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羽, 你说什么?”
执刃惊愕的站起身来,转头还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外面的太阳,我的天啊!
我们老羽家的怎么打骂都不听的纨绔儿子居然说他要上进了。
不过我的儿,爹是希望你争气一点,上进一点,但也没有对你有这么大的期望,连个缓冲都没有,一下子就上进这么多,都已经跟上吊没差。
虽然儿子已经废了,但也不能立马又要死了啊!
执刃有些犹豫,“子羽,要不你再考虑一下吧!爹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这一去很可能会回不来的。”
宫子羽并不像以往那样万事不过心的吊儿郎当,反而他的眼神格外坚定,整个人似乎一夜之间长大,多了些成熟男人该有的坚毅。
通过这次的事,他彻底想通了,一个没有实力的羽宫纨绔二公子,根本就不可能护住阿绾,他必须拥有强大的实力。
“爹,您以往不是一直希望孩儿上进吗?如今我也想通了,这对我对您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听着这个瘌痢头儿子的垃圾回复,执刃没好气地吹了一下嘴边的胡子。
“哎呀,爹的意思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以你那点本事去闯三域试炼,爹是真担心你会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宫子羽嘴角一抽,果然还是他那个扎心的爹。
但爹说的也没错,以往那些荒废的时光终究酿成了如今的苦果。
“爹,我会努力的。”
执刃有些阴阳怪气,“努力,早些年正是人一生中最好的练武时候,爹是左劝右骂,你就是偷懒耍滑,现在想着要努力,爹以执刃的名义告诉你,晚了。”
“还有你别以为这几日拼命练武就能立马赶上你曾经落下的进度,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就你那功夫,你打的过你身边的金繁吗?”
宫子羽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黯淡,“就算是晚了,但最起码努力,能让我快一点赶上进度不是吗?”
而且阿绾与宫尚角之间的事,到底不是密不透风的,谁知道哪一日会传到长老们的耳中,更何况就算瞒住了,宫尚角那个阴险狡诈的混账也不会放过阿绾。
所以他必须趁着宫尚角无暇顾及之时,获得强大的实力,然后带着阿绾离开宫门。
想到前几天在大哥那里偷听到的事,他知道这两人一定在筹谋一个大计划,所以宫尚角暂时无法将全部的精力放在阿绾身上,这也能让他与阿绾暂时获得了一点喘息的时间。
而对于他这这种明显战力低下,过往又荒废时光的人而言,三域试炼虽然是危机,但未尝不是一个机遇。
“爹,如今您是执刃,还能护住我这个爱闯祸的纨绔子,若是有朝一日您不在了,我又能依靠谁呢?”
执刃想到这,也有些犹豫,毕竟有些事,他自己也是心里有数的,且不说他与唤羽之间的父子之情有几分可以让唤羽在他死后惠及子羽。
就说自唤羽成年以来,这个儿子就频繁地鼓动他动用无量流火来报仇,因着宫门的祖训与后山的异人,他曾多次与唤羽起争执,那次若不是为了缓解与唤羽的关系,他也不会强行夺走宫远徵手里的出云重莲。
结果后面反而害的唤羽被尚角给剖了心头血,养了两年伤,自这个儿子伤好之后重新出来,他就发现看不透这人了,每日里做的事也神神秘秘…
执刃收回思绪,看着面前终于成熟起来的儿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既然你想去,爹也不阻拦,只是你要从哪里带一个绿玉侍陪你参加试炼。”
宫子羽有些诧异,他的绿玉侍不是金繁吗?
看见自家儿子眼里明晃晃的诧异,执刃有些无奈,连身边的人都没有完全拿捏,就敢往外闯,不过想到这个儿子以往对金繁的抠门,又觉得果然在预料之中。
“金繁是我特意从后山挑来保护你的…侍卫,他不能再进后山。”
听着他爹含糊其辞的话,宫子羽直觉金繁这人不简单,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小侍卫,他有些尴尬,早知道以往就不扣他月银了,也不知如今还给他,行不行?
不过随即他就想到了更关键的事,他的实力本就很拉垮,若是还少了金繁这个帮手,他又该去哪里找一个人顶上金繁的缺。
正在宫子羽烦闷纠结之时,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羽公子,你到底把我家夫人带到哪里去了。”
宫子羽透着窗边的月光看着面前凶悍地拿刀抵着他脖颈的金琦,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居然连金琦这个小丫头都打不过。
但又觉得不对,金琦是以侍女的身份出现在阿绾身边的,可以她的身手又怎么会是普通的侍女。
“你是谁的人?宫远徵?还是宫尚角?”
金琦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我是角公子通过徴公子的手派到绾夫人身边的,我是夫人的人!”
金琦这话说的认真,宫子羽勉强相信了几分。
“阿绾被带到后山了。”
宫子羽后来特意派人查过,知道那个打伤他的小孩是后山来前山参加婚宴的宾客,但具体是哪个宫的,他并不清楚。
而且当时没有办法,才将阿绾交给那两人带走,其实他心里一直害怕,害怕那两人会对阿绾起坏心,这才想着尽快赶去后山。
不过,想到他缺的绿玉侍卫,再看一眼面前的金琦。
“金琦,你是什么等级的侍卫。”
金琦摇了摇头,“我并没有等级,在考核之前,我便被角公子送到了当时还未嫁给徵公子的夫人身边当侍女。”
宫子羽眼前一亮,金繁有绿玉的身份但是不能陪他去后山,而金琦正好缺那么一块身份牌。
“公子,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身份牌这东西是能随便借的吗?”
金繁紧紧地护着手背上的绿玉,踩着墙壁借力,一个跳跃飞上了屋檐。
站在下面双手叉腰的宫子羽要气死了,“金繁,你快下来,这件事可以商量的。”
金繁坐在屋檐上,理都不想理这个抠门成精的家伙。
“嘿,金繁,你快给我下来,我愿意出价十万…”
金繁的耳朵立马就竖起来了,同时在心里猜测这个十万后面到底是哪个单位。
白银?黄金?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