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呵呵,山羊我给你带过来了。”
赵大奎小跑着来到柴二狗跟前,满脸堆笑,毕恭毕敬对柴二狗说道。
“大奎,你叫柴二狗老大?”刘伟强他娘惊讶看着赵大奎问。
赵大奎扭头瞪了她一眼:“事多!”
随即,又一脸微笑看向柴二狗,等候柴二狗能够夸赞自己两句。
柴二狗淡淡一笑:“干的好。”
“老大,只要您满意,我做什么都值得,呵呵。”
能被柴二狗夸赞一句,赵大奎脸上的笑容别提有多灿烂。
刘伟强看到这一幕,惊讶地张着嘴,脑袋上堆满了问号。
他不可置信的走到赵大奎跟前:“大奎哥,你是不是搞错了?他柴二狗何德何能可以做你老大。”
赵大奎脸色一沉,瞪着刘伟强怒吼道:“刘伟强,你懂什么!给我滚一边去!”
刘伟强被这一声怒喝吓得后退两步:“我,我……”
周月菊,周玲玲此时也是被震了一个外焦里嫩。
两人瞪大眼睛看着柴二狗,如同柴二狗变了一个人似的。
“老大,好。”
“老大!”
…………
领着羊群的几名小兄弟,走到柴二狗身前,向柴二狗问好。
柴二狗笑看着几人:“辛苦大家了。”
“老大,这群山羊怎么安排?”赵大奎恭敬着问柴二狗。
“婶子,你看这群羊安置在哪儿?”柴二狗看向周月菊问。
“二狗,这群羊原来是你买的呀?你是让我帮你找个安置的地方吧?”
听到柴二狗问话,周月菊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没错,是我买的。买来送给婶子的。”柴二狗一脸淡定说道。
“啥?我没听错吧?”刘伟强他娘听到后,两只眼睛瞪得如同一对灯笼。
她怀疑自己年老耳背听错了。
周玲玲:“二狗哥,你开玩笑呢吧?”
周月菊一阵头晕,身子向后倾斜,差点倒下去。
幸好被柴二狗扶住:“婶子,你咋了?”
“二狗,你别吓我,婶子会被你吓成高血压。”
周月菊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对柴二狗缓缓说道。
这么一大群山羊,大小加起来,少说也有上百头。
一百多只羊,按现在行情估算,少说也要十多万。
周月菊就是一普通村妇,家境并不富裕。
这十多万块钱,周月菊她见都没见过。
如今,突然听到有人送这么多钱给自己。
周月菊差点被震出高血压。
可以说,
她做梦都不敢这样做。
“婶子,我没吓你,呵呵。这些山羊就是我孝敬你的。”
柴二狗笑呵呵扶着周月菊,担心她摔倒。
“老大说的没错,是他让我买群羊给你送过来的。
另外还有一千只鸡,是村东老刘头家养殖场买的,暂时在他家安置着。”
赵大奎一字一句对周月菊说道。
等他说完,周月菊眼一黑,晕倒在柴二狗怀里。
周月菊终于还是被一百多只羊,再加一千只鸡,给雷击晕倒过去。
“婶子,婶子,”柴二狗喊了两声,伸手摸了一把周月菊脉象。
“姑姑,姑姑你咋了?二狗哥我姑姑怎么样?”
周玲玲看着柴二狗着急问道。
柴二狗平皱一下眉头,继而又舒展开来,神色淡定地说道:
“别担心,玲玲,婶子只是一时激动晕过去了,没啥大碍。”
说着,他轻轻掐了掐周月菊的人中。
过了一小会儿,周月菊悠悠转醒,眼神还有些迷茫,声音虚弱:“二狗,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柴二狗温和地看着她,认真地说道:
“婶子,这些年您对我照顾有加,我心里一直记着呢。现在我有点能力了,就想着报答您。”
周玲玲在一旁感动得眼眶泛红。
之前她听胖子说过,柴二狗没有父母,一直跟着他姐生活。
柴二狗姐夫好吃懒做,嗜赌成性。
他姐又受伤成了瘸子,没了工作。
全家仅靠柴二狗一个人上山采药维持生活。
胖子与柴二狗从小光着屁,股长大,两人是过命的兄弟。
柴二狗时常吃住在胖子家,也把胖子家当成他自己另外一个家。
柴二狗知恩图报,
今天给姑姑送来这么多羊,来报答姑姑的照顾之恩。
只是柴二狗这么多钱是从那来的呢?
