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转身走进了家门。
阎埠贵站在原地,望着徐建国家的门,眼神里满是羡慕和失落。
.....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洒在徐建国那辆自行车上,车把上挂着精心准备给李副厂长的茶叶和藏红花。
徐建国推着自行车,于莉牵着孩子跟在一旁。
“建国,你说李副厂长会喜欢咱们送的东西吗?”
于莉有些担忧地问道。
徐建国笑了笑,安慰道:“别担心,媳妇,他会喜欢的。”
于莉点了点头。
“嗯,希望如此。”
徐建国把孩子抱上自行车后座,说道:“都坐稳了,咱们出发。”
一家三口就这样朝着李怀德家走去,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于莉一边走,一边整理着孩子的衣服,“别着凉了啊。”
徐建国回头看了一眼,“放心吧,媳妇。”
他们的身影在街道上渐行渐远,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徐建国带着于莉母子来到李怀德家门前,刚一敲门,门就开了,李副厂长看到徐建国后,脸上立刻堆满了热情的笑容。
“哎呀,建国,你们可算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李副厂长连忙招呼道。
徐建国拱手拜年,笑着说道:“李厂长,新年好啊,祝您新的一年事事顺意,身体康健!”
李副厂长听了,开心得合不拢嘴。
“好好好,建国啊,你这话说得我心里暖乎乎的。”
于莉也跟着说道:“李厂长,新年好!”
李副厂长笑着回应:“好好,都好,快进屋,外面冷。”
进了屋,李副厂长赶忙说道:“快坐下,我刚泡的热茶,你们尝尝。”
徐建国道谢后坐下,说道:“李厂长,您太客气了。”
李副厂长摆摆手,“这有啥客气的,咱们都是自己人。”
屋里弥漫着热茶的香气,气氛温馨而融洽。
李怀德老婆一看到于莉,便热情地拉着她去了一边,客厅里就留给了李怀德和徐建国。
李副厂长扭头朝着里屋喊道:“媳妇,泡点好茶来,招待客人。”
他媳妇一听,脸上闪过一丝不爽,小声嘟囔着:“就知道支使我。”
但还是给了李怀德面子,转身去泡茶了。
不一会儿,茶端了上来,徐建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睁眼说瞎话夸赞道:“这茶叶可真是极品啊,李厂长,您这日子过得真是滋润。”
李副厂长听了,脸上满是得意,笑着说道:“哈哈,建国,你这嘴可真甜。”
徐建国又喝了一口,继续说道:“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这茶一入口,那滋味,啧啧,一般人可享受不到。”
李副厂长笑着摆摆手,说道:“你呀,就会哄我开心。”
但那表情分明很是享受徐建国的夸赞。
客厅里弥漫着茶香,两人的交谈声在这香气中显得格外和谐。
李副厂长原本还带着如春风般和煦的笑意的脸,突然间像是被寒霜侵袭,严肃得让人心里一紧。
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不自觉地在桌上轻叩,郑重地告诉徐建国:“建国啊,有个重要的事儿跟你说。
你知道的,这国内的自然灾害啊,现在是逐步好转了。”
徐建国眼睛一眨不眨地专注地听着,郑重地点了点头,额头上的几缕发丝因这动作轻轻晃动。
李副厂长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咱们采购科可不能掉以轻心,得未雨绸缪。
得多派些采购员去乡村打好关系,这关系到咱们厂未来的发展,懂吗?
这就叫‘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徐建国,仿佛要把这话语刻进他的心里。
徐建国连忙回应,他挺直了腰杆,声音洪亮:“李厂长,您说得对,我明白。
这就跟‘不打无准备之仗’一个道理,咱们得提前布局。”
李副厂长满意地看着徐建国,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嗯,你能明白就好。
这事儿可得抓紧办,不能拖,不然到时候别人吃肉,咱们汤都喝不上。”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和忧虑。
徐建国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李厂长,您放心,年后上班我立马就安排。”
李副厂长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缓了缓,接着说道:“建国啊,还有个事儿跟你透个底。
后勤部有个副部长要退休了,我原本是想让你顶上的。”
徐建国听了,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李副厂长无奈地摆了摆手,继续道:“可你工作时间短,年纪也小了些,这厂里的悠悠众口不好堵啊,唉!”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眉头紧锁。
徐建国赶忙说道:“李厂长,我真没想过升官这事儿,能把现在的工作做好我就满足了。”
他的脸上满是诚恳,双手局促地放在腿上。
李副厂长眼中满是赞赏,说道:“建国啊,你这思想觉悟高啊,现在像你这样踏实不贪功的年轻人可不多了,简直就是‘一股清流’啊!”
徐建国谦虚地笑了笑,挠了挠头:“李厂长,您过奖了,我就是觉得把本职工作干好比啥都强,正所谓‘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我还是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
李副厂长哈哈大笑,笑声在房间里回荡:“你这小子,说话还挺有意思。
行,好好干,以后机会多的是。”
中午时分,李怀德家的饭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那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品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徐建国和于莉与李怀德一家边吃边聊,气氛融洽。
“来,多吃点,别客气。”
李怀德热情地招呼着,脸上洋溢着笑容,他亲自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徐建国的碗里。
徐建国笑着点头,嘴里满是食物,含糊不清地说道:“李厂长,您太客气了,这菜真好吃。”
于莉也附和道:“是啊,谢谢款待。”
她的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一顿饭吃完,徐建国和于莉向李怀德一家道别后离开。
初四的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斑驳地洒在于父于母家的屋子里。
那缕缕金色的光线,像是调皮的小精灵,在陈旧的家具上跳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