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
时远早早起床做了早饭,和苏意一起吃了后,便去自己房间读背财政学课本的重点。
时远一直不理解学这门课的意义是什么,不如教些实用的。
比如医院挂号流程、社保缴纳注意事项、工作怎么找这些。
在大学里都是高材生,出了大学就跟个无头苍蝇一样。
不过为了六十分及格,拿到这四个学分,还是得硬着头皮背上几个小时。
然后直到临近中午,时远才差不多给小抄弄好......
苏意进门,看到时远桌面上放着书本,但却正在电脑上打字。
“时远,你书看完了吗?”
时远一脸生无可恋道:“叫老公。”
苏意抽笑一下,心想这都被折磨成这样了,还不忘这个。
苏意随即改口道:“老公,你课本看完了吗。”
“没有,我现在的学习能力已经不足以支撑我把这些记在脑子里了。”
苏意问道:“那你在干什么?书不背了?”
时远直接回道:“好脑子不如烂笔头。”
苏意瞬间明白了,随后内心一阵无语。
这老师嘴里讲的道理算是给你悟明白了。
苏意走过去,时远刚好弄完,保存后说道:“oK!”
“一会儿去缩印一下。”
而后时远靠在椅子上,长出一口气。
苏意微微摇头,但并没有出口置评。
因为这放到自己身上恐怕书都懒得翻。
“好吧,那你可要小心点。”
“别被抓到了。”
江财考试被抓到作弊直接毕业证就没了。
时远自信道:“大一都搞了一年了,唯手熟尔!”
而后时远抬头看向苏意,调侃道:“被抓到咱妈也能保我啊,分分钟工商管理学院赵宣就到场了。”
苏意白了他一眼,说道:“德行!那个词怎么说来着,仗......什么势来着?”
时远瞪眼儿阻拦道:“哎!别说出来啊,不是什么好词。”
叮铃铃~
苏意往腰间看去,睡衣里的手机响了。
苏意拿出来查看。
“我妈?”
时远有些惊诧,这说曹操,曹操到啊。
别介啊,秦姨,我就口嗨。
苏意按下接听。
电话里立刻传出秦钰略显急切的声音。
“苏意,你爸在你那里吗?”
苏意有些摸不着头脑,懵懵的说道:“我爸?”
“不在啊,你俩没在一起啊?”
秦钰回道:“这董事会都开始了,到现在还没联系上他人,也没给我下委托。”
“这个人真是的。”
“啊?那他也没在我这里啊。”
“那行吧,我再打打电话。”
秦钰应了一句后便挂断了电话。
苏意盯着手机屏幕,面露疑惑。
“什么情况......?”
时远开口问道:“怎么了?”
“好像集团开董事会呢,我爸这个董事长找不见人。”
时远耸耸肩道:“那就秦姨去主持会议啊,他俩谁去不都一样。”
苏意说道:“我妈说我爸没给她下委托,怎么代替出席啊。”
(董事会董事不能亲自出席,委托别人要下正规合法的书面委托。)
“那就没办法了,推迟呗。”
“算了,不管了,这都他们的事。”
“你都弄好了吧?我有点饿了。”苏意说道。
时远起身道:“嗯,做饭做饭。”
“想吃什么?”
“吃面吧,好久没吃了。”
“嗯。”
时远出门后,一眼便看到客厅桌上的一片狼藉。
一个空空的奶茶杯滚落掉地。
时远狐疑的看向苏意道:“我看你都吃过了吧。”
苏意小碎步往后悄悄退了两下,声音很小声道:“饿了不就得吃......”
“都是我自己买的,又没吃你的......”
时远直接被气笑,大手一把握住苏意后脖颈。
面容直接变得恶狠狠道:“晚上等我回来操场跑两公里!”
“两公里啊!我不要!”
“那我不吃饭了,饿死自己。”
时远怪笑一下,说道:“行,饿死自己是吧。”
“那得抓紧时间,不能浪费喽!”
时远一把抱起苏意往房间走去。
“你干嘛!”
“干嘛?帮你消化消化,一会儿好吃饭。”
“啊?!不是......没那个了啊。”
“无妨,我看你是闲得发慌想当妈。”
“我不要!你走开!走开......”
一番打趣后,时远并没有对苏意做什么,只是把下周的零食钱给扣了一半。
晚上六点,秦涵雅驱车来到君临小区。
进门后,秦涵雅对时远说道:“一会儿我们出发。”
时远问道:“在哪啊?邀请函呢?”
秦涵雅从包里掏出两个平板。
“在这里。”
苏意惊讶道:“小姨,为什么是平板啊?”
秦涵雅说道:“这是邀请函的形式而已,有程序在远程操控着,拍卖会开始前一小时才会显示地点。”
时远啧啧两声,说道:“好家伙,这地下拍卖搞的就是缜密啊。”
“哎?那拍卖是个幌子还费这劲干毛线?”
秦涵雅说道:“不是,我打听了一下,拍卖会不是幌子,确实有这个拍卖会。”
“只不过这个好像是黑云总会内销自发的拍卖。”
“参加的好像都是他们的高层,还有手底下的头目。”
“这个邀请好像还真是给你和翁越准备的。”
苏意皱眉道:“小姨,怎么有种请君入瓮,羊入虎口的意思。”
时远也微微点头。
原来是这么个情况,难怪俞松泽没收到邀请。
秦涵雅脸上也有一丝迟疑,说道:“我也觉得奇怪呢。”
这时时远起身道:“别想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苏意面露担忧道:“不会出什么事吧。”
时远笑道:“这不有小姨在呢,我贼放心好吧。”
“江城一姐的亲妹妹,乱杀!”
这话秦涵雅听了很是受用,起身道:“都到这时候了,不去显得多没意思。”
稍后,两人下楼坐上秦涵雅的玛莎。
秦涵雅准备开动车子时,时远阻拦道:“等一下。”
“怎么?改注意了?”
时远说道:“不是,等个人。”
“等人?”
秦涵雅话音刚落,对面方向车灯照过来,随即停在路边。
而后车里下来一个大汉。
秦涵雅看清来人后,立刻扭头看向时远,怒道:“这就是你说的贼放心!”
时远讪笑道:“这不是加一层保险是吧。”
来人正是武泽,武泽直接过来拉开车门上车,一把拽住时远领口,面目狰狞道:“你小子到跟前了才吱声儿!”
“玩这么刺激不带我!”
时远一把挡开武泽,说道:“刺激啥啊,这是去人家窝里吃鸿门宴呢。”
“这还不刺激!看!”
武泽直接从后腰拔出一把漆黑的众生平等器。
时远直接瞪眼儿,惊道:“卧槽!武大爷你玩真的啊!”
“这从哪弄的?”
时远拿过手里掂了掂,还挺沉,一看就是真家伙。
“让翁越那小子搞来的。”
这时,在驾驶位看了半天的秦涵雅喊道:“喂!你俩!”
“再吵吵都给我滚下去!”
两人随即闭嘴。
秦涵雅白了两人一眼,发动车子。
武泽一把夺过手枪收起来,低声道:“这次人多不多啊。”
“子弹我带了五组。”
“啊?你当去打仗呢。”时远又是一惊。
武泽立刻激动无比道:“这不是白嫖的砰砰开枪撂人的机会!”
“那些人又不用负什么责任。”
“我靠,我激动的昨晚都没睡觉。”
时远:“......”
前面的秦涵雅也是无语的抽笑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