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那来人的口中所念叨着的,正是“母妃”二字。
能够如此称呼之人,又与她熟稔的,只有一人,那便是上官竹溪。
听闻此声,华芳菲的眼眸之中忽地闪过一丝兴味之色。
要知道,这小子向来都是称呼她为“娘娘”,如今这般亲昵地唤她作“母妃”,着实令人感到有些意外呢……
“母妃?母妃!”一阵轻微而又急促的呼唤之声,仿佛生怕惊扰到旁人一般,断断续续地从那假山的侧面传了过来。
尽管这声音细若蚊蝇、微不可闻,但华芳菲几乎瞬间便断定,那定然是上官竹溪寻来了。
此时的她,心中暗自估摸了一番,觉得时机已然成熟,于是便不再迟疑,声音夹杂着些许颤抖,道:“殿下,我在这里。”
华芳菲话一出口,外面的叫喊声果然停了下来。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上官竹溪拨开两边虚掩着的竹林,果然在后面发现了微微侧躺在假山上的华芳菲。
“母妃。”上官竹溪看见了她,微微松了口气,只是不知何故,依旧没有改回称呼。
她那娇美的面容上瞬间浮现出一抹饶有兴致的笑容。
\"你来了......\" 只听得华芳菲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仿佛被一阵轻风所托起,显得格外柔弱无力。
听到这声音后,她仅仅是极为艰难地抬起眼皮,轻轻瞥了一眼来人,至于看没看清来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上官竹溪见状,心中不禁一紧,急忙快步走到华芳菲跟前,关切地问道:\"母妃,您感觉怎么样了?\"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华芳菲那张略显苍白却又泛着异样红晕的脸颊上,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然而,华芳菲却仿若未觉一般,轻轻地摆了摆手,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本宫无妨,无需担忧。\"
话虽如此,但她说话时舌头都有些打结,显然已是醉得不轻。
紧接着,只见她晃晃悠悠地试图直起身子,可那身形却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摆不定,似乎随时都会跌倒在地。
见此情形,上官竹溪不敢有丝毫怠慢,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稳稳地扶住了华芳菲那摇摇欲坠的身躯。
“母妃醉了。”他微微垂首,缓缓地合上那如墨染般的眼帘,轻声呢喃道。
声音温润如玉,仿佛春日里和煦的微风,轻轻地拂过人心。
“本宫才没醉,嗝……”华芳菲恍恍惚惚间似乎听到有人竟敢说她醉酒,当即就不干了。
原本就因酒精而泛红的脸颊此刻更是像熟透的苹果一般,娇艳欲滴。
她嘟起嘴,娇嗔地反驳着,那模样可爱又迷人。
只见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脚步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一股浓烈的酒气从她身上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
但这股酒气并无丝毫令人厌恶的味道,反倒带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香甜气息。
宛如夏日里盛开的花朵所散发出的芬芳,沁人心脾。
站在一旁的上官竹溪不自觉地将头凑近,轻轻地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着的酒香。
那独特的香气瞬间钻入鼻中,顺着呼吸进入身体,让他整个人都沉醉其中。
尽管他滴酒未沾,此时竟也有种微醺之感,好似被这甜美的酒气所迷惑,迷失在了这片如梦似幻的氛围之中。
他的目光仿佛受到一股无形力量的牵引,情不自禁地定格在了那个女人微微嘟起的嘴唇之上。
那嘴唇如樱桃般娇艳欲滴,泛着诱人的光泽,让人不禁想要一亲芳泽。
上官竹溪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脑袋里嗡嗡作响。
他心中暗想,自己大抵是真的被这浓烈的酒气给熏得醉了吧?
否则,作为她名义上的继子,怎会产生如此荒唐、大逆不道的念头?
竟然妄图去沾染这个本不该属于他的女人。
此刻,他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呐喊:“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样想!”
然而,那股难以抑制的欲望却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愈烧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