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逸?封爵嘴唇紧抿,果然不是那个女的吗?难道新闻是真的?可为什么自己的婚礼,自己最后一个知道呢?
“我们小爵听话,自然会同意我的话……”
“我不同意。”封爵打断老人的话,丝毫没有留情:“爷爷,我不会和他联姻的,我有喜欢的人。”
封华禹皱起眉头不满地注视着封爵,拳头渐渐攥紧几分:“封爵,你忘记前段时间答应我的条件了吗?”
他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封爵喉结微微滚动:“我……我没忘。”
“既然事情有了结果,那你现在就要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就算你再不愿意,也必须同意。”
封华禹神情冷漠,似乎眼前人并不是他的孙子,就像是商品一样。
封爵后退几步,视线望向虞焕良:“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告诉那个人……别妄想让我喜欢他。”
封华禹不满地点点拐杖:“真是越长大越无礼,焕良啊!你可别听这个臭小子的话。”
虞焕良自然也不会去在意小辈的话,毕竟他们需要建立的是利益关系,又不是所谓的感情:“华禹,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是相信你的。孩子们嘛,他们的感情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就好。我得先回去,对了,订婚宴就订在月底吧。”
“好,那我让他们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我带了司机。”虞焕良摆摆手,眼神望着封爵没有说话,半晌朝外面走去。
等到屋里剩下两人,封华禹收起微笑,手搭在棋牌桌上:“封爵,要知道,你不仅仅替封家办事,更是在替你爸爸赎罪。”
封爵喉结微微滚动,当初他爸爸贪污被查,要不是他来求爷爷,老人是一定会放弃他们家的,所以现在的他,一切行为都受制于人。
“准备准备吧,月底订婚。”老人单手玩弄着棋子,似乎无所谓封爵的未来。
“是。”封爵微微颔首,行礼后推门离开。
就算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还是想来试一试,可惜……
站在车门口,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坐进去。
看着手机列表里备注为小溪的号码,他鬼使神差地按下去。
没一会,闻溪的声音便从听筒里传出:“喂?学长?”
“嗯。”封爵淡淡回应着对方,听到闻溪的声音,感觉心情都好了不少。
“您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闻溪刚去看了院长的身体,此刻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记得你当时不是要读博吗?怎么现在没在上学啊?”封爵心中也很疑惑。
“哦……家里人身体不好,所以我就不读了,这样方便照顾他。”闻溪认真回答着。
“哦……”封爵想着刚刚见到男生的场景,对方的脸与记忆中完全重叠。
突然间,如同电影倒带一般,两人初次相见的画面在封爵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那一刻,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使得他的脸颊不由自主地微微发烫起来。
记得那是一个傍晚,牧南书所负责的专业项目取得巨大成功后的庆功宴。
而闻溪,则担任着该项目的第三位负责人,他受到邀请前往一家饭店共同庆祝。
说来也是巧合,那天正好赶上封爵下班准备去吃晚餐。
就在他路过饭店门口的时候,偶遇了牧南书,牧南书当即邀请他一同参加聚会。
封爵不是什么容易不好意思的人,况且和牧南书的关系本身就不错。
其实,封爵刚进入包间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闻溪的身影。不过后面他推测,对方应该是去了卫生间一趟。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菜肴逐渐摆满餐桌。
这时,包间的门缓缓被推开,只见身材匀称、脸颊微圆的男生不紧不慢地走进来。
此刻他微红的脸颊上还挂着几颗水珠,显然是在此之前已经特意清洗过。
他的眼睛此刻正竭力睁大,仿佛正在努力辨认着包间内的每一个人。
当他终于将目光锁定到牧南书身上后,便轻声唤道:“牧……学长,我好了。”
声音清脆动听,瞬间吸引了封爵所有的注意力。
其实,从闻溪进门的那一刻起,封爵的视线就再也无法从他身上移开。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缓缓入座的男生,整个人完全沉浸在画面中,甚至连自己在哪里都差点忘记。
心脏砰砰跳动着,让封爵感到很诧异,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有一点他清楚,闻溪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审美点上。
“闻溪,你的酒量可真是有待提高!”牧南书看着闻溪微红的脸色,笑着对服务员说道:“麻烦给他拿一杯热牛奶过来吧。”
说完,他亲自走到闻溪身旁,关切地注视着他,并温柔地嘱咐道:“先多吃点饭菜垫垫肚子,等会我会送你回家的。”
当时的封爵看到闻溪和牧南书在一起时,心中猜测他们的关系。
当他发现闻溪可能是牧南书的男朋友后,便迅速地收回自己停留在闻溪身上的目光。
毕竟,他向来不屑于去争抢他人所拥有的东西。
然而就在此时,包间的门突然再次被缓缓推开,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投向门口处。
只见一个面容姣好的女生走了进来,长发随着步伐微微晃动着;白皙的肌肤温润细腻,让人不禁想多看几眼。
女生径直走到牧南书身旁,然后自然而然地伸出双臂,轻轻地环绕住牧南书的胳膊说道:“南书哥,你怎么又欺负闻溪?人家学弟明明就喝不了多少酒,你居然还硬逼着他喝呢!”
说话间,她还不忘转过头来,略带责备地看了一眼牧南书。
面对女生的指责,闻溪虽然已经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但依然努力保持着清醒,试图辩解道:“没……没有啊,学姐,是我自己想要喝酒的,学长没有逼我……今天是个难得的好日子,我应该喝点酒,张学姐,不用担心我的,我没有事。”
尽管他的话语有些含糊不清,但仍能听出其中的坚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