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御一巴掌拍在南初的屁股上。
“大喜的日子,说什么混账话呢!”
南初“啊”了声音,倒不是疼,而是难为情。
“祁御,我说了,你不能再打我屁股了!”
“我都多大了!”
“你是不是变态啊!”
南初这句话骂出来后,祁御眼神一亮。
那亮度,闪着精光和热烈,看得南初心下一慌。
“祁御,你那什么眼神?”
祁御捏过南初手里的结婚证,扔到了一边的床头柜上。
“看不懂吗?!”
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他,“在一起这么久了,我还以为你已经很了解我现在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呢!”
南初当然懂祁御眼神里的意思。
她要是到这个时候,还不懂他的那点伎俩,那她也算是白跟他这么久了。
祁御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心里荡漾着春潮,荡漾着对她浓烈又深沉的爱。
她像只软绵绵的小羊。
又像只受惊的小鹿。
或者,更像只可爱又软萌的小兔子。
而他,天生的猎人。
或许,在南初眼里,他更像只狼。
他是食肉动物。
而她,吃的是草。
狼想吃肉,羊想活命。
就逃不过有猎杀。
想到这个词的时候,祁御不禁笑了声。
南初对上祁御的眼神,“笑什么?”
祁御,“你说,我们俩,谁是猎物,谁是猎人?”
南初一顿,手下一推。
祁御顺势一倒。
南初俯身跪在了祁御两侧。
祁御大手不自觉摸上她的腿,一路往上。
直到禁地,南初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我还没回答呢!”
她一把扯出他的手,“急什么!”
祁御几次深呼吸,才压下身体的冲动。
“说!”
他一把将她扣压在心口,“良辰美景,又是洞房花烛夜,我们真不该这么浪费着。”
南初挣了挣,趴在他身上说话,她还哪有什么气势。
祁御不愿意,她便逃不开。
南初,“祁御,今天刚领证你就欺负我是不是?”
祁御立即放开,指了指小腹的位置,“我们俩就现在这个情况,到底谁欺负谁?”
南初看见祁御的反应,往上面挪了挪。
深怕会碰上他身体里那具怪兽一般。
而她这一挪,直接坐到了祁御的腰上。
手也自然地按在了祁御的心口上。
感受着祁御的心跳,南初心跳的频率加快了不少。
“你自己不矜持,能怪谁?”
祁御轻笑,“我不矜持,又是因为谁?”
南初僵着身子要下来,被祁御按住了。
“坐着吧!”
南初,“不太好吧。”
祁御笑得更大声,“对我,你想做什么都行。”
“完全不必有心理负担,怎么高兴怎么来。”
南初的视线从祁御的脸上,挪到了他的发顶。
“骑你头上,也行?”
祁御眼神一闪,“试试?”
二话没说,他直起身子,又将南初从身上抱起。
南初被他这一动,跌跪在软绵绵的床上。
他站着,她跪着。
这尴尬的姿势,让南初小脸一红。
不由想起了一些不健康的画面。
祁御难得没多想,跳下床,站到了床沿。
他又拉起她,他背对她。
“来吧,让你骑。”
南初被祁御拉着,僵硬地顺势骑到了祁御的肩膀上。
祁御使坏地一个转圈,坏笑起来。
“老婆,坐好了!”
南初怕摔倒,立即手忙脚乱地去找支撑点。
本能地要去拽祁御的头发,却又送开了手。
他会疼。
她舍不得。
祁御傲娇一笑,稳稳按住她的双手,而南初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握住了祁御的手。
“祁御,你坏死了!”
祁御则是大笑,“你肯定爱死我了。”
南初刚想反驳,祁御抢先一步。
“你刚刚本可以拽我的头发的,但你又怕我疼。”
“就算可能当时自己有危险,都舍不得我疼。”
“还说不爱我?”
南初面色一僵。
她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
怕他疼。
南初清了清嗓子,“少自作多情。”
祁御就这样带着她在房间里转悠起来。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的感觉怎么样?”
南初悠哉地晃着小脚丫,“还行。”
这次,明显心情很好。
南初晃了晃小腿,“下楼,我渴了。”
祁御也听话,立即朝卧室门口走去。
出门的时候,还可以弯下腰,怕磕到南初的头。
这蹲下,站起,极考验腰力。
而祁御完全合格。
甚至优秀。
祁御带着南初下楼,喝了水,又把她带上了楼。
攥着她纤细的脚腕,祁御回头往上看,对上南初一双闪过的眸心。
小丫头!
小心思真的是一点都不藏的。
就这点上下楼,就想耗他的体力?!
她这也未免太看不起他了。
不过,看在今天他们刚领证的份上,他愿意配合她的小心思。
也顺道给她普及一下他们祁家的家训。
“老婆,我们祁家有家训。”
“祁家的男人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丧偶后,就算想再娶,也必须等十年后才可以。”
南初下意识地回了句,“十年后,你才三十八,也不算老。”
“依照你的家世、颜值和身材,再找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完成不成问题。”
祁御眉心一蹙,怒上心头。
“南初!”
他坐到床上,南初顺势从他的肩膀上下来。
她翻身想去拉被子,被祁御拉住手腕。
南初看了眼之前被祁御仍在床头的结婚证,“我实话实说而已,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祁御呼了口气,有些犯了难。
“那你说,你现在想怎么样吧!”
这小丫头,打不得,骂不得。
关键是,她还把他吃得死死的。
“想怎么样都可以吗?”
对上南初精光一闪的眸子,祁御严肃回答,“洞房花烛夜不可能放过你,想点别的说辞。”
南初气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没劲!”
“来吧!”
祁御朝她看了一眼,“来?”
“来什么?”
南初白了他一眼,破罐子破摔地将睡衣扯了,扔到了床尾。
“知道你没憋着什么好屁。”
“来吧!”
“弄不死我,我明天还要去上班,公司屁事还一大堆。”
祁御气笑了,一边学着她的模样脱了睡衣,一边爬到了她的身边。
祁御的薄唇落在南初的脚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