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青禾这话一出,顾平笙本来专注而灼热的眼底突然就像是被火星子点燃了,瞬间就烧起了燎原的大火来。
那热度,滚烫得几乎要从他的双眸溢出来一般。
然而,让苗青禾没有料到的是,他竟然侧头躲开了苗青禾这个吻。
苗青禾本来都已经亲上了,但是顾平笙躲开之后,苗青禾的唇就落在了他同样微微发烫的脸颊上。
“青禾,这,这不合规矩——”
顾平笙的声音都带了一丝破碎的颤音。
这话一出,苗青禾当即噗嗤一下就笑出声来。
她伸手,将顾平笙的脸扳了过来。
现在,她整个人跨坐在顾平笙的腰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视线相撞,眼底都是一片火热。
“青禾——”顾平笙双眸甚至已经被火热灼烧得有几分迷离得失焦了,声音也有几分欲迎还拒的味道。
苗青禾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双清冷却又多情的双眸看着,丝毫都没有移开。
顾平笙本来就一身的火气,被苗青禾这么看着,更是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就连心口都在发热,尤其是喉咙,他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就像是被一团火堵住了一般,想要开口,都说不出话来。
他眼底的火光越来越浓烈,几乎恨不得真的生出一出熊熊大火来,将他和苗青禾两个人之间的情意都卷席成天长地久的灰烬。
就在顾平笙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的时候,苗青禾这才缓缓抬起手,将自己的外套脱掉了。
脱掉外套之后,她抬起手,够到了身后的拉链,又将裙子的拉链缓缓拉下去了。
将拉链拉下去后,她先褪掉了一边的肩膀,然后将裙子褪下,滑落到了腰间——
顾平笙的视线本来就紧紧盯着苗青禾,所以她每一个动作都落在他的眼皮底下,就连她细密的眼睫毛颤动了几次,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苗青禾每做一个动作,顾平笙突出而性感的喉结就上下滑动多一次。
到苗青禾将裙子褪下后,他目光直勾勾落在了苗青禾的上身。
屋子里头只开了一盏备用灯,灯光有些昏黄,但是苗青禾的皮肤异常的白,在灯火映照之下,就如同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莹润细腻,光芒流转。
顾平笙眼底已经血红一片了,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轻轻抚摸上苗青禾的肩头。
然而,苗青禾却扣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摁在了床上。
“别动。”
“我来。”
苗青禾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和霸气。
顾平笙目光越发的狂人和急切,死死盯着她。
但是苗青禾面不改色,仍然慢条斯理地伸手去解开顾平笙系着得领带。
将领带扯开后,她又一颗颗地解开了顾平笙的衬衫扣子。
进屋的时候他已经脱了外套了,现在身上就一件衬衫。
将衬衫的扣子解到底之后,他那结实又精壮的腹肌就隐隐约约地露了出来。
苗青禾没有将他的衬衫一下子脱掉,只是解开了扣子。
毕竟,若隐若现,有时候比一览无遗更有吸引力。
就好像刚才顾平笙的欲迎还拒被他热情答应,更能勾起苗青禾心底的征服欲一样。
苗青禾又伸手来到了顾平笙的腰间。
她刻意放缓了动作,将顾平笙腰间的皮带缓缓抽了出来,随手就丢在了床边的地毯上。
顾平笙性感而突出的喉结又频繁地滑动了好几下。
他目光粘稠又专注,几乎已经要烧出火来了。
“青禾——”
这次,他那烧得已经沙哑的喉咙总算是艰难地发出了两个音节。
他脑子好像空白一片,全是火。
烧得噼里啪啦的,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所有的理智和思想都付之一炬,烧成灰烬。
所以,他现在已经不会思考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就好像是处于烈火之中的人,在缺氧之前发出的求救——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求救了,只能遵循了自己的本能,将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跟前唯一可以看得到的人身上——
“青禾——”
“青禾——”
顾平笙的声音越发的沙哑,暗沉,却又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缠绵。
苗青禾这才缓缓低下头,轻轻地在他的焦灼又滚烫的唇瓣上轻轻亲了一下。
苗青禾脱了衣服,屋子里头虽然有暖气,不过她的唇还是有些凉的。
但是顾平笙的唇,却是滚烫的。
甚至,他光洁白净的额头上都已经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来。
苗青禾亲在他的唇上,轻轻啄吻了几下。
顾平笙早就等到迫不及待了,就要扬起唇瓣迎合她。
然而,就在顾平笙凑过来的时候,苗青禾却又拉远了自己跟他的距离,躲开了他的主动。
顾平笙的失落显而易见,目光愣愣地看着苗青禾,漆黑如墨的瞳孔还带了一丝丝的委屈。
苗青禾缓缓勾了勾唇,目光带了些许妩媚的风情,睨了他一眼。
然而,在顾平笙的目光注视下,她再次缓缓低下头,轻轻啄吻在他的下颌,突出的喉结,精致的锁骨,然后顺着他健壮结实的腹肌,再到遒劲有力的腰身,再到他结实而完美的人鱼线下——
顾平笙的视线,也从刚刚开始的目光失落直到渐渐失神——
他骨节分明的手掌刚开始就揪住了底下的床单,随着苗青禾的动作,那手指越来越用力,骨节都隐隐发了白,手背上的青筋也凸显了出来。
“青禾——”
“青禾——”
“青禾!”
顾平笙的喉头滚动得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迷糊,随着苗青禾的动作,突然拔高了嗓音,然后又夏然而止——
顾平笙整个人都还是懵的,有一种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今处是何处,不知道是天上还是人间的迷离感。
“青禾——我——”
顾平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着苗青禾略显狼狈的样子,声音破碎地开口。
苗青禾:“.......”
虽然她知道不应该,但是这会儿她脑子里头竟然诡异地想起了今儿她看的那一出活春宫大戏中的男猪脚顾平箫来——
难不成顾家这玩意还带遗传的?
都这么快?
一时之间,她都不知道该同情顾平箫还是该同情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