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安把金针包打开,上面密密麻麻的金针,看得郑院长震惊地张大嘴巴。
这一套金针一看就不是常人所能拥有的,他见过人使用银针,使用金针的人微乎其微,且数量很少。
而这一套金针,大小,粗细,型号不一,粗略看去上百根不止,其精密程度可见一斑。
只这一套金针就令郑院长惊叹不已,不是行家,谁会备如此专业的行头?
李易安跟郑院长要了些消毒液,郑院长忙吩咐人去拿。
不一会儿,何医生亲自拿着消毒液过来了,原来这位一直没有离开,始终在门外守着,现如今终于有机会进来了。
见到李易安摆放的金针,何医生也很震惊。
他是西医,还真没怎么见过有人用这种细细的针给人治病呢。
他殷勤地将消毒液双手递给李易安,就仿佛他递出去的不是消毒液,而是什么了不起的物件般。
见李易安熟练的给金针消毒,他小心翼翼地问:“那个,我可不可以见识一下!”
李易安抬头看了一眼这位何医生,又看了看郑院长与甄逸尘,而后开口道:“各位,接下来所见,我希望各位不要往外传,能做到吗?”
甄逸尘看了看郑院长与何医生,而后保证道:“司马小姐放心,谁要是往外乱传,就是与我甄某人过不去!”
郑院长与何医生神经都是一紧,纵使要保密,他们也想见识见识!
两人都保证一定不外传。
李易安不再理会他们,只专注于手上的动作。
将金针消毒后,示意甄逸尘将老人的衣服脱掉,甄逸尘立刻照做。
一切都准备好后,李易安又嘱咐他们不要出声打扰她。
众人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只专注地看着。
接下来,他们所见令他们大开眼界,甚至是怀疑人生,其震惊程度足以让他们铭记一生。
只见这小姑娘运起内力,身后的长发无风自动,双手在空中舞动游走出一个八卦的阵法。
托盘中的一根金针好似听到了召唤,自动从托盘中飞掠而出,悬停在空中发出金属的嗡鸣声。
随着李易安手指的摆动,那根金针仿佛得到了指令般,直奔老人身上的穴位而去。
这根金针如同找到了家,兴奋地在属于它的位置上颤动着。
众人都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好似忘了呼吸般,一眨不眨地看着这神奇的一幕。
第一根金针刚站好岗,第二根金针就紧随而至!
两根金针好似在相互打着招呼:【兄弟,你也来了?】
【对,我来了,来和你作伴儿了!】
【太好了,咱们又可以一起玩耍了!】
不待两根金针互诉友情,第三根,第四根接踵而至。
小伙伴儿越来越多,大家俨然成了一个愉快的大家庭,互动共舞着。
一时间,病房内丝丝金属的嗡鸣声接连不断。
众人再看老人身上的金针逐渐的多了起来,越来越多,直至周身大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金针。
仔细看,不止这些金针在微微颤动,就连老人的皮肤下似乎也有气体在窜动。
看清这一神技后,郑院长与何医生以及甄逸尘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
司马兄弟对这一幕并不陌生,他们还见过安安一下子控制好多枚金针呢!
然而,司马寒星此刻的脸已经臭得不像样,原因无他,众人都在观看这一神迹,只有他一直在关注着安安的脸色。
他知道这是极费心神的,对安安会造成很大的伤害。
果然,安安的脸色愈发地苍白起来,脸上的汗水,如同在水中浸过一般,滴滴嗒嗒地滑落。
他心疼地想要阻止,又怕会对安安造成更大的伤害,想要给她擦汗,使她精神无法集中,再来一个走火入魔,前功尽弃之类的就得不偿失了。
就在他焦急万分,眼睛泛红时,甄逸尘与郑院长还有何医生都看到了李易安的状态。
他们也不由得心惊,这姑娘看起来好似累到了极致!
甄逸尘不免有些愧疚,想不到救治一次,就会让她耗损至此!
终于,李易安“强撑”着,将最后一根金针启出体内后,支撑不住,身体软软的向后靠去。
一直在关注李易安的司马寒星立马冲上前扶住李易安。
司马流云也很担忧,可有小寒在照顾人,他也伸不上手。
甄逸尘担忧愧疚地看着李易安,想要说些什么,正这时,床上的老人一歪头,一口暗沉的老血吐出。
甄逸尘吓了一跳,赶忙冲上去,扶住老人,焦急地喊:“老头儿,老头儿,你怎么样?”
仔细听他的声音,还有几分颤抖!正在他不知所措时,李易安虚弱的声音传来:“这是堵在他心口的沉积的老血,吐出来他会舒服很多!”
果然,老人的气色好了很多,人也清醒过来。
见自己父亲脸色不再像原先那么灰败,肉眼可见的气色好了很多,而今人也清醒过来,甄逸尘激动得不得了!
紧紧抓着老人的手,赶忙问道:“爸,爸,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舒服一些?”
老人回握着儿子有些颤抖的手,看来把这小子吓得不轻,爸都喊出口了,要知道,自从这臭小子成年以后,就没喊过爸,总是没大没小的老头儿,老头儿的叫。
他安抚地拍拍儿子的手,调侃道:“臭小子,你老爸人缘不好,被阎王撵回来了!”
甄逸尘眼眶有些发红,不赞同道:“臭老头儿,哪是你人缘不好,被阎王撵回来的?是人家司马小姐把你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
甄老先生惊讶地看向病床另一边,满脸是汗,脸色苍白的小姑娘。
他难以置信地说:“小姑娘,我老头子的命竟是被你这么个漂亮的小姑娘给抢回来的,真是辛苦你了!
大恩不言谢,小姑娘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家这个臭小子提!
你放心,我一定让我家的臭小子好好报答你!”
李易安露出一个苍白又虚弱的笑容,虚弱地说道:“老先生,也是您命不该绝!您老是有福之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