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他家小孩在变相的说他是绿茶啊!
他刚想反驳,却被打断了,她问道:“哥哥他们没有来吗?”
“来过,看你无大碍就继续回去查事情去了。”
“我这几日有一个小发现,还想与哥哥比对一下。”
“什么?”
“泽哥可知离魂术?”
“略知一二。”
“之前游历的时候遇到了一件怪事,在练马场一匹良顺的马突然性格大变,当场踩死了四个人,包括它的主人,经过核对,它的主人为人良好,唯一的爱好就是养马,他手下的马个个被养的绒毛鲜丽,这一点可以排除他对马的虐待。”
“期间被踩死的人也是毫无规律,待马被制服之后,一行人处理着后事,马也被关在铁笼之中,害怕在它发作伤害更多人,可第二天一早去的时候,马死状惨烈,爆体而亡,血肉四溅,一点死因都没有找到。”
“后来在想,会不会是有人在深夜杀了这头马,可这个训马场也就唯一一个入口,四周墙壁光滑,有10人之高,翻墙的话即使轻功高也会有难度,而且看马场的人有四到五个人,晚上几人聚在一起,不断的巡逻,也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我就在想会不会是问题出现在被制服马的时候,如果想要下手,混乱之时自然是最好下手。”
“好在我记得当时都有谁,通过我的努力终于发现一个人,那个人在半个月之后又一次下手了,我在他之前下手,交手之前发现他脖子上有一个类似兽面的红色印记,之后被他跑了,等我在查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死状和那只马一样,所有线索都断了。”
“可近几日,我看到那个印记出现在了阿庆婆婆的脖子上,问了小娘亲才知是离魂术,提前做了准备,没想到还是栽了。”
“话也说回来,那根针并没有针对我,而是针对庆婆婆,那么攻击阿庆婆婆的人就会和当初导致那个男子的死有瓜葛,在换句话....”
“你怕庆婆婆跟那个男子,那匹马一样爆体而亡?”
染染点了点头,继续说:“他们之间的共同点都是脖子上有那个标记,前者死了,后者却没有,那么差异就在那根针身上。”
“如果真如你那么说,与离魂术相克,又可以死状惨烈的东西,那就可能是今天你碰到那些东西了。”
染染连连的点了点头。
正在双方陷入思考的时候,染染的肚子叫声打破了安静。
慕容泽捂嘴轻笑,染染直接炸毛,满脸通红的说道:“我。。。我就早上吃了两包饼干。”
“好,我去把晚饭给你热热,顺带把事情给你哥哥说一下,要乖乖的,我马上回来。”
“嗯嗯”
染染抱着被子露出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看着慕容泽,慕容泽被看的耳朵通红,轻咳一下就离开了。
慕容泽刚没出去多久,关闭的房门又被推开了,染染浑身疼,直不起身子看来的人识谁,只好闭上眼睛,默默地听对方的脚步来到自己身边,对方坐下,接着就听到对方把什么东西放下,之后就没有什么动作了,自己自然也感受到了热烈的视线。
染染感觉自己被发现了,只好缓缓的睁开一只眼睛,看来的人是谁,发现是自家小娘亲的那一刻直接松了一口气,笑道:“娘亲~你怎么来了~”
苏长歌轻笑也不揭穿她,顺着说下去:“娘亲来看看小宝呀,顺带给你带了个好东西。”
“什么什么?”
苏长歌起身在她的身后垫了些东西,便坐在床边,拿起碗,陶瓷的勺子搅拌着她都可以闻到苦苦的液体。
染染直接伸手摁着她的胳膊说:“娘亲,如果我没有猜错,这玩意是药吧?”
苏长歌笑着点了点头,染染又笑道:“哈哈哈哈,娘亲可真会开玩笑,我觉得我不用吃!”
“小宝乖乖~不苦的,要不你尝尝?”
染染直接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真的不苦。”
“娘亲还是莫要骗我了,我都闻到味道了。”
“闻着苦,喝着不苦,而且,我还给你加了冰糖。”
“真的?”
“娘亲何时骗过你?”
染染之后将信将疑的张开嘴巴,接着就感受到嘴巴中仿佛被同时塞进了不同的中药材,苦的她想吐出来,可看到娘亲笑里藏刀的样子她只好乖乖的咽下去。
短短的五分钟,于她来说如地狱般难熬,听到门再次被推开,她知道她的救星来了!
“娘,你怎么在这里?”
“泽哥~呜呜呜~救我~”
“我在这里给乖乖喂药呀。”
“暂且放着吧,让我来吧。”
苏长歌笑着把碗放下,然后起身离开了。
“泽哥,我可以喝,但可以给我一个痛快的吗?”
接着就看到慕容泽面无表情的喝下她的药,精准无误的朝她的嘴唇印了下去。
她没想到会这个样子喂药,冰凉,如冻般的触感,让她脑袋轰的一下炸开,竟一时间有些呆住,也因此呛住了。
慕容泽咧开嘴角,轻轻拍着她的胸口,帮她顺气。
“好些了吗?”
