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看着那一块块用寿山石雕琢而成的麻将,非常漂亮,虽然说不似玉石一样玲珑剔透,可是也不会差得太多。
主要这些麻将几乎都是同一种颜色的寿山石雕琢而成,花纹非常相近,摆在一起,看起来相当养眼。
李承乾对着在一旁等候着的宦官们招了招手,轻声道:“王轩,过来陪太上皇和孤打打麻将,孤记得你也会玩啊。”
那叫王轩的宦官闻言,麻溜的跑了上来,在一个位置上坐下。
这王轩也是个可怜人,他出身在黄河边上的普通人民,因为黄河泛滥涨大水,导致整个村子都被淹了,他家人死的就剩一人。
为了生计,他进宫当了宦官,为人处世都很小心,有分寸,手脚也很干净,不会做一些偷奸耍滑的事情。
最主要他经过了李承乾对于忠诚的考验,所以李承乾对他还是比较器重的。
凑齐人数后,李承乾便开始教起李渊如何玩这麻将,而大唐这位太上皇此刻就像是位好学生一样听着自家孙儿的讲解,那模样要多认真就有多认真。
辽西,是大唐距离高句丽的最前沿,也是大唐常年受高句丽威胁最大的州府。
自打高句丽从建国以后,不止一次的迁都,先是纥升骨城,后来是国内,最后是平壤城。
可以说高句丽到最后把自身的政治,文化,经济中心全部迁移到了半岛之上。
可是高句丽对外的扩张却从来没有停止,就算中原连续建立起了多个庞大的王朝,高句丽也始终没有去压制自己的野心。
特别是在南北朝时期,中原割据混战,高句丽借机进一步西扩,将辽东大部分地区和整个玄菟郡地区都纳入了高句丽版图,可他们依旧不满足,想要把辽西以及更后方的幽州给吞并。
大唐辽西城与高句丽所占领的辽东城隔着辽水,也就是后世的辽河相望。
出于防御高句丽进攻的目的,大唐将辽西城建立成了一座军事重镇,常年派军队常驻于此。
李世民当然很想要把辽东和玄菟郡全部收回大唐,可奈何前年和去年都在与突厥交战,就算有那神秘的隐龙卫帮忙,让大唐全线胜利,也消耗了不少国力。
所以李世民不得不先忍一段时间,等有了足够的把握,再解决掉来自高句丽的威胁。
可他不知道的是,现在就在这辽西城内,接收到李承乾飞鸽传书的隐一、隐二、隐三、隐四等人正在本地最大女支院厢房内开会。
隐一神情非常严肃,拿着手里的信纸,对着隐二、隐三、隐四说了一声。
“主上有令。”
顿时他们四人齐刷刷站起身,一个个站得笔直,神情庄严肃穆,隐一扫视了三人一眼,才开口道。
“主上告诉我们,既然高句丽不识时务,就把他们打到服为止,没必要留手。”
隐二眼前一亮,脸上满是嗜血的笑意。
“终于可以动手了吗?俺早就看高句丽不爽了,俺父亲昔日就是在前朝大军征讨高句丽时候被杀的,头还被高句丽那些贼子搭成了京观,这次俺要为俺父亲报仇雪恨。”
“高句丽和我们大唐积怨已久,确实应该好好清算了,既然主上命令已下达,那我们也就没必要跟高句丽贼子废话了。”
隐三眸光森寒如水,手紧握住腰间佩刀,浑身杀意弥漫。
“那主上有没有在信里说如何解决左卫府中郎将李君羡和他那些手下,他们一直在偷偷调查我们的情报,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可天知道他们有多业余。”
隐四不屑的撇了撇嘴,看得出他有多瞧不起李君羡率领的那班子属下。
隐一从桌上拿起一个火折子,将盖打开后,他朝内吹了几口气,把火折子吹燃了,随后用火折子把信纸付之一炬,这才缓缓开口。
“主上让我们找个机会把左卫府中郎将李君羡和他属下给敲晕以后,雇几辆马车送回长安。”
隐四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了,小声嘀咕道。
“什么?只是将那些家伙敲晕?近一年时间,李君羡带着他那群手下满大唐寻找咱们,真是烦死了,干嘛不直接宰了他啊?”
“怎么,你对主上的命令有意见?”隐一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浑身散发着极度危险的气息,顿时让隐四不由得浑身汗毛倒竖,连连摇头。
“没有,我对主上的命令没有丝毫意见,主上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绝对拥护主上的决定。”
“哼,你给我记住,我等是主上最忠诚的奴仆,主上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敢对主上的决定有意见,我不介意替主上斩了你。”
隐一冷冷的注视着隐四,冷哼一声,浑身杀气丝毫不加以掩饰。
“遵命,老大,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违逆主上的命令,我敢对天发誓。”隐四顿时冷汗涔涔,诚然他对主上也是绝对忠心,可他多少还会有点自己想法。
可隐一不一样,他就像是个唯殿下命令是从的傀儡,对于殿下的命令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执行,同样他也是隐龙卫中各种能力最强存在,所以他才配拥有隐一这个身份,为隐龙卫首席。
“希望如此。”隐一收敛了浑身的杀意,对隐四下令。
“处理左卫府中郎将李君羡和他那些手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最好在一个时辰内解决他们,顺便再去刺史府警告那家伙一番,让他最好装成瞎子。”
“喏!!!”隐四神情同样严肃了起来,转身快步离开了厢房,去解决左卫府中郎将李君羡率领的那群人去了。
而隐一、隐二和隐三则开始商议攻打高句丽的方案,虽然说攻打高句丽预案早已准备好多时了。
甚至隐龙卫已经通过收买,渗透,威逼和利诱等手段,将高句丽边境一些关隘守军变成了他们的人。
可他们依然还得将这些预案给完善,确保使用最小的代价取得对高句丽最大的胜利,这是殿下亲自教导他们的,他们一直奉为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