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这么多的礼品,易浅当然也要有所表示,第二天一早,在上山锻炼之前,易浅就跑了一趟后山,猎了一头狍子和两只山羊,让车夫带回城中做为给黄员外的回礼。
送走了车夫,易浅带着易深和易海再次前往后山晨炼。有了黄员外这个幌子,回到家吃过早饭,易浅决定找易大伯商量买下山脚这一片荒地的事情。
“大伯,黄员外昨天给了两千礼金,我想我们可以把山脚下这片荒地买下来了,明年开春等雪化了我们就可以建房、种草药。”
“浅儿,这可是黄员外给你做法事的礼金,大伯昨天已收下你分的那么多的礼品,怎好再占你便宜。”易大伯不好意思地说。
“易大伯,您就说吧,您以后还陪不陪浅儿出门?您想不想盖大房子?想不想和浅儿一家住在一起?”易浅用上了激将法。
“大伯自然愿意陪着浅儿出去,可……”
易大伯还想推拒,但易浅已不容他拒绝,直接道:“大伯,什么都不用说了,你就陪着浅儿,去找里正把地买下来吧。”
“那好,我拿点礼品咱们就上里正家里。”易大伯道。
“我都准备好了,您陪我去就行。”易浅道,“清姐姐呢?昨天黄夫人给了我两套头面,我给一套她。”
易清就在隔壁房子,听说易浅找她,马上跑了过来。小姑娘爱俏,捧着首饰激动不已。这可是她人生之中收到的最为贵重的礼物了。
“谢谢浅妹妹!”易清亲热地搂着她又蹦又跳。
易浅一个老祖宗的魂儿,可受不了她这亲热劲,只得推脱说和易大伯有事,赶紧让她离开。
大爷爷听说易浅要买地,关心得紧,也跟着两人一起到里正家。
易浅把准备好的礼物从收纳符里释放出来,当然又是把里正惊得目瞪口呆。
这些礼物是易浅借花献佛,把黄员外送的茶叶、点心、酒水、布匹都送上一些,还切了三、四斤羊肉一起送上。这在乡村来说已是顶顶厚重的礼物了。
里正感激不已,眼见地热情起来。但还是很好奇易浅的变化。大爷爷又搬出易浅忽悠易奶奶的那套说辞转述一遍,把里正唬得一愣一愣的。
大爷爷昨晚已向黄员外家的马车夫叙说了一遍,所以现在说起来顺溜得很,还添上了几分传奇色彩。
易浅在一旁乖巧地坐着,微笑着听大爷爷讲着属于她的传奇,并不插话,一副高人的样子。待大爷爷说完,又给足了大爷爷和里正两人唏嘘的时间,易浅才开口。
“里正叔爷,我想把我们两家山脚下的那片荒地全部买下来,用来建房和种药材,不知可不可以?”易浅道。
“你?全部买下?那片地除去你们两家的宅基地和种的地外,还有三百五十八亩,二两银子一亩,要七百一十六两,加上过契手续费,差不多要七百二十两哩。”里正对村里很熟悉,马上报出了数儿。
“没关系的,昨天我到县城黄员外家,帮他孩子做了一场法事。他家底丰厚,为人大方,给的礼金足够我买地了。”易浅这钱来路正,也不怕人惦记,大方地说了出来。
“那好,我现在就帮你写契书,你交钱后签字画押,明儿我就去县衙帮你过印备案。等办好手续后这地就是你的了,这荒地是二年内免收赋税的。”里正一一跟易浅解释,并没有因为她是小孩子而怠慢她。
易浅付了七百二十两给里正,其中四两银子作为给里正办证的手续费和辛苦费。
易浅让易大伯一起签字画押,但易大伯执意不肯,大爷爷也说于理不合。两人都说土地的所有权一定是易浅的才行。易浅也由着他们,反正房子一起盖,药材一起种,到时分红给易大伯就是了。
里正办事效率很快,第二天傍晚就送来了地契。只是随着里正到来的还有村中的几位村老。这些村老从里正口中知道易浅这小傻子不傻了,还买下山脚一大片地,好奇心使然都跑到家里来一探究竟。
易浅听到这一理由,顿时觉得自己颇有点被当成猴戏看的即视感。
易奶奶招呼着众人喝茶、吃点心,又让易深把春秀伯娘和大爷爷、易大伯叫过来一起帮忙煮饭菜、陪客,留这些村老吃了晚饭才把他们送走。
幸得易浅买回的东西多,又有野鸡肉、山羊肉和狍子肉,还有黄员外送的酒,才能把晚餐煮得丰盛异常。这些村老觉得堪比过年。
这些村老都夸赞易奶奶苦尽甘来,辛苦的付出有了回报。
只是随着这些村老的回去,易浅的事迹在村里越传越玄乎,还有人专门跑去找易海了解情况。
易海这小子把黄员外家发生的事情又给大大地吹嘘一番,于是大们看易浅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
最先上门的是那天引诱易浅(小傻子)上山的那几个小子和他们的家人,他们都或多或少的带来了赔罪的礼物。家里养的一只鸡或几个鸡蛋,亦或一把青菜,虽然不值什么钱,但好歹代表他们的心意。
“浅儿奶奶,我家小子不懂事,冲撞浅儿了。”大人们都责令自家小子来向易浅道歉。
“大伙哪能这样呢,浅儿现下也没事了,乡里乡亲的无需放在心上。”易奶奶知道事情已经发生,怎么做都于事无补,干脆大方揭过。不收东西不说,还一人给了一把糖,打发众人回去。
是夜,村东头的三婶子“梆梆梆”地敲响了易浅家的大门,急促的起音带着几分焦灼。
“浅儿奶奶,开门呐。”三婶子在门外焦急地喊道。
家中三人都被吵醒,全都披衣起床出来看个究竟。
“她三婶,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么?”易奶奶关切地问。
“唉,大雄的儿子木根儿,今晚也不知是怎么了,晚饭后就开始哭闹,哭得撕心裂肺的,一直哭到现在,还烧了起来。我实在没法子了,想让浅儿过去看看咋回事。”三婶子焦急地说。
“浅儿,你能去帮婶子看看木根儿么?”三婶子转向易浅试探地问。
“三婶子,可以的。您稍等一会,我穿好衣服就跟您去。”易浅道。
易奶奶和易深也要跟着一起去。易浅劝易奶奶道:“奶奶,天气冷,让哥哥随我去就好了。您还是守着家里吧。”
易奶奶经易浅提醒,才想到家里现在不同以往了,东西多了不少。也就听易浅的劝,留在家里。
煤球跳上易浅肩头稳稳地坐着,易浅和易深于是跟着三婶子往村东头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