前两天还听胖子说,柴二狗要给他外甥女凑学费,上山采药好几天没回来呢。
如今,突然有了这么多钱。
柴二狗他不会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吧?!
周玲玲想到这儿连忙问道:“二狗哥,是不是发财了呀?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钱呀?”
柴二狗已经猜到,胖子家人到时候会问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多钱的,
“我有一条裤子卖了五十万。”柴二狗淡定回复一句。
“什么裤子能卖五十万?!”周玲玲再次被震惊到。
柴二狗:“一条破裤子。”
“我不信。二狗哥你肯定在骗我。”周玲玲撅了撅小嘴。
“不信你可以问大奎,他见了。”柴二狗指着一旁的赵大奎。
“老大说的没错,是一个从澜凌市来的金老大买了那条裤子。”赵大奎点着头说道。
“你一条破旧裤子能卖五十万?到底怎么回事呀二狗?”
周月菊心中也很疑惑。
“呵呵,这事下来我再给你细说婶子。你先找个地方,把这群羊安置一下。”
柴二狗扶着周月菊,又指了指眼前一百多只羊对周月菊说道。
周月菊看了一眼黑压压一群山羊,又挺了挺身子,一脸严肃看着柴二狗:
“二狗,这礼太重了,婶子不能收。”
柴二狗急忙说道:“婶子,您要是不收,就是不把我当自家人。”
周月菊犹豫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那好吧,婶子就先收下了。
不过咱们事先说好,这群羊是婶子替你养着,以后你需要的时候,过来领走便是。”
柴二狗笑了笑:“婶子,这些羊的喂养,你不用操心,我已经给大奎交代过了,他会安排人负责喂养的。
我送给婶子,就是让你杀着吃呢。
还有那一千只鸡也是,你和胖子想吃鸡蛋,吃鸡蛋,想吃鸡肉就杀鸡吃鸡肉。”
周月菊摆了摆手:“不行,不行,二狗,婶子只有干活的命,可没有嘴吃的命。”
柴二狗握住周月菊双手真诚说道:“婶子,您听说我。这些年来,没有您的照顾,我不一定能活到现在。
在我心里,这儿就是我的家,胖子就是我兄弟,您就是我亲娘。
过去,您无时不在惦记我,对我嘘寒问暖,给我缝衣做饭。
这些我都记在心里,如今我想孝敬孝敬您,婶子您就别再我推辞了。”
柴二狗一番话,说的周玲玲眼睛湿润:“二狗哥也是一片心意,姑姑你就收下吧。”
周月菊明白柴二狗心思,便不再推辞:“我再不收下的确就见外了。
二狗你说的没错,这儿永远是你的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呵呵,没错。婶子,这群羊你看怎么安置?”赵大奎笑呵呵看向周月菊问道。
“你刚叫我什么?”周月菊被赵大奎叫懵。
之前赵大奎见到周月菊对时候,要么不搭理,要么就喊一句胖子他娘。
可以说,
赵大奎就从未睁眼看过周月菊一家。
刚才这一声,婶子,叫的周月菊有些不知所措。
“我叫你婶,婶子呀。”赵大奎有些紧张。
有老大柴二狗在,赵大奎那还敢像以前那样称呼周月菊。
“大奎呀,你是不是搞错啦?!年龄上你虽然比月菊小些。
不过按村里辈分,你比她还高一个辈分呢,你怎么能称呼她为婶子呢?”
一旁许久未曾开口的刘伟强母亲,这时候说了一句。
“我怎么称呼她,碍你什么事?!”周大奎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刘伟强他娘。
随即,
又笑脸看向周月菊,等候她吩咐。
“要不先把这群羊安置在我们老家院里吧,就在隔壁。”
周月菊抬手指了指自家那处旧院落,又看了看羊群,琢磨着应该能安置下。
“听到没?你们几个把羊都赶进隔壁去。”赵大奎对着几名小弟吩咐道。
“明白,”
“是,大哥。”
几名小弟答应一声,领着羊群离开。
“刘伟强,我们之前打的赌你不会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