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给齐三太打个拜年的电话,谁知打了半天也打不进去,无奈只好打给王霞。
“咋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对于刘二彪的拜年电话,王霞感到很诧异。
刘二彪解释道:“我这不是怕镇长忙吗,就没敢打扰他,祝你和镇长新年快乐。”
没有多余的话,与其他人的侃侃而谈不同,刘二彪说完就挂了。
因为有电话打进来,先是苏玉红,接着又是刘亚丽,过了午夜,周婷也打来电话。
“我在城里,过来陪我一起过年!”
周婷似乎喝了酒,舌头也捋不直了,像个大舌头,说话咕噜咕噜的。
“不来,没脸见你!”
刘二彪已经铁了心,今晚哪也不去的,就一个人过年。
周婷问:“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你要是现在能赶到城里,我就原谅你!”
“你不债主吗?我怕你要钱。”
“嘻嘻,那你过来给我拜年,就当我给你压岁钱,不用还了!”
“你可真好,我喝多了,今晚肯定过不来,这么滴,明天不后天吧,咱俩一起对付一下!”
“滚,你当姑奶奶稀罕。”
周婷骂骂咧咧的挂了电话,刘二彪正准备睡觉,一个没有备注的电话打来,刘二彪也没细看,就接了起来,那边短暂的沉默,紧接着便喂了一声。
听到这个声音,他瞬间就没了睡意。
“新年好!”
她只说了四个字。
“你也是!”
刘二彪只回了三个,那边就挂了电话。
他奶奶的,整的这是哪一出。
挂了电话,电视上响起了钟声,新的一年已经开始,。
刘二彪走出院子,点燃了一箱礼花,礼花升起,在天空炸裂开来,仿佛拖拽着尾巴的流星划过天际,将天空照映的光彩夺目。
谢大脚商店门前,村委隔壁的空地上张灯结彩,将欢乐的气氛拉满,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扭秧歌的队伍一时间忘了停歇,周围的人们不时发出欢笑声和起哄声。
长贵和谢大脚手拉着手在人群里跳起二人转,眉来眼去,暗送秋波,丝毫不顾及别人目光,象牙山的人也对于二人之间苟且早已司空见惯,变得麻木了。
礼花炸响,刘英抬头看了一眼,拉着赵玉田是手说:“我们去找我哥玩吧,他一个人过年呢。”
“那就去呗,我昨日个还看到他买了很多酒,要是再不喝都过期了。”
刘英问:“酒还能过期呀?”
“那谁知道呢?”
刘能拽住赵玉田问:“你俩干啥去?”
刘英说道:“我们去一趟我哥那儿,爹,你一会儿和我妈回去,别等我们了!”
她话刚说完,赵玉田拉着刘英的手走出人群。站在外面的香秀问:“你俩这么早就回去啊?”
刘英说:“不是,我们去我二彪哥那儿。”
赵玉田问:“你去不去?一起玩呗!”
香秀面露难色,对赵玉田说:“他和我爹刚干完仗,我就不去了。”
赵玉田说:“去呗,都是一个村里的,还能记一辈子仇啊?”
刘二彪刚刚关了电视,外面响起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他刚刚开门出去,几人成群结队的走了进来,刘一水,谢永强,王小蒙还有赵玉田刘英和香秀。香秀走在最后面,似乎有些不合群。
刘一水说:“二彪啊,你这也太不合群了,大家都看秧歌呢,你一个人躲在这儿干啥呢?是不是在金屋藏娇?”
“我倒是想藏,可惜没有啊?你今天怎么舍得将谢小梅丢下,你俩不是从来都形影不离的吗?”
“二彪,你还不知道我吗?”刘一水说着,往身边的王小蒙看了一眼,又转过来对刘二彪说:“有酒没?”
“一水我不是小看你,就你那量,喝一年都喝不完。”
赵玉田在后面说道:“那还等啥,咱进去呗。”
几人进了刘二彪的房间,原本就紧凑的房间立时变得拥挤不堪。赵玉田说:“你们几个不喝酒的女人到床上坐着去。我们几个喝酒的坐在地上。”
王小蒙上了床,刘英也坐到了床上,谢永强刚好上去,赵玉田一把拉住他说:“你又不是女人,坐床上干嘛呢?”
谢永强说:“一水哥,我不会喝酒。”
“谢永强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你看看人家香秀。”
香秀还站在地上,见赵玉田将矛头指了过来,对赵玉田说:“你们喝,我们在边上看着。”
刘二彪说:“大过年的哪有不喝的道理?这样吧,也不为难你们,你们三个男的每人可以找一个女的搭伙,我就一个人,咱今晚不醉不归。”
刘一水说:“我没有意见,小蒙,咱俩组个队咋样?”
刘一水率先对王小蒙发出了邀请,以免被人捷足先登。
谢永强也看着王小蒙说:“小蒙…”
王小蒙抬头看了香秀一眼,见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如果自己选了刘一水,那香秀只能去找谢永强,想到两人之间的不愉快,就对刘一水说:“一水哥,你和香秀一起吧?”
刘一水见王小蒙选了谢永强,眼中失落一闪而逝,对香秀说:“也好,香秀你觉得呢?”
香秀说:“我都行。”
刘二彪起身给杯子里倒满了酒,刘英说:“哥,这大过年是,说两句呗!”
刘二彪举起杯子说:“那我简单说两句,第一,祝大家今年心想事成发大财,第二祝大家顺风顺水健健康康。我干了,你们随意。”
刘一水一脸嫌弃的说:“好歹你也是大学生,说的都是老掉牙的东西,能不能整两句有营养的。”
见刘二彪已经干了,刘一水也举起杯子来,酒喝了半杯,看着还剩下一半的酒还想再喝,将杯子举到嘴边,发现怎么也喝不下去了。
“你这酒咋这么冲呢?哪儿买的酒?”
刘二彪说:“就咱们镇上,闷倒驴,连驴都能放倒!”
赵玉田说:“哥,感情你拿我们当驴灌呢?”
“咋啦?你不会连驴都不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