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桑宁从帐篷里出来时眉头紧锁,而她也注意到了其他几人都有些迷茫,尤其是梁安,一直在不安的四处查看周围的情况。
阮桑宁走过去拍了拍梁安的肩膀坐在了他的身边。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梁安挠了挠头被自己的莫名其妙的不安逗笑了。
“嫂子你刚不在,有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要了两碗粥喝。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直心慌的不行,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阮桑宁眉心一跳瞬间警觉起来,她不动声色的快速扫过周围未见到有什么奇怪的人。
“那人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
梁安张了张嘴想说几点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回想都想不起来一点儿关于那人的记忆,只依稀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见梁安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阮桑宁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他说的刚刚遇到的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灵溪说的那个解决空间异常波动的执行人。
“嫂子……我,我不大记得了……就好像脑子里蒙了一层雾气一样,什么有关的线索都想不起来……”
阮桑宁笑着递给梁安一瓶牛奶:“没事,那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早点休息吧。”
梁安接过牛奶后阮桑宁便起了身,她缓步走向一旁嘻嘻哈哈的陈双双几人。
“宁宁。”
祁问青低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阮桑宁一回头就看见了站在树荫下的祁问青。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站在那里神色看不真切。
阮桑宁往前走了两步忽然顿在了原地,不知道是因为天色太晚还是她看错了,她总觉得祁问青的脸有些奇怪,看向他的眼神里也暗藏着杀意。
只是停顿了几秒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往那边走,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瞬间侵袭了阮桑宁的心智。
“宁宁。”
手腕上传来温热的触感,阮桑宁微微侧头就看了一脸担忧的祁问青,而她自己不知何时已是满脸泪崩。
祁问青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擦拭掉了阮桑宁脸上的泪水,他的眼神里有些惊慌,只有触摸到阮桑宁的那一瞬间才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夜深了有些冷,我们回去休息吧。”
祁问青紧紧握着阮桑宁的手腕带着她一步一步往回走,阮桑宁不经意的回眸恰巧和那个站在树下的“祁问青”对视上。
那人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嘴巴一张一合说了些什么。
阮桑宁盯着他的嘴唇试图看出他说的什么,男人说完笑得肆意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回到帐篷里祁问青宽大的手掌紧紧的握住阮桑宁冰凉的小手,眼里满是真切的担忧。
“你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刚刚怎么自言自语的往那边走?梁安拉你都拉不住。”
阮桑宁眼底闪过一丝迷茫,梁安拉过自己吗?她的经历和祁问青说的完全对不上,不过她也能理解,毕竟对于那些家伙来说,只有自己是外来的需要清理掉的存在。
阮桑宁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把自己经历的事情和灵溪所说的话都告诉祁问青,她絮絮叨叨的说着,只是祁问青的眉头越皱越紧。直到她说完满脸希冀的看着祁问青,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揉了揉眉心。
对上阮桑宁的眼神祁问青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宁宁,你刚刚……”
阮桑宁抿了抿唇神色有些黯淡。
“你听不到对吗?”
祁问青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他只能看到阮桑宁一张一合的嘴巴和她急切的神情。
阮桑宁把自己蜷缩进被窝里满脸疲惫的闭上了眼,她不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只希望不要牵扯到祁问青几人。
天快亮时基地外满地都是涌入基地的蜘蛛,篮球大小的蜘蛛密密麻麻的交叠着往基地里冲,很快就爬上了高墙越过炸毁的废墟朝着基地现在的休息地涌去。
帐篷外依稀能够听到一些细微的动静,阮桑宁猛地睁开眼警觉的放出了精神丝查看外面的情况,当看到几十米外疯狂涌动的满地的蜘蛛之后她瞬间汗毛炸立。
阮桑宁快速起身推了推还在熟睡的祁问青,祁问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不等阮桑宁开口他自己也察觉到了异常急忙坐了起来。
两人出了帐篷分头行动阮桑宁去叫醒其余几个人,而祁问青则是去通知军方的人。
时间紧迫蜘蛛潮已经慢慢逼近,住在帐篷区的异能者们起来了一大半,军方的人也紧急部署试图将伤害降到最低。
这些蜘蛛比起普通的蜘蛛体型大了几十倍,长的也更丑,而且还不清楚是否带有剧毒,所有人都不敢轻视。
随着蜘蛛潮越来越近有几个胆小的女异能者惊呼一声身体都在颤抖,比起丧尸她们还是觉得这种爬虫更可怕。
“啊!”
一股绿色的粘液从那些蜘蛛的后背上的小孔里喷了出来,躲闪不及的几人随即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一个男人捂着眼睛痛苦的哀嚎,鲜血从他的指缝间不断涌出,男人踉踉跄跄的想转身往回跑,才走了几步就跌倒在地开始抽搐。
其余几个溅到粘液的人也开始倒地抽搐,不一会儿就从他们嘴里涌出来一些暗红色的粘稠的血液,直到这时这些人才真正没了呼吸。
众人见状顿感头皮发麻,紧张的连连后退了一大截。
陈双双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手里开始聚集火球,她在琢磨一次性烧死一大片的蜘蛛可能性有多大。
那些蜘蛛显然是觉得占了上风,从它们不断跳跃的身躯和兴奋到抽搐的蜘蛛腿就能感觉到它们的得意。
阮桑宁双手凝聚黑色的毒雾,随着毒雾越聚越多她的眼眸里的杀意越浓。
这些蜘蛛只要参加过那次救援活动的人仔细观察一下就能发现跟那个和屠芮雪融为一体的蜘蛛一模一样,所以这些东西一定跟屠芮雪脱不了干系。
阮桑宁眼神冷冽的看向传来细微波动的东南方向,躲在那边偷看的人极有可能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屠芮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