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戈柯见状,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都合不拢。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喊道:“你……你怎么收回去啦?按常理来说,你不是应该再多拿一些猎物出来,然后再问我一次‘去不去’吗?接着等我再次拒绝之后,你继续增加猎物的数量,不断地这样循环往复,直到我实在受不了诱惑,为了咱们之间的兄弟情谊,勉为其难地答应收下这些猎物,并且去跟白叔说嘛!”
面对木戈柯这番异想天开的说辞,白缪只是轻轻地冷笑一声,表示不屑一顾。
“我们相识至今,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对于你的为人和想法,我自认为还是相当了解的。既然你心中并不情愿前往,那我又怎能强行逼迫于你呢?”白缪一边说着,脸上露出了一抹惋惜之色。
听到这话,木戈柯不禁皱起眉头,心情愈发烦闷起来。他暗自思忖片刻后,终于缓缓开口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讲,谁跟你说我不愿意去啦?想当年,白叔待我如同亲生儿子一般,在我年幼之时给予过诸多关怀与照料。如今他身体不适、内心难受,我的心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只要有法子能够缓解他的痛苦,让他不再这般煎熬,我自然是举双手赞成的。”
见木戈柯态度有所转变,白缪顿时喜笑颜开,满脸都是一副“不愧是我的好兄弟”的神情,连忙拍着他的肩膀鼓励道:“哈哈,木戈柯,我就知道自己没有看走眼!既然如此,那你赶紧动身吧!”
木戈柯一脸期待地盯着白缪,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急切地想要听到白缪接下来会说出怎样的话语。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白缪竟然二话不说,转身就要迈步离开。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木戈柯有些措手不及,他慌忙伸出手,一把紧紧抓住了白缪那强劲有力的手臂。
同时,木戈柯用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白缪,仿佛在无声地质问他是否遗忘了某些重要的事情。
面对木戈柯如此明显的暗示,白缪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忘记任何东西。
看到白缪这般反应,木戈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怨气。他觉得自己被十几年的好兄弟给戏弄了,于是挺直了身子,理直气壮地说道:“不带你这样欺负老实人的!想让我们这些老实人为你卖力做事,却连一口肉都舍不得给我们吃。难道你就不怕我一气之下真的甩手不干吗?”
听着木戈柯这番义愤填膺的话语,白缪不仅没有丝毫慌乱之色,反而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只见他轻启朱唇,缓缓说道:“那你可以去找白叔要呀!”
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劈在了木戈柯的心头。他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白缪的话。因为他心里清楚,白缪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白叔确实给过他一些肉,并让他拿着这些肉来寻找白缪等人。
眼看着自己的小秘密即将暴露无遗,木戈柯赶忙闭上嘴巴,将原本到了嘴边的解释生生咽了回去。
可是,此刻就算他再怎么掩饰,也无法改变事实已然败露的局面。无奈之下,木戈柯索性耍起赖来,双手叉腰,大声嚷嚷道:“我才不管呢!白叔给我的是白叔的心意,而你们必须重新给我一份才行。不然的话......”
说到这里,木戈柯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将目光转向一旁的阿璃,眼中流露出一丝狡黠之意。
显然,如果白缪不肯答应他的要求,他便打算通过揭露阿璃的某些秘密或者说些坏话来要挟她们。
白缪一脸淡然地听着木戈柯对阿璃喋喋不休地说着坏话,但他心中却丝毫不以为意。因为他深知,无论木戈柯如何口出恶言,都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雄性一生中仅有一次与雌性结为伴侣的机会,如果不幸遭到雌性的遗弃,那么这名雄性便会沦为孤独的流浪兽。
就在这时,白耏刚刚将自己的物品整理妥当,恰好听到了木戈柯那充满恶意的话语。几乎没有经过思考,白耏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道:“我可以把我的肉分给你,但请你不要再讲阿璃的坏话!” 他的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仿佛只要木戈柯胆敢再吐出一个字来诋毁阿璃,他便会毫不犹豫地采取行动。
木戈柯缓缓地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了白耏身上。
只见白耏正一脸严肃且认真地站在那里,坚定地维护着阿璃,那副模样仿佛就算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看到这一幕,木戈柯原本还在心中纠结要不要向白缪索要野兽肉的念头瞬间烟消云散,因为他知道此时再去纠缠这个问题已经毫无意义。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转过身,迈着大步径直离去。
其实,木戈柯之所以会想着找白缪讨要野兽肉,并不是真的贪图那块肉本身,而是单纯地不想让白缪占得任何便宜。
然而,当白耏主动将野兽肉递给他时,他却突然感到有些意外,甚至觉得今天的白耏变得十分陌生。
想当初,白耏可是对兄长白缪言听计从,无论白缪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地支持和服从。
可如今呢?白耏竟然学会了与白缪唱反调,这种巨大的转变实在令木戈柯难以理解。
他不禁陷入沉思:同样都是与雌性结为伴侣,为何他和白缪都未曾发生明显的变化,而唯独白耏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难道爱情的力量真有如此之大,可以让人彻底改头换面吗?带着满心的疑惑,木戈柯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