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我言,不悦的揪了我的脸一下道:“我坏?我哪有屈敬白坏!他不仅把你和我的记忆抹除的一干二净,还任你身边女子一个又一个。我不再想等,我要你!”她说着,支撑着颤抖的身子,将脸埋在我的脖颈。
“说个事儿怎么还哭了呢?”我安抚着她完美曲线勾勒出的脊背,胸中也不由微微揪痛。这不怪师父不允,确实是我自己心性不坚。我心疼她那时只能眼睁睁的看我在痛苦中寻找自己成长的缺失,却也倔强的笑着哄她:“不论怎样,你还不是一步步的把我骗来这里吃干抹净了?我都没哭,你怎的自己倒先哭上了。”
“你不喜欢?”她仰头望着我的双眼,晶莹的眸子里满是不要说你不喜欢的祈求。我没见过她这样,轻啄她的脸颊,笑着摇头。
“我只是真的不敢……”随时可能在不知情的时候失去的幸福,不论说的多真切,也难以相信。她以强势封堵住我所有难以表达的不确信,将一切化为难以分离的纠缠。
闹钟什么的我已经不再想理会,陌上一次次询问我的情况,我也不想去理会,但还是不能。不舍的与她分开双唇,她没有再挽留我,将我推了回去。
“怎么样?”见我终于神魂归位,陌上着急的问我:“老龙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吧?我不记得了。”
我挠着头爬起床去刷牙,感觉镜子里的自己越来越像个成年人了。骨骼开始开阔,线条开始清晰。如果和方折走在一起,应该是愈来愈像了。尤其是胡渣开始浓密了些,不像以前那样稀稀拉拉的,我很喜欢。
“你还要一个人在里面臭美多久?”师父倚在门边,看我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昨天你梦话说的挺大声啊。”
“啊?我说什么了?”我有点纳闷,完全想不起来。
“你不知道?”他还在看我,看得我都怀疑自己在说谎。
“不知道。”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和盘托出:“昨晚我睡着了,梦到丹境里在闹事。我深受其扰不得安睡便去劝架,然后在境里被祖龙抓去了六十九重天,之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哦!是那个老龙。”师父点点头,转身收拾着准备去上班。
“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我赶紧擦了脸追出来问:“陌上也在问我,但我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自己出窍了都不知道,这可如何是好?”
“慌什么。”师父好像知道些隐情,言语中满是淡定:“老龙说过有办法把你和陌上的问题解决好,只是六十九重天是它天赐的私人领地,你去了回来没记忆也很正常。不用慌,反正没有坏处。”
“那……它是要帮我养一个新的天魂?我昨天见到了,小小的,还不成熟。”我有些紧张,不知道它是用什么方法在给我重塑天魂。
师父凝视着我,轻叹没有多言,只留下四个字:“且珍惜吧。”
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商议的,但师父肯定不会害我,只是有些事不愿意明说罢了。就好像凛月那时,他曾经也想为我赌上一赌,只要我非要不可,他便赌,大不了一输,自己永远消失。
那时也只是我不敢赌,因为我的懦弱,他也便不再赌。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关由的,没有谁对谁错一说。我想明白这些,已经是跟他从人事部拿了调令去研发部报到的路上。清玄仙君还是一脸事不关己的老样子走在他身侧,我跟在他俩后面,等候调遣。
研发部和捉虫的部门显然不是一个气氛。乱哄哄的,聊天的聊天,吃喝的吃喝,一点紧张感都没有。我还是老样子,饮料奶茶一桌桌的狗腿的分着,大家也都回以笑容,没有什么距离感,特别融洽好相处的样子。
师父也没有摆谱的习惯,依照项目组长安排的位置坐下后,便开始在电脑上查看整个项目的完整内容。
“套嵌规则。”他揉着下巴开始逐行查阅,若不是为了照顾我,一目十行对他来说应该都太慢。
“所以是拆开除虫才出的问题?”那个叫美拉德的组长一直坐在我旁边盯着他,看样子是很配合他这个空降来的副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