染染红着脸点了点头,慕容泽轻笑到:“快要结亲了,乖乖还是这般害羞,日后可怎么办?”
“我。。。我其实。。。我其实没有害羞!我才没有!”染染嘴硬道。
“好好好~”
看到慕容泽还继续,染染直接按着他的胳膊,说道:“泽哥,其实不用这样的,我可以一口闷的。”
“。。。。”
“我不是不想跟你亲亲,是那个药太苦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染染看着对方失望的脸,连忙解释道,唯恐他想多。
“那喝完给我亲亲!”
“为什么我喝完药还要奖励你呀?”
“那我奖励你?”
“好。等等,哪里不对。。。。”
“来吧,喝完给你糖果吃。”
染染点点头皱着眉头,把药喝完了,这直接苦的她浑身发冷汗。
“糖果糖果~泽哥~糖!”
只看见他自己吃了,跟喝药一样又一次覆盖上来,糖果在俩人的唇齿之间融化,结束时,唇齿间都是糖果跟他的味道。
“还要吗?”
染染脸红到脖子根,摇了摇头,就把头埋进被子里面了。
慕容泽轻轻拍拍她的被子,说:“不饿了吗?”
对啊!她饭还没有吃!但那个药苦的她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
“实在不好意思泽哥,我现在吃不下去,稍后再说吧?可以吗?”
染染露出一双眼睛,朝慕容泽眨呀眨,慕容泽点了点头,说自己先去忙,有事叫门口的宇轻就好,染染送别慕容泽之后,自己就盯着天花板发呆,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
待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慕容泽还没有来,她试着抬抬手,发现浑身又疼又无力的。
要是平常受伤,这个时间点应该就能下床了,为什么这次会这么严重?断几根肋骨,应该没有伤到重要部位吧?为什么会这个样子?难道自己伤口没有愈合?
要真的是这样,为什么自己的伤口不会愈合了?
一连串的问题在她的脑海中如雨后春笋般不断冒出,她回想当时发生的事情,暴走,树干, 银针,红烟。。。
等等,红烟! 红烟有问题!
她想张嘴叫门口的宇轻,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声音,她便想打翻桌子上瓶子,她微微抬起手,就感觉到剧烈的疼痛,疼的她额头冒出细细的汗水,之后,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涣散,最后失去意识的时候,看到门被推开了,具体来的人是谁,就彻底不知道了。
而另一边于寒躲在架子后面看到来的人,先是一愣,然后微微扬起了嘴角,一瞬间不知道是这个样子的于寒可怕,还是本应该在监狱由众人重重把守的庆婆婆此刻却出现在这里的她可怕。
于寒冷漠的看着她直奔最后一个架子,从上面拿出一份文件袋就想离开,刚走没几步,就听到: “这就走了?不聊聊?”
庆婆婆听到后,回头就看到从黑暗中走出一个拥有红色瞳孔的人,红色瞳孔充满了凉薄,仅仅一个眼神就让人毛骨悚然。
“没想到冥王也在这里。”
“那你觉得我应该在哪里?在牢前对着一个只剩肉体的你发呆?”
“哈哈哈哈,冥王这是提前猜到了我会来?”
“那是自然。”
某人撒谎脸都不红。
“那你猜猜我下一步会干什么?”
“要我猜猜背后指使你干这些事的人是谁?不会是当年留下来的那个炼尸人吧?”
某人胡说八道,却没想对方心事露面。
看到庆婆婆明显表情不对,于寒一脸坦然的看着对方狡辩。
某人继续胡说八道:“你为何那么执意护着他?甚至不惜让他在你自己身上做实验。今天你也看到了,对方可是想杀了你的!”
“不,他不会的!”
“他会不会,你,比谁都清楚。”
于寒来到她身后,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说道:“你就那么自信,我什么都不知道?”
对方听到后,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他,连连后退,摇着头说道:“你不可能知道的,你不可能!”
她靠在墙壁上,看着对方戏谑的表情,据她了解,这个样子的他通常胜券在握!
她的心比身后的墙壁还要冷,之后低下头,整个人跌坐在地面上,陷入了沉默。
“是在考虑要主动说出来吗?你要是主动说出来,我给你优惠,但是,要是我一件一件把事情说出来,到那个时候,我可是不会让你轻易的死掉的,我会。。。。”
于寒来到她身边,蹲下,继续说道:“我会慢慢的,慢慢的折磨你,然后动手把他抓来,在你面前慢慢的折磨他,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我折磨死,你能想像到吗?他那双含恨而死的眼神?盯着你,慢慢失去生命特征。”
“我不许你碰他!”
庆婆婆突然冲着他吼了一句,红着眼眶,说:“我告诉你,我可是救了你爹爹,救了冥帝的人!你敢动我试试!你就不怕背上不懂感恩,弑杀恩人的罪名吗?”
于寒手撑着下巴,盯着她突然笑了起来。
她被笑的心慌,不安的问道:“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