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彩的占有欲似乎比陈雪还要强,我的掩盖并没有打消她的疑虑。
只是碍于场面,她选择了闭口不谈。
直到夜色呈现出几分浓郁,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屋里只剩下了母亲和小彩。
小彩猫着腰,贴心的给我喂食一碗水果粥。抬头间对母亲嘱咐道。
“妈,你回酒店休息吧!我来照顾他。”
我屏住呼吸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一边警惕的看着小彩,一边吸食着她递过来的稀粥。
母亲刚刚离开后,小彩声音立刻大了三分。
“你是不是还在找她?”
“找谁啊?”
我故作不知的附和道。
“找你的好妹妹啊!”
“瞎说什么呢!我找她干嘛?”
“虽然她帮过我,但我还是要说。她已经不要你了,不要总是念念不忘。”
“我真没找她。”
我望着小彩傻傻的笑着,心里却在想着陈雪,原来她真的走了。
有难过,有不甘,还有一丝欣慰。只能安慰自己说。
“或许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只要她能平平安安的,离开我也没关系。”
我现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她为什么会突然离开,父母的遮遮掩掩,让我一直都不相信她是卷款跑路了。
我知道她不是那种人,就算是有什么迫不得已,她事后也一定会告诉我。
可我等着现在,一直没有等到她的任何消息。
天大地大,人海茫茫,我还是太过渺小了。那道亮丽风景从我的世界突然消失,那个我深爱着人一下子就不再属于我了。
我曾经断断续续的恨过她,恨过之后又反反复复的在她的世界看风景。
厚重深沉的暖意,抚平了我短暂的恨意,那道风景愈发让我着迷。
小彩的善意提醒,没有让我忘了陈雪。反而让我清清楚楚的想起了很多往事。
见我一本正经的说谎时,小彩很气愤。我死不认账的态度,让我想把我打一顿。
看我病态的模样,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为了安抚她无处发泄的怒火,我装出一副难受的表情对她笑道。
“脖子疼,帮我揉一下。”
“他妈的,一天天竟是事,嘴里还没有一句实话。”
“你快来啊!”
就在她愤愤不平的靠近时,我伸手把她拉进了怀里。
“这么多天,好想你啊!”
“别乱动,好好躺着。”
这么多天的渴望,让我迫切的想要得到她的安慰。
可身体成了一枚熄灭的哑炮,怎么都爆不出往日的热情。
小彩厌恶的推开了我,又暖心的帮我盖好被子。以一种心累的口吻命令道。
“赶紧睡吧!好好养养。”
“嗯!我一定好好养养,他日再展雄风。”
“好了,睡觉吧!”
见小彩趴在窗前打盹时,我偷偷拿出手机,给董健发了个信息。
“董叔,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能不能告诉我,陈雪是因为什么出国的。”
我握住手机,把它藏进被子里,然后假装睡觉。
焦急的等待中,手机终于响了一声。
“原因我不太清楚啊?”
“那她有没有什么违法犯罪的行为。”
“这个倒是没有,资料上填写的理由是出国经商。”
“那没事了,谢谢你啊!”
“没事,以后有什么给我打电话。这次真的太感谢你了。”
“不用谢!应该的。”
“忘了告诉你了,梁鑫已经醒了,明天就可以探望了。”
“那就好,我明天去看看她。”
“不用,你先好好修养。等你好了再去看她也不迟。”
董健的话印证了我的猜测,只是想不通,看不透,也忘不了。
我又拿起手机给我妈发了一条信息。
“妈,陈雪为什么出国?不要骗我。我已经查到了,她没有卷款跑路。”
“你早点休息吧!明天我跟你说好不好?”
“就现在说。”
“她们是没有卷款跑路,可他们真的走了,国外的日子多舒服啊!别瞎想了。”
为了印证母亲的话,我又问了一下董健。
可董健告诉我,陈雪没有移民,她的国籍还在。
可母亲又告诉我说,陈雪已经改了国籍,只是国内的国籍没有注销,所以国籍还在。
反复印证下,确实存在这种情况。我在母亲的信誓旦旦下,选择了相信她。
在我相信母亲的同时,我的心也在冷却。刚刚燃起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
今晚的夜特别难熬,心中装着万千事,脸上写着百般愁。
埋着头,一边傻笑,一边瞎想。有时候会被某些瞬间感动的想哭,偶尔也会为她的绝情感到愤怒。
觉得自己深情,比野草还要轻贱。我对她的最后一点期望,也在这个无眠的夜里被慢慢耗尽。
我慢慢起身,在小彩身上一顿摸索。想找到一包可以缓解郁闷的香烟。
小彩在迷迷糊糊中,察觉到了一只猥琐的手。
“哎呀!”一声尖叫后,就举起了大巴掌。
她的举动特别搞笑,我哈哈笑道。
“你是经历过多少黑暗时刻,才练出了这种本能反应啊!”
“你要死啊!吓我一跳。你想干什么啊?”
“有没有香烟,给我一根。”
“没有,已经戒了。”
“那你去买一包。”
“不买,这里有烟雾报警器,你想死啊!”
“我们去阳台抽。”
小彩得意的从口袋拿出半包烟,有意在我面前晃了晃。
“想不想要啊?”
“想,快点给我。”
“你不想你妹妹了啊?”
“别瞎说,快点给我。”
“叫我什么啊?”
“姐姐。”
“再叫一声。”
“姐姐。”
“还想不想你妹妹了啊?”
“不想了,再也不想了。”
她不断的难为我,看在香烟的份上,我违心的答应了她所有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