧感刺激着他的味蕾和神经,但他却毫不在意,只想借这浓烈的酒水暂时麻痹自己那颗受伤的心。
就在张然一杯接一杯狂饮之时,他的父亲张启山突然推开房门走进了房间。
当看到眼前这个烂醉如泥、不省人事的儿子时,张启山不由得皱起眉头,满脸忧虑之色……
“逆子,真是逆子啊。”
“老爷快点叫家庭医生啊。”
张启山嘴上说着逆子,还是很是快速的叫了家庭医生。
“怎么样医生,我儿子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