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刘神秘亲自到场了,她带来了两位天魔将,其中之一便是陈浮屠在苦海中救下的第六天魔将,他还是那副平整的血肉骷髅模样,骨架高大,身后生出骨刺,显得阴森狰狞。
至于第五天魔是个巨大的粉胖子,头顶长着两根肉乎乎的触须,眼睛成了弯弯缝隙,挺着一个超大号的肚皮,看起来很有喜感,而且他身上散发着粉色的瘟疫剧毒。
陈浮屠啧啧道,这甲族全员奇行种啊。
“甲族!”
中域三位大帝面色剧变。
丹山的炼丹师迅速拉开距离,对甲族极其忌惮,倒是那位修罗海蒙着鬼面的大帝抓着双钺,笑声不断,“听说甲族当代圣女是个有手段的,今日一见倒是不假,你居然敢来中域挑事!”
今日的刘神妙一身黑红色的长裙,笑眯眯地坐在第六天魔将肩膀上,揶揄道:“中域又如何,我等之前对佛土出手,佛土最终覆灭,你修罗海也要落得一样的下场?”
“女娃娃,佛土的覆灭乃是大夏圣皇的手笔,跟你甲族何干?”
“我甲族和圣皇关系亲密,如何来不得中域?”
“你!”
论耍嘴皮子,还是年轻人活泛,刘神妙开场就扯出了陈浮屠这杆大旗。
修罗海的大帝又惊又恼,对身边的黄泉大帝和丹山大帝道:“两位,不如我等联手,先干掉两个天魔将,或者擒下那女娃,让甲族投鼠忌器。”
第六天魔将闻言上前一步,展示自己手臂后的斑斑骨刺,“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们家的极道大帝出来还自罢了,可笑你们敢对圣女动手,本魔将今日便把尔等切碎了,做臊子!”
说罢,两位天魔将联手上前,新一轮大战爆发。
陈浮屠等人亲眼见证了甲族的强大,两魔将不愧是曾经的极道大帝,哪怕在岁月中跌落了境界,二打三的情况下,依旧能稳稳压着对方三个大帝捶。
主要是甲族极其特殊,比如第六天魔将全身骨骼就是帝兵级,有点万法不沾的意思,而且他的骨刺尤为恐怖,切割时杀力滔天,对面三人祭出帝兵攻杀都没效果。
还有第五天魔将,粉胖子自愈速度奇快,被帝兵切割身体,只要损伤不太严重,也能做到瞬间修复,就是个打不死的小强,偶尔还能溅射出被切掉的粉色肉球引发大爆炸,简直防不胜防,跟他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昊天凝重道:“这甲族的天魔将个顶个的邪门,难怪当年举全大陆之力才杀了四个,以他们当前的战力,一个人对上两个寻常大帝不是问题,如果恢复到极道领域,会更难杀。”
陈浮屠自然也看出来了,对付这两个甲族的天魔将,寻常帝兵没用,要么人数优势,要么动用极道帝兵,用圆满的规则磨灭他们,否则打下去只是白白浪费真元。
刘神妙稳稳坐在第六天魔将肩膀上,捂着红唇咯咯直笑,“不是要杀我吗?就这点实力,也可为帝?不如去我甲族扫厕所?”
刘神秘是懂怎么羞辱人的,对面三位大帝气得七窍生烟,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憋屈极了,经此一战,陈浮屠发现中域的三位大帝,丹山的炼丹师最弱,只会操控奇异的火焰,运用火之规则,而黄泉大帝操控水之规则,攻击力也不太够,唯一能对甲族造成伤害是修罗大帝,他也是特殊族群,杀力强横,换句话说他就像个高爆发的刺客,可惜他的爆发达不到极道领域的水准,终究是无用功。
想到这,陈浮屠问看戏的昊天,“现在可是出手的好时机,你咋不上?说起来,甲族现在也算北域的势力。”
昊天大帝黑脸道:“你小子一肚子坏水,你咋不上?想让我这把老骨头冲上去当炮灰?”
现在明面上战斗的是五位大帝,除却下面的村民和暗中观战的准帝,其实还有大帝在场,他们想坐收渔翁之利,比如此刻就有两海的势力暗中窥探。
这两海分别是无妄海族以及冥河。
这两大势力的底蕴不弱于其他势力,尤其那位坐镇冥河深处的老祖,掌握极道帝兵幽冥双剑,在整个大陆的杀力都是排行前三的,而且冥河跟修罗族关系亲密,接下来的帝道大战会非常激烈。
果不其然,战场之中由于修罗族的大帝造成的伤害最高,拉了足够多的仇恨,刘神妙让两位天魔将优先解决修罗大帝,修罗大帝哪里是二人对手,被打的血洒长空,大声喊叫:“此刻不出手,更待何时!”
话音说罢,有血光缠绕大帝强者陡然下场,一剑切掉了第五天魔将的一只手臂,第五天魔将吃痛迅速避开,伤口诞生粉色肉芽,要重生臂膀。
冥河的大帝一击得手,继续开口,“无妄海的同道,这是我中域的机缘,我等联手先干掉甲族再说!”
“哼,真是没用呢。”
手握长枪的飒爽女子出场,她一身海洋甲胄,扎着高高的蓝色发尾,形容美丽且张狂,尤其她手中长枪无限接近极道帝兵,是一件杀力绝伦的帝兵。
刘神妙见到她不禁面色一沉,“蓝心羽!”
“小辈,直呼吾名,赐尔一死!”
蓝帝不悦,一枪横扫,刹那间击碎空间,无尽的空间乱流吞噬周围的空气。
陈浮屠三人面色微沉,昊天迅速打出场域护住荒村,这才避免了村民被空间乱流吞噬。
再看战场,第六天魔将用双臂骨刺挡住一枪横扫,结果叮当一声他连带着刘神妙一起被扫飞出去,骨刺争鸣。
“这位蓝帝无限接近极道大帝,是个难缠的对手。”
和张三丰预料的一样,蓝帝一人就能压制第六天魔将,剩下丹山,修罗,黄泉以及冥河的四位大帝联手围攻手臂还未修复的粉胖子,把粉胖子当成了沙包打得左右横飞。
不恢复极道大帝的情况下,粉胖子一个人干不过对面四位大帝,修复的速度越来越慢,在这么下去他会被活活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