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啊娘。我们这就回去。其实有伙计看着。”
一只手解释还没完,他的脑瓜就被兔子拍了一下。
“你忘了阿娘是怎么的交待了吗?做生意能自己做就自己做,别动不动就差遣别人。”
“阿娘我们这就走”
兔子赶紧拉着一只手出门。
“还有舞啊!你的铁匠铺才稍微有点活计,就关门歇业?女孩子自己弄活不容易。你呀太不懂珍惜?”
苏素回头又来说教宋舞。
“啊娘,人家想你啦。想了就来呗,钱明天赚也可以。可想阿娘唠嗑还得阿娘有空闲。”
宋舞并不像兔子那般听从苏素的话。
她可会跟苏素撒娇。
“阿娘,我想用我爹传下来的黑长鞭子编个舞蹈。阿娘是这方面的专家,等下指点指点我一下,好吗?”
宋舞搂着苏素的小臂摇晃。
“这还不好说,啊娘肯定。。。。。咦,啊平,你们怎么才出去又返回来。瞧你还喜滋滋,敢情碰了啥好事。”
苏素看到兔子和一只手又回屋里还满脸兴高采烈的。
“啊娘,有信啊,还是两封。我们出门就碰见老柴头在分信件。他说咱家有两封诶。我们就替他拿回来了。”
“啊娘猜猜看是谁写来的?”兔子抖着手中的信卖着关子。
“哎呀,瞧你那高兴劲,不用猜就知道有一封信肯定又是啊蛋的,但是另一封我就猜不着了。莫非是鸡仔的。”
苏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傻蛋自走后不久便有给苏家写信,但是路途实在遥远,差不多一年才通一次信。
傻蛋在信上会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还有生活趣事分享给大家。
每次至少写上十页纸。
所以苏素猜中是傻蛋的信也不难。
算算看,这段时间也差不多到信了。
但是鸡仔自离开后音讯全无,怪不得苏素猜想是鸡仔的就激动的不得了。
“阿娘,您还真是金口玉言,一说便中。”
兔子赶紧把两封信递给苏素。
苏素立马拆了鸡仔的信封,几个脑袋立马挤向信纸。
但见雪白的信纸飘落着一帧帧涂鸦。
分别是一头大象头顶着一堆粮食;
粮食堆旁边插着一朵芥蒂花;
一只小鸡啄一只大猪;
螃蟹旁杵根拐杖;
还有一只乌龟、蛇还有鸭子驾着马车;
一只廋长的手抓着一只廋长的兔子;
末了还有小鸡伸出三只爪子。
啥意思?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齐齐看向兔子。
猜人心思这里面就数兔子的脑子最好使。
“鸡哥说了。他想娘了,想姐弟们了。你们看大象下有粮有芥蒂花。象,粮,芥蒂就是想娘和姐弟了。”
“第二副意思是他现在过得很好,天天都吃大猪肉,小鸡啄大猪,一天是吃不完的,要吃的很久。所以得天天吃。”
“接下来比较简单。他问螃蟹弟弟乖吗?咯,螃蟹旁有根拐。”
“还有图上的手和兔子都很长,所以他的意思是问兔子和一只手个头有长吗?”
“他还问桂儿姐、宋舞、还有媚姐嫁人了吗?驾马车的驾就是嫁人的谐音。”
“最后一幅他说,他给我们寄三十两银子。”
兔子一张图画一张图画的解释。
“我靠他个羊嘎嘎的。这个鸡仔平时阿娘教他识字时,就数他表面最认真。可却没有一个字进脑子里去。”
“哦,骑个马就是嫁人啊!”
桂儿姐一听嫁,她就脑袋疼。
“桂儿姐,咱家螃蟹弟弟那时不是解释了吗。”
“一个字在鸡哥的脑海里就是一部武学秘籍。”
“横,是挡,竖是劈,点是刺拳,撇是绊脚,捺是扫腿。”
“嘻嘻,得,阿娘教一个字,鸡仔倒是得了个神来的招数,可是他回过头来就不知道这是个啥字。”宋舞点评。
桂儿姐又开始责骂。
“这个螃蟹弟弟啊!明明就是鸡仔上课开小差,偏偏在螃蟹弟弟嘴里就成了冠冕堂皇的武痴痴迷。”
“兔子,那你又何知晓鸡仔寄钱来?钱呢?”
