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中,繁花似锦,彩蝶翩跹。
虞逸云和潭依依相依漫步其间,二人的欢声笑语似要与这烂漫春光相融,散发出无尽的甜蜜与温馨。
潭依依笑语嫣然,眸中柔光四溢,恰似一泓澄澈的秋水,满是柔情蜜意。
她纤细的玉手轻轻捻着一朵新开的娇花,她微微欠身,欲抬手将这朵花簪于虞逸云发间,轻声问道,
“陛下,您瞧这花儿可衬您?”
虞逸云嘴角噙着一抹宠溺的笑,见她如此,便微微俯身,方便她动作。
莲台曾言,潭依依弃佛成魔后,性格会有所变化。
虞逸云只觉得她好像更愿意表达自己的内心想法,不像以前,喜欢憋在心里。
就在此时,一股馥郁的异香幽幽袭来,仿若一阵妖风,瞬间吹散了满溢的柔情。
虞逸云心头莫名一紧,警觉顿生,抬眼望去,只见裴娜一袭艳丽红裙,如燃烧的晚霞般夺目,烈烈扬扬地映入眼帘。
她袅袅婷婷走来,莲步轻移,腰肢款摆,每一步都仿若踏在人心尖上,引得周围的空气都仿若泛起了丝丝涟漪,似被她的风姿扰动。
“哟,陛下与潭姑娘好兴致,这满园春色,可比不上二位情意绵绵呐。”
裴娜朱唇轻启,声音婉转如黄莺出谷,却又带着几分酸涩,惹人揣测。
她美目流转,眼神在二人身上打转,最终落在虞逸云脸上,波光潋滟间尽是风情。
虞逸云下意识地将潭依依护在身后,神色瞬间冷峻如霜,眉头微蹙,厉声问道,
“裴娜,你又来作甚?”
裴娜仿若未闻这呵斥,径直走上前,手中轻摇着一把绘有墨竹的团扇。
那扇面上的竹子被注入了灵气,随着她的动作沙沙作响,更添几分诡异韵味。
她轻轻巧巧地绕到虞逸云身侧,手指似无意地划过他的衣袖,带起一阵轻微的摩挲声,娇嗔道,
“陛下,多日不见,您可曾想过奴家?”
潭依依见状,气得胸脯剧烈起伏,手中那朵娇花被攥得变形,娇艳不再。
她怒目圆睁,呵斥道,
“裴娜,你莫要在此放肆!一只蜘蛛精,竟还妄想攀龙附凤?”
裴娜却咯咯笑个不停,笑声如银铃碰撞,清脆悦耳,在花园中回荡,惊飞了几只栖息在枝头的雀鸟。
她以袖掩唇,笑得花枝乱颤,
“潭姑娘,这男女之情,讲究个你情我愿,您又怎知陛下心中所想?莫不是……怕了?”
说罢,挑衅地看向潭依依,眼中光芒兴奋的闪烁。
虞逸云心中暗恼,他深知裴娜此来定是不安好心,刚欲动手,却见裴娜身形一闪,突然靠近,几乎贴在他耳畔。
她吐气如兰,温热的气息轻拂在虞逸云脸颊,
“陛下,您忘了那夜的温柔乡了?只要您愿意,随时……”
“住口!”
虞逸云怒喝,猛地退后一步,眼神如炬,燃着熊熊烈火,死死盯着裴娜,
“裴娜,朕念你是使者,一再容忍,你莫要得寸进尺!否则,百兽岭也不必再存在了!”
裴娜眼眶瞬间泛红,泫然欲泣,仿若受尽了委屈。
几滴晶莹泪珠滚落,划过她白皙如玉的脸颊,楚楚可怜至极。
潭依依见状,心中一紧,她虽恼裴娜,但见她这般模样,又怕虞逸云心软。
她双手紧紧拉住虞逸云的胳膊,急切地说,
“逸云,莫要信她的鬼话,她定是有阴谋!”
虞逸云轻轻拍了拍潭依依的手,以示安抚,转头对裴娜冷声道,
“裴娜,有话直说,莫要再耍这些手段。”
裴娜瞬间收起了眼泪,环顾四周后,莲步轻挪,凑近虞逸云,声音压的极低,
“陛下,实不相瞒,我百兽岭此次前来,确有大事相商,关乎您这江山的存亡,只是……这机密之事,不便有外人在场。”
说着,眼神有意无意地扫向潭依依,仿若一道冷箭,带着几分驱赶之意。
虞逸云沉默不语,不知裴娜又在耍着什么把戏。
“你什么意思?”
潭依依一听这话,却顿时炸毛了。
她杏目圆睁,手中紧紧攥着那朵早已残败的娇花,当作临时的“武器”,冲着裴娜怒喝道,
“你这妖女,少在这里故弄玄虚,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莫不是又要耍什么阴谋诡计,蛊惑陛下!”
言罢,身形一晃,手中的残花带着凌厉的劲风,直刺裴娜咽喉。
裴娜轻盈一笑,不慌不忙地侧身一闪,那身姿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般灵动,轻松避开了潭依依的攻击。
她手中的墨竹团扇顺势一挥,扇出一股劲风,裹挟着馥郁的香气,吹得潭依依发丝凌乱。
“潭姑娘,何必如此心急动火呢?你这点本事,可不够看呐。”
裴娜咯咯笑着,声音里满是嘲讽。
潭依依哪肯罢休,她咬着银牙,脚下步伐变幻,再度欺身而上,拳风呼啸,直逼裴娜面门。
裴娜左躲右闪,时不时还伸出手指,轻轻一弹潭依依的手腕,每次触碰都让潭依依的攻击偏离方向,如同猫戏老鼠一般,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虞逸云见状,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担忧,他身形一闪,瞬间插入二人中间,抬手唤出仙剑,猛然斩向裴娜。
裴娜面色一变,急忙躲得远远的。
虞逸云愤怒的目光紧紧盯着裴娜,脸色阴沉如水,
“你真的想死?”
裴娜露出委屈的神色,
“可是陛下,隔墙有耳啊!”
虞逸云思虑良久,转身看向侍卫和宫女们,
“你们都退下。”
众人领命,迅速退离花园。
而后,虞逸云又看向裴娜,语气森冷,
“裴娜,如今旁人都已退下,有何事,你直说吧。”
裴娜却轻轻一笑,美目流转,看向潭依依,
“陛下,这机密之事,可是关系重大,潭姑娘若不离开,我怎敢开口?万一走漏了风声,这后果……”
虞逸云脸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抹不耐,
“裴娜,你莫要挑战朕的耐心,朕能容忍你至此,已是极限。
你若再这般纠缠,朕不介意即刻下令,踏平百兽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