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祁桂窈还不知道自己的危险,正在后花园内做着最后的收尾,她穿着绢纱金丝绣花长裙,娟纱材质,以金丝绣出花朵,华丽而富有贵气,头上戴着鸢尾步摇,缀以珠玉,样式华丽无比,一静一动珠玉摇曳生姿。
她看着满桌子的菜式,还觉得不满意,“秋实,你再去让厨房添几个菜,酸甜苦辣咸各一样。”
“诺。”
祈年在春华的引路下来到了后花园,他来到东宫已经五六天,除了第一日见太子妃,今天是第二次,若是料想的不错,应该是最经典的恶婆婆为难小媳妇的桥段。
呸!什么小媳妇,老子是堂堂男人!
才不是小媳妇!
老妖婆,看我不折磨死你。
顺道拉着景南侯府一道去死。
春华走到跟前行了个礼,祈年依样画葫芦,什么破礼这么麻烦,还要老子亲自行,这老妖婆受得起吗?
“年年来了。”祁桂窈十分亲切疏朗,走过去拉着他坐到了石凳上,“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随便做了点,你看一下合不合你胃口。”
祈年看了看这满桌子的菜肴,嘴角不自觉抽了抽,如此奢侈,居然说是随便做做,这老妖婆存的什么心思?
“多谢太子妃。”祈年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左手伸进右手袖子里像一条在暗处观察猎物的毒蛇,伺机而动。
“别这么客气,本宫也姓祁,虽说没甚血缘,姓也不是同一个,可本宫觉得十分亲切,想必也是有缘,你叫我琼姨就行,琼是本宫的小字。”
祈年有些看不懂这个慈眉善目的女人,这段位可比柳燕那个贱女人要高出不知道多少个档次,有点意思,突然不想让她这么快死了,药包被重新塞了回去,声音甜甜道,“琼姨。”
祁桂窈一愣,这也太甜了,长得还这么好看,像小姑娘似的,怪不得把我那个清心寡欲的儿子迷的神魂颠倒。
但是这一个愣神在祈年眼里就是惊讶,果然如此,表面上装的贤良淑德,实际上是比柳燕还毒的毒妇。
祁桂窈越看祈年越欢喜,夹菜都比给自己老公夹菜有劲儿,眼尾都多了几道褶子。
又上来五道菜,其中一道还是祈年最喜欢吃的烧鸡,祁桂窈看了看菜,这才满意了不少,一抬眼看到祈年盯着那个荷叶烧鸡,说道,“年年喜欢这个?”
祈年点了点头,“可以吃吗?”
祁桂窈顿时母爱泛滥,这在侯府得是遭了多大的罪,连吃个烧鸡都要看人脸色,“当然可以,秋实,快把烧鸡处理一下,通知膳房以后荷叶烧鸡每天都给年年做,用皇家猎场最好的鸡,荷叶每天去荷塘现摘。”
秋实握着筷子的手一抖,太子妃啊,那荷叶一株可价值百金,太子爷可宝贝着呢,就这么哄自己儿媳妇了,太子妃可真是大方,看来这东宫要添新主子了,以后可要仔细着。
祈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什么叫权势,可同时也更看不懂眼前这个女人,难道是养肥了我再一击致命?
祁桂窈看着他有些愣神,关心道,“年年,怎么了?”
祈年抬眸看了一眼,起身退后了一步,“参见太子,皇太孙。”
祁桂窈有些不悦的回头瞪了一眼自家丈夫和儿子,看你们俩把年年吓得。
凌兆:“......”
凌祁:“.......”
凌兆扫了一桌子的菜,心里酸酸的,老婆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为我准备菜肴了,“祁小公子坐吧,在东宫不用这么拘束。”
祈年看着那即将凉了的烧鸡,再次不受控制,迟迟不肯坐下去,啊!凉了就不好吃了!这可是东宫御厨做的烧鸡!
凌祁压抑着自己的手不想抬起,最后还是握住了他的手一同坐了下去,言简意赅道,“坐。”
祈年鬼使神差的坐到了另一个凳子上,与凌祁隔开了一个位置,此时的他满心满眼都是烧鸡,哪里顾得上别的,筷子刚夹起一只鸡腿,一阵风吹过,鸡腿不仅掉到了地上,自己也坐在了凌祁的大腿上:“?”
祁桂窈:“!!!”
凌兆:“!!!!!!”
凌祁心里暗骂一句,见了鬼了!又来!
我真的不想念那种令人羞愤欲死的台词!太恶心了!
“怎么,坐在我旁边委屈你了?”天知道凌祁是做了多大的心理建设才说出来的。
祈年:你他娘的没病吧。
“没.....”祈年柔柔弱弱的说道。
见鬼!该死!想杀人!
凌祁夹起一块藕片喂到祈年嘴里,“少吃油腻荤腥,对身体不好。”
他吃什么关我屁事!这种事情都要写吗?!
祁桂窈见祈年实在可怜,忍不住说道,“这种身份的贱民,有的吃就不错了。”
祁桂窈立刻捂住嘴,眼里满是惊恐,啊!我在说什么!
凌祁:得,恶婆婆上线。
祈年眨了眨眼睛,这女人,该不会是原形毕露了吧,也不对,她刚刚的态度明明很好,为什么突然变化这么大?从她这个反应来看,是和我一样被人控制了。
凌兆被刚刚自家媳妇的刻薄吓到了,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窈窈明明说她不反对的,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不行,不能让他俩误会窈窈,“说的不错,他这种身份也配和孤一同用膳,哼。”
这回捂嘴的变成了凌兆,同时看向自家老婆,啊!我在说什么!
祈年眼睛不由得瞪大,用眼神询问:你们也被控制了?
凌祁此时还保持着抱着他的姿势:对。
祁桂窈的手始终不敢放下来:什么情况?
凌兆:为什么?
祈年嘴角抽搐了两下,不是东宫搞得鬼,那到底是谁?
二人同时对视一眼:《霸道太孙的掌心宠》!!!!
此时梅一拿着书马不停蹄的跑了过来,半跪在地上,恭恭敬敬道,“给太子殿下,太子妃,太孙。”
“何事。”
“这本书.....”梅一刚要说作者有了眉目,可一开口就变成了,“主子,祁公子此人不祥,应当格杀勿论。”
啊!我又在胡咧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