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十几人一同向清淮发起攻击,清淮虽反应快,快速躲避着,可双拳难敌四手,肉身始终无法与冰冷冷又锋利无比的玄器所抗衡。
她身上大大小小十几处伤口还在潺潺冒着血,肩胛处又冷不防地被一剑贯穿。
没等清淮缓口气,对方穷追不舍,又是几道玄力掌风袭来。
将清淮死死摁在地上。
清淮神识与团子沟通着:“玄气够三个分身了吗?团子!”前几日团子才刚刚给她几个分身。
她一下要三个,怕团子玄气不够。
团子没有回应,而是直接蹦出了三个分身。
清淮闭上眼睛燃烧着团子拉出的分身,那浓厚的玄力充斥着全身各处。
待睁开双眼时,一道黄光从眼睛一闪而过。
“我有一剑!可开你脑门!”随清淮话音落下的,是一柄巨大的云宿剑意!
场下的人叹为观止,“哇!那是什么玄器?”可自由变化大小,就只有下等以上的玄器能做到了。
“这个傅清淮出的招式,怎么都是没见过的?”
“对啊对啊,你们有谁打听到她的来历了吗?看这相貌应该是哪个大家族的孩子吧?”
站在说话的人旁边的那个人回应了他,“不知道,李老带回来的这几个人都挺奇怪的,问不到身世来历,像是凭空冒出来的!”
柳靖远带来的学生此刻脸上也显得有些慌张,这个疯女人怎么一下变成了黄元境中期了?
足足提升了一个大境界啊!
每个大境界又分十个小境界,他们平时想要晋升一个小境界都难得不行了。
眼前这个人就这么在他们眼前提升了一大境界?
刚刚还被揍得半死不活的呢?
他们到底是招惹了什么样的存在啊?
黄元境初期他们还能靠着人多势众打一打,可这黄元境中期,无非是以卵击石!
腿快的已经认输下场溜得飞快了。
而平日里净练嘴上功夫去了,跑得慢的,已经被清淮提住了后脖颈的衣服。
清淮一把将人提溜到阿语几人面前,“跪下!磕头!”
而这人却是个硬气的,“我可是银宵台的人!你但凡伤了我一根毫毛,银宵台不会放过你的!”
“哦?”清淮用力扯下他的一大簇头发,拿着在他眼前晃了晃,不以为然道:“一根毫毛?”
“怎么个不放过我法呢?”
今日这架既然打了,那就要赢的漂亮!
要让白沙学院的人知道,她傅清淮还有她的人,不是好欺负的!
男子吃痛地捂住自己那半边光秃秃还带着血迹的头,怒视着清淮,“你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清淮抓住另一边头发,强行摁住男子的头往地上重重磕去。
“我死得难不难看我不知道,但是你现在,很难看!”
“我本无意生事,是你们费尽心思来挑衅,甚至想将我们全部杀死在这挑战台上!”
“就仅仅为了一个手下败将那自作自受的颜面!”
“这火既然烧上了身,你们又岂能不脱层皮就将这事儿掀过去?”
“我告诉你,不!可!能!”
清淮说着说着,又抓着男子的头连磕了好几个头。
“我傅清淮,既不惹事!可我也不怕事!你若非要来触我的霉头,我就算上天入地,拼死也必将你拉来当垫背!”
男子还正想说些什么,清淮一拳往他脸上挥去,牙齿都落了几颗,想说的话又被揍了回去。
绝望之际,男子望见了场下一抹熟悉的身影,激动地指着他说:“水岳少爷!”
清淮顺着男子手指的方向抬眼望去,眉头皱了皱,怎么是那个恶心的家伙?
难怪是一伙的!
只是他若插手,此事怕是不好了结,神衍还在跟柳靖远打斗。
神衍之所以还在和柳靖远缠斗,不过是为了她罢了。
他知道她需要一个证明的机会,而场上只要柳靖远不来掺和,她便能做到!
所以神衍才一直隐藏实力遛着柳靖远玩儿。
李老嘱咐过,神衍的身份不能暴露,少出手自是保险一点。
可场下那个恶心的娘炮,他们探不出来实力!
等他们结束下了挑战台,那人要秋后算账怎么办?
在清淮苦思冥想之际,她口中那个恶心的娘炮,慢悠悠走了过来,抬头仰视着清淮。
露出了一个自以为绝帅的笑容,“你好啊,傅清淮,两日不见如隔两日!”
自信满满地等着清淮对他露出崇拜的眼神。
没想到却收到了一记冷眼和一份误会?
“你要报仇,大可等我们结束后直接上台挑战我!”
水岳好看的眉头皱起,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可听到周围女子持续惊叫的声音后,又舒展了眉头。
没错啊?
笑得没问题啊?
怎么不好使呢?
莫非是这美人儿眼神不好使?
还是说口味独特?
水岳缓了缓,大概是口味独特吧!
那个墨色衣袍男子,冷冰冰地杵那跟一个柱子似的,哪有他长得好看?
这不是口味独特是什么?
没事儿,他这把人见人爱的特等铲子,难道还撬不动这个墙角了?
水岳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束满是晶石的花奉上,“傅清淮,我叫水岳,你可要记住了。”
送那些艳俗的花儿哪配得上这位美人儿的气质?
就得送特别的!
这一束‘有钱花’,便是他的敲门砖!
清淮一惊,云宿剑意立马立在身后。
什么意思?
自报家门让她等着挨揍?
还没打就先给医药费?
清淮一把接过就往乾坤袋里放着了,医药费么,不要白不要!
他们无为界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这还不是碎晶石,是完整的。
在来白沙学院的路上,他们看见别人在酒楼里吃了一顿饭,才花了一点点碎晶石!
可想而知,这一捧晶石还是很值钱的!
清淮怒视着水岳,冷冷道:“什么时候打?”
“啊?打什么?”本来看到清淮接了他的‘有钱花’高兴不已的水岳,瞬间一头雾水。
清淮指向一边已经鼻青脸肿正可怜巴巴望着水岳的男子,“你不是要为你银宵台的人报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