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对着远方的陈雪说。
“其实我也不是这样的,可我没得选,这是你替我做出的选择。”
故事不长也不能讲,不过就是爱而不得退而不舍仅此而已。
今天晚上的月亮格外显眼,正好也是六一儿童节。
小彩就像是幼儿园里放出来的小朋友一样。拿着手机去拍天上的月亮。
我发现只要月亮足够亮的时候,它也可以把天空照的很亮,让处于黑暗的人有足够安全感。
小彩踢着我的躺椅笑道。
“起来,让姐姐躺一会。”
“你自己不会去拿吗?”
“我就要你这个。”
我拍着大腿坏笑道。
“来!坐这儿。”
她毫不犹豫的躺了上来,开始还能接受,抱的时间久了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快起来,你躺着吧!我去拿行了。”
“不行,在躺一会。”
“快起来,都被你压成阳痿了。”
“你本来也不咋地。”
“就这点本事了,不用我就找别人。”
“你找别人我就把你阉了。”
“至于这么狠吗?”
“就这么狠。”
为了报复她我开始上下其手。
以前一个人躺在这里时,总是抑郁寡欢半死不活的状态。
今天我没什么可想的,只想没羞没臊往前过。有些事没法提前预设方案,索性不管了,就一直向前顶总会有出路的。
旧人旧事怨着怨着就不怨了,好多没有来得及说的话,憋着憋着就不想了。
心伤透了也不在意了,不想,不说,不期待。现在只想努力创造人类。
给小彩一个温暖有爱的家,也给自己的心安一个家。
我在花园里撒下一把种子,希望小小的种子再开出一朵漂亮的花。
小彩的气息声如春风化雨,滋润了我干枯的心田。
她的眼神如清泉,温柔又深邃,洗净了尘埃又照亮了黑夜。
我们都没有批判彼此的过去,只有理解与接纳。
我抱着她看向天空,贴耳轻声说道。
“趁天亮还早,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风云变幻间她对着我嘲讽道。
“嘿嘿……你以为是种青菜萝卜呢,你有那个一炮而红的本事吗?”
“姐姐放心,我会努力的。”
“这个我信,不要人催你也会努力的。”
“小彩!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
“女孩!”
“我也喜欢女孩,做男人太累,女人越当越舒服。”
她还是没有改掉打人的毛病,稍有不顺心就对我拳脚相加。
“有你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
“你想歪了。”
“不是我想歪了,是你太歪了。”
日子终于平静了下来,我很喜欢这样的平静。
小彩负责饭食,我负责家务。爸妈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对方心情不好时,走过去给她一个拥抱。说到以前的糟心事,总有一个人在耐心的听,偶尔给点建议。
睡不着时轻轻拍着哄一哄,没事去逛逛街看看世间繁华。
晚饭后带着狗子出门走一走,看到人家的宝宝走上前逗一逗。
我们的心紧紧贴在一起,期盼着一场盛大的婚礼,享受着宁静与和谐。
我以为往后的日子不会再有痛苦了,可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一天傍晚,小彩在刷抖音时刷到一条炸裂的信息。
陈雪一家出逃的事情不知道被谁曝了出来。
我把那条视频截图后赶紧发给了父亲。
“爸!刚才刷到一条视频你看一下。”
“什么视频啊?”
“陈雪一家出逃的事情被人发到了抖音上。”
一直沉默将近一分钟,父亲才开口说话。
“没事的,我来处理。晚饭你们自己吃吧!我们不回来了。”
太阳落山后,那条视频就不见了,爆出那个消息的账号也被封禁了。
我还是很担心,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意外总是反反复复的,我都被搞出来被迫害妄想症。
小彩同样很担心,一脸凝重的问道。
“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没事的,放心吧!”
“外一有事呢?”
“哪怕天塌下来我顶着,绝不会让你跟宋丽一样的。”
“不!如果有事。姐姐就带着你吃软饭,我能养活你的。”
“好!那我就放下倔犟,好好跟你吃软饭。”
我们都比以前成熟了,说出来的话却还是那么幼稚。
重要的人永远放在心里,不用脑子,只是心。
可意外总是猝不及防,那条被封禁的消息第二天又冒了出来。
而且转发的人越来越多,即使有媒体出来辟谣也没有用。
我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该来的终究是躲不掉。
一大早父亲打来一个电话,他的语气愈发沉重了。
“小晨!你带吕彩先回你舅舅家住几天。”
“爸!是不是出事了啊?”
“唉!可能要出大事了。你先别管那么多,我来处理。”
“好!我知道了!”
突然间又开始迷茫了,不知道自己这一生要经历多少挫折才能真正长大。
我也想有保护别人的能力,可当灾难来临时又觉得特别无力。
想做点什么又觉得自己好像帮不上什么忙,只会给父母添麻烦。
按照父亲的吩咐我带着小彩去了舅舅家。
舅舅是个本分的乡下人,住在六合区乡下的一个小镇上,听说这几年一直都在搞水产养殖,混的还不错。
已经好多年没过去那里了。以前不喜欢去是因为舅舅总是喜欢问我那种扎心的问题。
“成绩怎么样,考试考几分。”
明知道我的成绩一塌糊涂,还老是问这些无聊的问题。
后来喜欢上了那里,因为舅舅的好大儿跟我一样的烂。他带我干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不能说的秘密。
那时候他有一把气枪,只要拿上那把枪,鸡鸭鹅鸟是根本吃不完。
大表哥比我还要坏,几年前因为在镇上放高利贷打伤了人,也不知道现在出来没有。
已经好几年没有看过他,去他家的路上总是能想起以前做的坏事。
后来发现他已经没救了,爸妈就不带我去舅舅家了,怕他把我带坏了。
自从外公外婆不在了,大表哥也进去了,我就再也没去过他家。
走到村口时,一辆宝马车突然迎面堵住了我的去路。
车窗里伸出一条大花臂,表哥探出身子热情的招呼着。
“表弟!是我啊!”
“表哥!什么时候出来的啊?”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说出来后,发现自己好像不长心。问的问题太不合适了。
好在表哥并不计较那些,完全没有没有放心上。
“嘿嘿…过年就出来了,完璧归赵。哈哈………”
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给人一种死性不改的感觉。
原地轰了几脚油门后,对我大喊了一声。
“表弟!跟着我走,我们搬新家了。”
几年不见舅舅已经搬到了镇上,还在镇上搞了一排门面房租给人家做生意,足足有十几个门店。
还养了几百亩螃蟹,听说老表回来后一直在相亲。
三十出头的他居然找了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我觉得大学要是真的嫁给了他,那真是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