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平元年十一月五日,秦皇宫的朝堂上,气氛凝重。金色的阳光透过雕龙画凤的窗棂洒入殿内,却未能驱散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气息。
文武百官身着朝服,整齐地站列两侧。他们的表情严肃,目光不时地投向高坐在龙椅上的秦皇嬴安。
此时,北域都护府的使者跪在大殿中央。他双手捧着奏折,声音颤抖地禀报着信城的叛乱情况:
“启奏陛下,信城匈奴人叛乱,贼首乃是当地豪强朱猛。他们攻占官府,烧杀抢掠,百姓苦不堪言。”
嬴安闻言脸色阴沉。他接过奏折,匆匆扫了一眼,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匈奴人叛乱也就罢了,毕竟是蛮夷,难以教化。可如今连本地豪强也参与其中,这让他感到十分失望和无奈……
“人心不古啊!”嬴安叹了口气,声音中充满了疲惫和感慨。
中书尚书江革向前一步,躬身说道:“陛下,信城叛乱,不可小觑。微臣以为,当务之急是派遣大军前往镇压,以儆效尤。”
门下尚书龙方等也附和道:“陛下,江尚书所言极是。微臣建议,可令朔方军前往平叛。朔方军兵强马壮,将领骁勇善战,定能一举荡平叛乱。”
武备尚书耿秉则补充道:“陛下,除了派遣朔方军,还需加强信城周边郡县的防御,防止叛乱蔓延。同时,可对参与叛乱的秦人进行严厉打击,以正国法。”
嬴安听着三位尚书的意见,微微颔首。他沉思片刻,然后说道:
“诸位爱卿所言甚是。传朕旨意,命白玉奴前往贺兰,宣诏朔方军,令朔方军将领皇甫仲容率领朔方军镇压朱猛之乱。”
“谨遵陛下旨意。”一位身着轻纱罗裙的白玉奴款款走上前来,她向嬴安行了一礼,然后接过圣旨,转身离去……
嬴安看着白玉奴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感慨:“希望皇甫仲容能够迅速平定叛乱,还信城百姓一个安宁。”
在处理完信城叛乱事宜后,又一件要事摆在了嬴安和群臣面前。
一位效节军使者快步走进殿内,他风尘仆仆,脸上带着急切之色,跪地行礼道:
“陛下,效节军进驻车师后,当地资源极度匮乏,我军难以扎营立足。效节军将领羊守纯恳请陛下,让效节军转进墨山,以西域治所哈密作为后勤依靠,进而镇摄车师人。”
嬴安微微蹙眉,目光扫过群臣,陷入了沉思。他深知哈密地处墨山东边,车师国位于墨山的西北边,这其中的地理位置关系和军事部署需要仔细斟酌……
“诸位爱卿对此事有何看法?”嬴安开口问道。
中书尚书江革率先出列,他作揖躬身道:
“陛下,车师资源匮乏,效节军久驻确实困难。转进墨山,以哈密为后勤依靠,不失为一个良策。如此一来,既能保障军队供给,又能对车师人形成有效的威慑。”
门下尚书龙方等紧随其后,语气坚定地说道:
“陛下,江尚书所言有理。墨山地理位置重要,效节军驻扎于此,可进可退。以哈密为后方,能确保军需充足,对于稳定西域局势大有裨益。”
武备尚书耿秉也站了出来,他抱拳说道:
“陛下,从军事角度来看,此计可行。墨山易守难攻,效节军驻扎在此,能更好地掌控周边局势,以进一步镇摄车师人。”
嬴安听完三位大臣的意见,轻轻点头,脸上露出赞许之色。
“诸位爱卿分析得很有道理,朕同意效节军转进墨山之事。”
“遵旨!”效节军使者领旨后,恭敬地退下。
……
散朝之后,嬴安缓步返回后宫。他身着龙袍,袍角绣着精致的纹路,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着。
此时的嬴安,心中还在默默思索着朝堂上的诸多政事。大秦疆土广袤,各地事务繁杂,让他倍感肩头责任重大。
嬴安走过曲折的回廊,来到自己的寝宫。他刚一坐下,一位身着轻纱薄裙的白玉奴便轻盈地走了进来。她发髻高挽,青丝如墨,额间一点嫣红花钿,眼尾朱红点饰,姿态妩媚动人。
“陛下,太妃羊墨茹请求您前往她的寝宫。”白玉奴柔声说道。
