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愉卿微微点头,面上浮现一丝疑惑,太医院院正怎么会来承安殿。
下一刻,苏愉卿便听到了转身离去的太医院院正的心声。
(这位小公子的症状倒也奇了,竟是和那位太后娘娘一模一样。)
(哎~罢了罢了……)
苏愉卿脚上的步子迈大,而临溟川恰巧从内殿走了出来,尽管有所收敛,但苏愉卿还是能察觉出他眉宇间尽是疲惫之色。
苏愉卿走过去牵住他的手掌便往内殿走去,还是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怎么了这是,怎会召太医院院正前来?”
临溟川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牵着她走到榻前,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复杂情感。
“阿卿,鹤安他......他中了蛊......”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一丝颤抖,仿佛这个事实让他感到无比沉重。
苏愉卿眼里流露出一丝疑惑,中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临溟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鹤安去了一趟小厨房,被你的掌事宫女找到便成了这般模样。”
苏愉卿结合方才听到的心声,心中已然有了几分猜想,至于真假,还需验证。
苏愉卿用手撩开床幔,原本精致可爱的娃娃此刻浑身遍布血丝,那些血丝纵横交错,交织成一张恐怖的网,将娃娃紧紧包裹其中,瞧着十分可怖。
一眼,她便知晓了鹤安中了什么蛊。
线蛊,专寄生于人,有换颜之效,但反噬极强。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原本闭着双眼的鹤安艰难地睁开眼睛,水汪汪地望向苏愉卿,小嘴巴一动一动的,“爹、爹……鹤安好疼……”
鹤安乖巧可爱,苏愉卿喜欢得不行,如今鹤安这般难受,她心中自然也是不好过的。
好在,这线蛊她能除去。拿着她辛朝的东西祸害人,那也得掂量掂量后果!
苏愉卿眸底划过一丝狠厉。
“乖~鹤安不怕啊,爹爹和鹤安保证,明日鹤安就会好了。
到时候,爹爹带你去吃好吃的,骑大马,去游湖好不好?”
苏愉卿满脸心疼之色,她伸出一双玉手,轻轻抚摸着鹤安那稚嫩可爱的小脸蛋,犹如呵护着世间最为珍贵的宝物一般。她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柔情,声音更是如春风般和煦温暖。
鹤安点了点小脑袋,哑着声音回应,“好,鹤安……信爹爹,要吃好多、好多好多好吃的……”
苏愉卿唇角泛起一丝柔和的笑意,“好~”
“容执,你替我先看着鹤安,我去去便回。”苏愉卿哄好鹤安之后,回头对临溟川轻声道。
临溟川先是蹙起眉头,但乍一想到苏愉卿的性子,便也微微点头,由着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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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一声清脆声响起,苏愉卿放下瓷碗,伸手替昏昏欲睡的鹤安掩好被子,吩咐红茗好生守着。
苏愉卿起身走出殿门,黄昏已至,抬眸看去,临溟川那高大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帘,身后跟着临二临三,以及许久未见的玉子倾。
她嘴角微微抿着,牵出一抹笑来,这架势莫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都知道了。”苏愉卿赤色的瞳孔直直对上临溟川那双满是复杂的墨眸,语气平淡。
临溟川轻轻嗯了一声,他大步向前将人紧紧抱进怀里,大掌轻抚着她的发丝,喉间溢出一丝满足的叹息。
“我只愿尊贵的小殿下能够……怜惜怜惜与我。
如此,我便心满意足了……”
这猝不及防的告白令苏愉卿闹了个大红脸,她抬起头,双手揪住临溟川的衣领子迫使他低头直接吻上。
一触即离,苏愉卿俊美的脸浮现出肆意张狂的神色,“临溟川,你的请求,我允了。”
临溟川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欲-望,自从那日与苏愉卿共度春宵之后,那种美妙的感觉便一直萦绕于他心间,每一个日夜都他难以入眠。今夜,他定要讨点东西。
“阿卿……”临溟川的嗓音染上几分喑哑,喉结不由得上下滚动了几下,那侵略性极强的眼神一寸寸扫过,最终隐晦地停在了难以启齿之处,而有什么也在悄然发生了变化……
苏愉卿到底也被迫经历了人事,自然知道临溟川这家伙此时不对劲。
当机立断,打横抱起临溟川便匆忙往温泉池的方向走去。
临二临三才一抬脚要追上便一旁看戏的玉子倾拦住,“莫去,可不要坏了你们陛下的好事。”
温泉池
临溟川这厮进到池子中便使了力道将日思夜想的人儿压在池壁上,贪婪地吻过那白皙的脖颈。
“阿卿……好想你……”
“行了,再装让你断子绝孙。”苏愉卿的膝盖已经往上抵在一处,微笑着威胁道。
临溟川眼神立即恢复清明,身子不着痕迹地向后退去几分。这可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阿卿,今夜你我夜探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