笵基霸抑制不住地恨恨说道:“黄哥,我就直说了,镇上新到的那小子,叫什么赵沧澜是吧。”
“这小子,太特么嚣张了,来第一天就把我山鸡那伙兄弟给打了,念及你我情分,我姑且放他一马……”
说着愈发激动:“没想到这小子非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今天又将我的保镖破浪仔与黑皮三也打伤,还胆敢扣留他们,甚至报了警。”
笵基霸大叫了起来:“这还有王法没有?简直无法无天了。”
“我说黄哥,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那么狂妄无礼?”笵基霸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压抑的怒火问道。
黄良故意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是吗?真的吗?那他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和基霸兄弟搞对抗。”
笵基霸道:“这还有假?怎么说他也是你们政府部门的人,你帮我这事给摆平了?我不会亏待黄哥的,最近市里新来有几个考瑞亚妞,到时我给黄哥带来尝尝鲜。”
黄良闻言,面上闪过一丝喜色,虽说考瑞亚妞全身都是整的,但毕竟没尝过,有点期待。
他呵呵笑道:“哎呀,基霸贤弟,这事确也是我始料未及的,那赵沧澜,到镇上两天,也没来向我报到,我是他的面都没见到,但这人跟陆遇川交情挺好,他跟我没什么关系。”
黄良顿了顿,接着道:“我实在没想到他前脚刚到镇上,就惹出这番风波,我也是头疼不已啊,你想怎么着尽管放手去做,我绝不插手,只是……”
“只是什么?”笵基霸问。
“只是他以前是特种兵连长,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你还是小心点。”
说着黄良话锋一转,“不过还望基霸兄弟手下留情,不要让事态失控。”
笵基霸心中冷笑,这黄良还真是两面三刀,一边让我对付赵沧澜,一边又说什么也不管,一边又怕失态失控。
听他的语气,这老狐狸明显对赵沧澜也有敌意,要把我当刀子使。
笵基霸虽然知道黄良的心思,但是自己不报复确实忍不下这口气,于是故意试一下他,是不是他真的不想管。
“黄哥,今天是那赵沧澜主动挑衅,我笵基霸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从来受过这份气,要是连自家兄弟都护不住,我在这镇上岂不是成了笑话了?你若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就别怪我亲自动手了。”
黄良在电话那头听了,心中狂喜,就等他这句话了。
笵基霸要是真把赵沧澜给做了,不仅称了自己的心,说不定副县长袁呈序知道了,肯定也会感到痛快,对自己更加信任。
但同时令黄良头疼的是,笵基霸心狠手辣,一动手必下死手,赵沧澜绝无生还的可能。
残了倒还说得过去,要是镇里死了一个公务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到时,上面一旦查起来,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黄良这人,虽然长着一个粗鄙的皮相,但心机深沉得很,眼中满是算计。
尽管他内心极其渴望,借着笵基霸之手除掉赵沧澜,但他毕竟是个领导,政治敏感性还是有的。
直接动手绝非上策,尤其是面对笵基霸那样一个手段狠辣,不留余地的黑道人物。
他轻轻摩挲着自己那光亮可鉴的子弹头,仿佛在把玩一件精致的武器。
“基霸老弟,我们何必亲自动手呢?”
黄良的声音在电话中显得格外阴鸷,“刚才你不是说那赵沧澜报警了吗,他报的什么警?这警也是他能随便报的吗?”
笵基霸一时不知道黄良想说什么,立马竖起耳朵。
黄良说到这里,却故意停顿,让笵基霸恨不得钻进电话过来打他一巴掌,。
片刻之后,只听黄良缓缓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派出所所长是谁?他麾下的那些兄弟们,他们对赵沧澜,对你我,会听谁的?”
黄良故意说一半留一半,意思是我什么都没说,全部是你自己的主意。
笵基霸闻言,眼中精光一闪,随即爆发出一阵畅快淋漓的大笑:“哈哈,黄哥哥,你果然老谋深算,我差点儿就被那小子给气昏了头。”
“对对对,就该让我们的好朋友万世雄,好好关照一下赵沧澜,让他知道,这镇上,谁才是真正的老大!”
挂断电话的那一刻,黄良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他往老板椅上一躺,椅子被他压得嘎吱作响,他张开双手,如耶稣拥抱人间,脸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嘴里发出狺狺的笑声。
心里暗自得意:老子这招真他妈的高明,就是让笵基霸和万世雄这两个狗崽子互咬,我坐等收好处。
跟这群混蛋打交道心里就是不踏实,说不定哪天就把自己整进去了,还是得给自己留个心眼。
黄良又暗暗道:派出所的事老子才不管呢,那是县安公局的事,出了事也扯不到老子头上。
万世雄那狗日的吃了笵基霸多少好处,别以为老子不知道。
给笵基霸办事理所当然,别再烦老子了。
另一边,赵沧澜在实力上以雷霆万钧之势,两脚将嚣张的破浪仔和黑皮三两个混混打趴在地。
他们瘫软如泥,动弹不得,四周一片哗然。
董溪儿看见此情此景,心中涌动的敬佩之情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她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满眼星星地看着赵沧澜,心田中的花儿在蔓延。
董溪儿像个小女孩一样欢呼雀跃,穿过人海,跑向赵沧澜。
她靠近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激动与笑意:“沧澜哥,你刚刚简直帅炸了,以后出门,我跟着你,比米国大统领还安全,什么保镖都比不上你。”
果然是美女爱英雄,赵沧澜对着董溪儿眨了眨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正经:“哦?那看来,我以后就独享董美人了。”
董溪儿脸颊微红,假装嗔怒地轻拍了他一下,嘴里却是娇滴滴地抱怨:“你真是个坏家伙,讨厌死了。”
说罢,她自然而然地挽起赵沧澜的手臂,准备离开。
但赵沧澜却站着没动,他从董溪儿怀里轻轻抽回手臂,不慎碰到什么,一段柔软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顿了一下,笑道:“别急,好戏唱完,总得给这场戏一个圆满的落幕,不然,别人还真以为我是以强凌弱了。”
边说边掏出手机要报警,董溪儿心中一紧,连忙拉住他的衣袖,“不,不能报警。”
说着将他拉到一旁,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温柔语调,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
她的香唇几乎贴上了他的耳廓,那气息如同春风拂面。
听完,赵沧澜的动作不由得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