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莳弥心中思量,刚才攻他上路不好使,这回攻下路。
他立马飞腿朝子续膝盖踢来,子续飞速转身躲过,瞬间来到他身后。
一脚踹在狄莳弥另一条腿的腿窝处。
就听咕咚一声,狄将军呈大劈叉的姿式趴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
子续赶紧走向前,想把他扶起来,手刚伸出便被将军抓住,使劲儿往怀里一带。
子续一个急转身,另一只手也抓住了他的手腕使劲儿往起一提。
二百多斤的身躯被他像抓小鸡仔一样的提了起来,轻轻放在了地上。
迅速后退一步拱了拱手,微笑着说:“将军,多有得罪了!”
狄莳弥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地儿是不疼的。
他呲着牙咧着嘴摸了摸手腕,羞的脸红脖子粗。
自己身为一名大将军,在人家子续面前竟然一招都没使完,就被打趴下了。
公子续真是位世外高人啊,不行,今天非把这个脸面给找回来。
怎么找呢?打又打不过人家,他想了想,嗯,不如拜公子为师。
子续若收我为徒脸面不就找回来了,师父打徒弟天经地义。
既挽回了颜面,自己还能学到真本事,对!就这么招!
想到这里,他马上跪在地上抱拳行礼:“公子武功高强,身手不凡,弥技不如人,不是对手,认输!”
“弥还有个不情之请,想拜在公子名下为徒,若公子不嫌狄某愚钝,请收下在下!”
子续看着跪在地上的半截黑塔,很是为难。
人家堂堂鲁国大将军,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自己下跪,还想拜自己为师。
这要是不答应,岂不是搏了他的脸面,若答应,可自己哪会当师傅教武功啊……
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先答应他,不然今天这事不好收场,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他急忙扶起狄莳弥:“好好!既然你我有师徒之缘,子续收下将军便是。”
鲁襄公见此情此景也开心的哈哈大笑:“好好好!看来我朝中又添了一名虎将!”
“子续听封,寡人封你二品军佐之职,赐府邸一座。”
“侍从婢女各五十名,自明日起便可入朝参政!”
子续听后心中大喜,没想到裘裘竟给自己讨了这么大一个官职。
马上跪地谢恩:“谢大王恩典!”
三日后,子续几人搬出太子府,住进了鲁襄公赏赐的宅院。
叔孙豹也命人将子续的金银细软等一应物品,原封不动的送到他府上。
富贵王宫内,子玄看着器武递给她的密报忧心忡忡。
没想到一双儿女竟跑到了鲁国,居然还在人家那里做了高官?
这既是好事又是坏事,好事是儿子终于出息可以独当一面了。
坏事是儿子和女儿从小到大,并未出过富贵城,对外面的世界也不了解。
更没经历过人间险恶,在对外面尔虞我诈,阳奉阴违的世间万象上,能不能应对自如?
他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担心。我的续儿啊!娘的心尖宝贝。
都怪娘亲脑子不好使,没有早点想到亲子鉴定的方法。
才导致你和叶儿离家出走,对了,亲子鉴定……
子玄想到了亲子鉴定,立马提笔给儿子写了一封信。
让他将自己和子叶的头发或血液送一些来富贵城。
并嘱咐儿子和女儿在鲁国一定要多加小心,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又给鲁襄公写了一封,请他对自己的一双儿女多多关照。
命令器武通知驻鲁国的大使馆和特工人员,一定要保护好他们,不能有任何闪失。
随后又给儿子准备了十几箱黄金和刀钱币,命送信人一同带往曲阜。
临淄城丞相府,庆封自从与卢蒲嫳的妻子私通后,立刻被她迷住了。
两人情意绵绵,如胶似漆,恨不得一时一刻都不分开。
于是他叫来卢蒲嫳和他商量:“蒲嫳啊,本相喜欢热闹,自己居住太没意思了。”
“本相打算搬到你的府上居住,这样本相就能天天和你们把酒言欢谈笑风生了,你看如何呀?”
卢蒲嫳一听正合心意,立马答应:“甚好甚好!下官求之不得。”
庆封听后大喜,立马将朝政交给儿子庆舍打理。
自己则带着妻妾财帑,搬到了卢蒲嫳的府中。
从此,两家人共住一处,天天饮酒作乐。
妻妾也相处的非常融洽,从此关系更加密切了。
卢蒲嫳见时机成熟,就请求庆封召回逃亡在鲁国的哥哥卢蒲癸。
庆封很是奇怪便问道:“你兄长为何逃去鲁国?”
卢蒲嫳打了个唉声:“唉,丞相有所不知,只因家兄乃先王侍臣。”
“先王殡天后,他怕崔杼杀他,故而吓得跑到鲁国去了。”
庆封听完哈哈大笑:“令兄胆子也太小了,有本相在谁敢动他!”
“让他回国吧,本相赏他一个官位,让令兄在舍儿府中做名家臣,你看如何?”
卢蒲嫳心中一喜急忙谢恩:“谢丞相大恩!”
“从此以后,我兄弟二人之命就是您的了,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臣都万死不辞!”
庆封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好!本相有你兄弟相助,家中无忧也!”
卢蒲癸回国后,立即被庆封派去儿子府上做了一名贴身家臣。
卢蒲癸很精明,喜欢察言观色,投其所好,又善于阿谀奉承,因此深受庆舍宠信。
他见此人相貌堂堂,仪表不凡,又身强体壮,力大无穷。
便有意将女儿许配与他,可夫人却不同意:“老爷,卢氏与您的祖上都是同宗,怎么可以婚配呢?”
庆舍瞪了她一眼:“都多少辈子的事了!血缘早已淡没!”
“蒲癸如此优秀弃之可惜,为了拢络人心,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此事就依我而行,妇道人家休要多言!”
于是他不顾家人反对,很快就将女儿许配给了卢蒲癸。
自此两人成为一家人,以翁婿相称,关系变得更加亲密。
卢蒲癸的一位好友问他:“男女婚嫁,应当辨别姓氏,你娶妻子为何不避及同宗子女呢?”
卢薄癸呵呵一笑:“他们明知道是同宗,还要将女儿许配与我。”
“既然人家都不忌晦,我为何要推辞呢?”
“只要能达到我的目的,没有必要顾忌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