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当天,月双双给所有人都放了一天假,让他们得以享受节日的欢乐与宁静,同时也借此机会好好休息一番。
晨光初破晓,月双双与赵满贵便携手带着赵二丫踏上了回村的归途。
不过在还没到村口,他们便分开走了。
赵二丫满怀激动的心情奔回家中,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围坐在母亲赵翠花身旁,叽叽喳喳地分享起自己在城里的所见所闻,她还不忘从怀中掏出月双双赠予的节日礼物,双手递给母亲。
那可是二十文钱和十斤沉甸甸的猪肉啊!
“娘,这是我们掌柜的发的,我们掌柜的夫妻人可好了。”
赵翠花接过女儿手中的礼物,眼中满是惊讶与欣慰。“二丫,你才去了多久,掌柜的就如此厚待于你?”
她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猪肉,更是难以置信,“天哪,如今市场上猪肉的价格可不菲,一两肉都要二文银子,你这竟是整整十斤?”
赵二丫用力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娘,我真的能赚钱了,不再是那个只会依赖家里的小女孩了。”
虽然只出去了十几天,但赵二丫的变化,赵翠花可是看得出来的。
她很想马上去隔壁院子去感谢,但,理智,让她不能如此冲动。
于是,切了一些肉,做了一锅汤,亲自给赵满贵夫妻送过去。
“哎呦,老幺媳妇,今天这是什么风?把您这仙风吹我们家来了?”赵金菊懒洋洋地从院子里的摇椅上坐起身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与不屑。
她娘可说了,这赵翠花惯会看人家笑话,再加上平日里,他们两家并不亲近,因此,这才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随着一阵诱人的肉香飘来,赵金菊脸上的尖酸瞬间被贪婪所取代:“呵,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个怎么还舍得端碗肉汤上门?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想求我们帮忙了?”
她边说边踱步上前,伸手欲取那碗肉汤。
赵翠花敏捷地侧身避开,脸色一沉:“好好的话不会说吗?这汤可不是给你的,我也没打算找你,别挡道!”
说完,她狠狠地瞪了赵金菊一眼,径直走向赵满贵的屋子,轻轻敲了敲门:“满贵,晚霞,在家吗?”
门吱呀一声开了,月双双出现在门口,见赵翠花手中端着的肉汤,不由一愣:“翠花婶,这是...”
赵翠花看见月双双后,感谢的话一直憋在心里,不能说出,只好微微红着眼圈;“我家二丫说,她从叔叔家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你们,感谢你们一路陪同,这汤是我刚做的,你们也尝尝。”
赵翠花望着月双双,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却一时哽咽,只得红着眼眶说:“我家二丫说,她回家路上多亏你们相伴,这才安全无虞。这汤是我刚炖的,你们尝尝。”
月双双心领神会,连忙接过汤碗:“翠花婶,其实那只是举手之劳,二丫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我们自然要多加照应。”
赵翠花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又示意赵金菊的方向:“不要那么客气,我还有事就不多打扰了,你们慢用。”
赵金菊见状,心中不甘,小步快跑想凑近看个究竟,却不料月双双毫不留情,“啪”的一声关上了门扉,将她隔绝门外。
“该死的贱人!”赵金菊心中暗骂,脸上满是愠怒。
她不明白,为何近来赵家的几个女人都对她冷言冷语,处处排挤。
赵狗颠在家时,一切尚能相安无事,但只要他一出门,赵山财和赵山富的媳妇便对她视若无睹,甚至冷嘲热讽。
她想吃东西,她们置若罔闻;她想做什么,她们也从不配合。
她和赵狗颠抱怨的时候,那个赵虎妞竟然还帮着那俩女人说话!
尤其是,他想在院子里走走的时候,那两个女人就像避如蛇蝎一样,离她远远的,生怕万一她摔倒了,她会讹上对方一样。
那两个女人把她赵金菊想成什么了?她是那种要利用肚子里的孩子去陷害别人的那种毒妇吗?
她可想让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好好地,这赵家的全部财产,可都托生在她肚子上呢。
月双双和赵满贵并没有过夜,他们这次回来,也不过是给村子里的那些人看的,而且,还要看看家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所以看过了,确认过了之后,就直接回了城里。
而赵二丫则是第二天一早才走。
之前有月双双的嘱咐,所以回来的时候,她也没和赵翠花说满贵夫妻就是他们店里的掌柜,所以,赵翠花一直觉得,他们一起都是店里的伙计,还在赵二丫临走带东西的时候,还给赵满贵和月双双也带了一些。
与此同时,在西城区的福乐街上,房牙子许大正领着一位身着华丽锦缎的年轻男子参观一处院子。
“这院子是一间二进院落的,在整条福乐街,也在找不出第二个目前可售的了。”许大正在介绍房子,出门的时候,却仿佛听到了二傻的声音。
他顺着声音回头看去,只见相隔几间店铺之外,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间名为‘满月快餐’的店铺。
而这家店铺,正是之前被二傻那个狗东西卖出去的。
自从三个月前,在这里教训了二傻一顿,没想到,那二傻转天便辞工不干了,就连当月的工钱都不要了。
原本他乐的昧下二傻的工钱。
但,更令他始料未及的是,随着二傻的离去,整个牙行的生意竟急转直下,不仅西城区客户流失严重,就连东城区的市场份额也被竞争对手悄然侵蚀。
许大心中满是困惑与不甘,总感觉这一切背后有着二傻的影子。
于是,他一边卖房子,一边在东城区四处打听二傻的下落,企图找到他,一雪前耻。
然而,二傻仿佛人间蒸发一般,连同他那病重的母亲和小妹也一同消失了踪影,让许大的怒火无处发泄。
而现在,他在西城区这边隐隐约约听到了二傻的声音,一下子却有一些恍惚。
“这房子好是好,就是有些贵了。”年轻男子摇了摇头,“哎,之前跟你说了,要二进院子,前面不要商铺,更不要在闹市区。三百两以内的价格,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找的房子。”
许大闻言,连忙堆起一脸谄笑:“公子息怒,西城区的房价自是与东城不可同日而语。此房虽贵,却也是小人费尽周折才为您寻得的。毕竟,符合您所有条件的院落,实属难得。”
年轻男子面色一沉,显然对许大的说辞不以为然:“数月前,有一少年曾在此地为我寻得三处合意之宅,若非当时家中突生变故,我早已入住。那少年行事利落,从未言及费力,反观你,不仅未能满足我的要求,还诸多推诿,真是令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