“‘鸡’通‘寄’嘛,爪同“抓”,三根鸡爪代表三。我想鸡哥也不可能只寄三两银子来。最有可能是三十两。”
“估计就在这张信笺上。当然我也是猜。我先研究一下这张信笺。嗯,这张信笺确实比较厚。”
兔子解释。
兔子的双手麻利的对着信笺搓,果然信笺顶端裂开了一个口子,一张银票赫然藏在里边。
兔子取了银票递给苏娘,却对着已经分成两张薄薄的信笺纸仔细端详。
“呀!鸡哥的武学精进不少。这张信笺纸就是鸡哥用刀劈的,薄薄的信笺还能劈成两张,确实是好精妙的刀法。”
兔子不由得赞道。
可惜这个屋子里的人也就他还对着武学有兴趣,其他人对这话题一点儿也提不出兴趣。
“鸡仔小子有钱就不懂请人代笔吗?随便涂鸦让人瞎猜。”
桂儿姐抱怨,她对鸡仔的火气还没消,她现今最忌讳人家和她提“嫁”。
桂儿姐和十年前的模样一般无二。
还是十四、五岁的模样,要胸没胸,要臀没臀,廋竹竿的身材。
镇上的人都说她是被重体力活压坏了身子,没有人愿意替她说媒。
这可愁坏了苏素,没少替她张罗。
当然时常要桂儿姐注重穿衣打扮的说教挂在嘴边,搞的桂儿姐烦不胜烦。
“咱家鸡仔为人赤心,他想说的心里话是绝对不会让人代替的,他会觉得不诚心。”
苏素仿佛明白鸡仔的心思,忙替鸡仔开脱。
“阿娘就是会护犊子。自己说教可以,他人讲不得。呵呵。”
宋舞搂着苏素的脖子腻歪。
“行,行。我说不过你,咱还是看看阿蛋的信。”
苏素打开了另一封信件,里面足足十来张纸。
当然和鸡仔的涂鸦不一样,信笺落上的楷字让苏素都忍不住赞叹。
还有信中那行云流水般的文采连对文学没有一丝天赋的一只手目光都情不自禁流露出陶醉。
套用螃蟹的话,蛋哥的信得值得收藏,万一哪天蛋哥成为大儒,这些书信至少价值十数万黄金。
“阿蛋说,过段时间他可能会来月熙国参加学术交往,到时候一定会和我们相聚。”
苏素说着,她的喉咙莫名的有点紧,说到后面语气都有些哽咽。
“真是个好消息。看来今个是个好日子。我提议晚上我们家加餐。”
兔子见状赶忙开了新话题。
“同意。我要吃螃蟹弟弟弄过得炸薯条,还有炸鸡。”一只手应和。
“还要有鲁家卤味。这个我去弄,阿娘借我一两银子使使。”
宋舞手掌摊在苏素面前。
“你啥时候还过?”
话虽然这样说,但苏素还是拍了一小锭银子在宋舞的手心里。
“顺便再买点蔬菜和猪肉,咱今个就办的像过大年。”苏素索性再添一把火。
“阿娘,这个我和一只手去操办就行。您老在家当大厨就行。”
商议定下,屋堂内就剩下苏素和桂儿姐。
桂儿姐有些落寞,心思有点烦。
哎,还是不要长大的好。
那时一屋子叽叽喳喳,穷是穷点,可都聚在一起。
“阿桂,走,陪苏娘把这俩封收到羽儿那屋。这小子表面大大咧咧,其实对他们的兄弟情分看的挺重的。”
苏素拉上桂儿姐就往苏羽屋里走。
两人收藏好傻蛋和鸡仔的信,环视这很熟悉可现在却有些陌生的环境,大概就是少了苏羽的缘故吧。
物是人非事事休呀。
“阿桂,你说羽儿站的那个姿势怎么弄来着。”
苏素心血来潮模拟着苏羽站桩的姿势。
“阿娘,你学的不像,应该是这样的。”桂儿姐回忆着苏羽的架势。
桂儿姐也模仿。
没有心法,没有导气,但滚滚地煞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