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我这么多年对那位神秘人物的暗中观察,我逐渐察觉到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实——那位仿佛对于血腥与残暴有着一种近乎痴迷的喜爱。这种独特的癖好令我心生恐惧,但同时也激发起了我内心深处潜藏着的念头。
那就是和这位恶魔做一场交易。
于是,我精心策划了一场阴谋。我悄悄找来了两个倒霉鬼,并以他们对皇室大不敬为由头,残忍地将他们折磨至死。整个过程充满了凄厉的惨叫和刺鼻的血腥味,而我则冷眼旁观,心中竟隐隐升起一丝快感。
当这一丝快感出现的那一刻,我便发现了不对劲,因为之前的我是绝对不可能流露出来这种感受的。而且那些可是我的国民,我怎么可能会称呼他们为倒霉蛋呢?
于是我装作受到了那位的影响,显露出了享受的神情。
然而,就在我沉浸于这场杀戮所带来的满足感之中时,那位似乎已然洞悉了我那不为人知的心思。
几乎是瞬间,一股强大得令人窒息的威压如潮水般向我涌来,我惊恐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因为那一位的目光已经很明确的表示,他已经看透了我所有的想法。不过我还是强装着享受的事情。
在被那位存在凝视的那一刹那,我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万丈冰窟之中,周身的血液都被冻僵,无法流动。
不仅如此,就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的物品表面竟然开始缓缓凝结出一层淡淡的白霜,这诡异的景象让我不寒而栗。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意义,我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也许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又或许已经经历了漫长的永恒。在这混沌不清的状态中,我如同行尸走肉般呆呆地伫立着,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终于,当我渐渐从这恐怖的氛围中挣脱出来、恢复神智的时候,赫然发现身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淡蓝色的身影。
我的眼睛和感知都知道,那道身影就站在我的面前。
可是我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其面容,却无论如何都只能捕捉到一片模糊的轮廓;即便我试图凭借记忆和想象去勾勒出这位存在的具体形象,最终也是徒劳无功。
因为每当我快要成功之际,眼前的身影总会突然变得虚幻起来,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这一瞬间,我如梦初醒般地意识到,曾经的自己竟是如此的幼稚和天真,那种天真简直令人觉得滑稽可笑。要知道,连真正意义上对他进行观测都是一种奢望,更别提去攻击他了。
出于对种族未来命运的考虑,为了能让我们的种族得以延续,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有朝一日能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的舞台上;亦或是内心深处那真实可感的恐惧,已经彻底占据了我的心灵。于是,我不得不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低到尘埃里。
然而,那位神秘而强大的存在似乎对于我刚才以虐杀两名国民这种极端残忍的手段来吸引他的注意一事耿耿于怀。
尽管他仅仅只是隐匿在原处,一动不动,但所释放出来的威压却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向我涌来。刹那间,我只觉气血翻涌,口中喷出三口鲜血,身体也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伤势严重至极,已然濒临死亡的边缘。
即便如此,凭借着顽强的意志,我仍然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来。但就在我刚刚起身的那一刹那,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袭来,犹如泰山压卵一般,迫使我再次跪倒在地。
当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声响的那一刻,我无比清晰地认识到,此时此刻的我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因为我深知,如果盲目地选择反抗,不仅不会有任何成效,反而极有可能给这个世界的人民带来更为惨烈、更为沉重的灾难。
如果是之前的我,可能会为了一时的种族气节去拼命。可是现在的我不一样了,在种族延续的面前,所有的国家尊严和个人尊严都应该放到一边。
因此,我就这般直直地跪在了原处,膝盖与冰冷坚硬的地面亲密接触,发出轻微的声响。而那位神秘人物,则显得不慌不忙、从容自若,他微微转动着头颅,目光缓慢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然而,仔细想来,也许这位并非是在简单地打量四周环境,更有可能是在聚精会神地观望着这个世界正在上演的一场超大规模的战争。
那种专注的神情,仿佛他正透过眼前这有限的空间,看到了千里之外战场上的硝烟弥漫和烽火连天。似乎整个世界都被这场惊心动魄的战争所占据,其他事物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为何我如此坚信那位是在注视着那场超大型战争呢?原因很简单,我可以确定这个房间里根本不存在任何一样物品足以引起那人如此频繁且持久的关注。这里有的不过是一些寻常的家具摆设,平凡无奇到让人过目即忘。
再者,要说那位在等待由我率先打破沉默开口询问,这种可能性几乎微乎其微。以对方的气场和姿态来看,显然处于绝对的主导地位,又怎会在意我的言行举动呢?
基于以上种种考虑,我最终还是选择保持缄默,并未贸然去质问那一位此番前来的真实目的究竟何在,他又是从何而来,以及为何会对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怀有如此深切的恶意。毕竟,面对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存在,稍有不慎,恐怕就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于是小心翼翼的跪在地上开口询问那一位究竟要如何做才能够给我们这个世界留下最后一丝丝的火种?
就在我话刚刚说完的下一刻,一道淡漠的话音便回响在了我的灵魂深处。
“你不是用着我想看到的方式吸引我过来了吗?”
我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那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