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吴平的话说,他的这位领主大人不信任下面的人,必须要亲自查验过质量之后才会购买。
如今领主大人病了,没法在去查验粮食,所以也就只能暂停收购。
也就是在这一天,开始下雨了!而且接下来一下就是三天!
因为这雨实在是来的太突然,这就导致许多正在运输途中或露天存放的粮食,挨了雨淋。
这三天的雨,虽然不大,而且是时断时续,可却是愁坏了许多从外地运粮而来的人。
这粮食不要说是被淋了雨,就是受了潮,也是难以储存啊!
更何况,天气赿来赿热,雨季也就要到来,若是不赶快出手,怕是要霉烂在手里啊!
可怀源县一座小小的县城,又怎么可能一下子有人能买下这么多的粮食!
更何况,还是大半受了湿潮的粮!谁又愿意买啊!
除了那个愿出冤枉钱买高价粮的傻蛋领主!
可偏偏!这个傻蛋领主病了!买不了粮了!
这可怎么办!难道怎么运来的粮食还怎么运回去?可这来回的运费怎么办?粮食在运输的路上再淋几次雨怎么办?霉烂了怎么办?
眼下,只能盼着那个傻蛋领主快点好起来,趁着粮食还没有发霉腐烂赶快卖给他!
这样不但不会亏本,还能大赚特赚!
客店里,秦浩躲在自己的客房里,哪有一点得病的样子,十分的精神饱满,体康身健。
此时他正得意对前来“照料”自己“病情”的项雨儿说道:
“这雨来得好啊!这雨来得妙啊!如此一来,又能为咱们省下不少的钱!”
“这下,咱们领地内的粮荒,是彻彻底底可以解决了!”
但随即,他话锋一转:
“只是!夫人啊!接下来!还得劳动您大驾出山啊!”
项雨儿既是解,又是有些不愿的问道:
“这里怎么还有我的事!我只管负责不让你花太多的冤枉钱!”
“可你先前说,要想不花太多的冤枉钱,就得先舍得花些小冤枉钱!可你这小冤枉钱,也足足有千余两银子了吧!这可不是一笔小钱了吧!”
“现如今,你又让我抛头露面!你究竟是打得什么鬼算盘?”
“你应该也知道,只因为我这丑模样,我是极不愿意与外人相见的!”
秦浩笑道:
“其实也不用夫人干什么,就是坚决阻止我花冤枉钱!顺便,震慑一下可能会心有不甘的一些人!”
接着他又将自己的计划向项雨儿详细的说了一遍。
游安自治领,数千流民分别涌向游东游西两村,他们要借粮!
说是借粮,可看那架势,如若两村村民敢说不借,那就是要明抢了!
而两村村民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借出用来救命的存粮。
再说,前两天他们已经在各自村长,也就是如今的乡正黄丰白搏的劝说下,借出了一部分存粮,可这才过了两、三天,这群流民就又来借粮了。
“不借不借!就是不借!上次不是说了嘛!我们也没有多少存粮,都说了让你们省着点吃!省着点吃!可这才几天,就又跑来借粮!这事情哪有你们这么办的!”
“就那几百石粮,还不够我们塞牙缝的!根本就不够吃!你们一定还有存粮,还是赶紧拿出来借与我们分享!”
“凭什么与你们分享!你们这些不请自来的家伙!活没干多少!事情倒是不少!不借不借!别说现在没粮可借了!就是有粮也不借绐你们这些混蛋!”
“既然你们见死不救,那就别怪我们为了活命,明抢了!大家伙跟我一起上啊!为了不被饿死,抢光他们这些自私自利的王八蛋!”
就在游东游西两村即将爆发因借粮抢粮而引发的械斗时。
两群流民又在在刚刚开垦出来的田地上,因为要不要毁田掘种充饥而对峙上了。
一方宣称饥不择食,先顾眼前,主张掘种而食。
一方则表示,如今种子早已发芽,不应再将种子掘出。
更何况,种子播种的极广,特别是像粟高粱等颗粒小的种子,根本就没有掘种而食的可行性。
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眼看大规模的械斗在田地里也要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