嬴安闻言,微微一愣,心中感到十分奇怪。羊墨茹身为太妃,是先皇的妃子。她平日里深居简出,今日为何突然求见自己?他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起身前往羊墨茹的寝宫。
未几,嬴安来到羊墨茹的寝宫,只见宫门大开,殿内装饰得富丽堂皇。
羊墨茹端坐在凤榻上,她身着一袭华美的宫装,发髻高盘,插着金钗玉簪,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她虽然已为人母,但依然美艳动人,风韵犹存。
“陛下驾到,臣妾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羊墨茹看到嬴安进来,连忙起身行礼,声音温婉动听。
“太妃不必多礼,请坐。”嬴安微笑着说道,然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陛下,臣妾今日请您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向您禀报。”羊墨茹说着,从一旁的白玉奴手中接过一个锦盒,打开后,取出一本书籍,恭敬地呈给嬴安。
“这是……”嬴安接过书籍,心中充满了疑惑。
“陛下,这是臣妾近日研究出来的一部历法,名为‘乾象历’。”羊墨茹解释道,“这部历法经过臣妾多年的观测和计算,比现行的历法更加精确,能够更好地指导农事和祭祀活动。”
嬴安闻言,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羊墨茹竟然有如此才华,能够研究出一部新的历法。他仔细翻阅着手中的“乾象历”,心中对羊墨茹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太妃真是才华横溢啊!这部‘乾象历”,比现在的历法,更加精确……”
嬴安捧着“乾象历”,内心感慨万千。他抬起头,目光落在羊墨茹身上。
羊墨茹平日里在后宫中的形象,多是擅长歌舞,精通侍奉承欢之道。可如今,她竟展现出对历法的非凡才能,着实让嬴安刮目相看。
“太妃深藏不露,朕此前竟一无所知。世人皆晓太妃善歌舞,却不知太妃在历法上有如此造诣,实在是令人惊叹……”嬴安的话语中充满了赞许。
羊墨茹轻轻叹了口气,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忧伤。她缓缓开口,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沧桑:
“陛下有所不知,臣妾最初国破家亡,沦为先皇的玩物。在深宫之中,日夜歌舞以取悦君王,哪里敢展露自己历法之能。稍有不慎,便可能引来麻烦。”
嬴安听着,心中也不免有些感慨。他看着羊墨茹,心中对她的遭遇生出几分怜惜。
“太妃如此才华,埋没至今实在是可惜。既然这部历法是太妃所创,不如就命名为‘墨茹历’,也算是对太妃的一种褒奖。”
羊墨茹闻言,连忙摆手婉拒。她的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说道:
“陛下厚爱,臣妾感激不尽。但臣妾乃是女子,怎能以自己的名字命名历法。臣妾进献此历法,只是希望它能对天下百姓有所帮助,让他们更好地安排农事,过上更加安稳的日子。”
嬴安听了羊墨茹的话,心中更加感慨。他看着眼前这位美艳贵妇,不仅有出众的才华,更有一颗心系百姓的仁善之心。
“太妃心怀天下,实在是令人钦佩。”嬴安感叹道,“这部历法,朕定会让钦天监仔细研究,若真如太妃所言这般精准。朕定当推行天下,造福百姓。”
羊墨茹听了嬴安的话,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再次向嬴安行礼,说道:“陛下圣明,臣妾代天下百姓谢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