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吵了,都别吵了!
有话好好说,吵架解决不了问题,咱们好好商量,想想办法,总能帮贾家渡过难关的。”
可大家都各怀心思,谁也不肯轻易让步,气氛愈发紧张,僵持不下。
易中海见众人都不吭声,知道指望别人是不行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一横,咬咬牙,做出了一个决定。
“罢了罢了,既然大家都不好意思开口,那我就先抛砖引玉,我自己先捐十块钱,给大家做个表率!”
说完,易中海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叠得整整齐齐的十元大团结,高高举起,在阳光下,红色的钞票显得格外醒目。
众人见易中海如此“慷慨”,顿时有些动容,议论声也小了许多,开始有人陆陆续续地走到易中海面前,捐钱捐粮。
徐建国和于莉对视一眼,于莉小声问道:“建国,咱捐多少啊?”
徐建国想了想,低声说道:“咱家情况也不算好,意思意思就行了,捐个五毛钱吧。”
于是,徐建国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贰角和一张壹角,凑成五毛钱,放进了易中海准备的捐款篮子里。
其他几家也纷纷效仿,或多或少地捐了些,有的捐一块,有的捐五毛,有的捐三毛,甚至还有人只捐了一两毛。
“我捐一块。”
“我捐三毛。”
“我捐五毛。”
最后,易中海把零零散散的捐款清点了一下,总共捐了三十五块六毛钱,还有一些粮票和粗粮。
虽然不算多,但也算是大家的一点心意。
易中海把钱和粮票整理好,递给眼巴巴望着的秦淮茹,语气缓和了许多,带着一丝安慰和鼓励。
“秦淮茹,这是大伙儿的一点心意,你拿着,先拿去应急,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秦淮茹接过钱和粮票,双手微微颤抖,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她哽咽着,连连向众人道谢。
“谢谢一大爷,谢谢各位邻居,谢谢大家,这份恩情,我秦淮茹记下了,以后一定报答大家。”
于莉看着秦淮茹感激涕零的样子,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这三十五块六毛钱,能管多大用,怕是连贾家几天的口粮都不够吧。”
何雨柱倒是看得开,耸了耸肩,说道:“能帮一点是一点吧,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许大茂依旧不肯放过任何嘲讽的机会,阴阳怪气地说:“哟,三十五块六毛钱,啧啧,这能顶几天啊?
怕是连贾家婆媳买胭脂水粉都不够吧,哈哈哈哈……”
许大茂的嘲笑,顿时引来了众人的怒视,大家都纷纷瞪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鄙夷。
许大茂自觉没趣,缩了缩脖子,悻悻地闭上了嘴,不再吭声。
散会后,人群逐渐散去,各自回家,许大茂却如同幽灵一般,鬼鬼祟祟地跟在徐建国和于莉身后,一直跟到了徐家门口。
一进门,许大茂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脸上堆满了虚假的关心,搓着手,故作热情地说道:“哎哟,建国,于莉,我这不是听说你们家添了个大胖小子嘛,这不是来看看侄子的嘛,没别的意思,没别的事儿。”
徐建国看着许大茂那张虚伪的笑脸,心中暗自警惕,这家伙,肯定没安好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但他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语气平静地说道:“哟,许大茂,你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许大茂,啥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真是难得,难得啊。”
徐建国心里飞快地盘算着,这许大茂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突然跑来自己家,肯定不是单纯为了看孩子,难道是跟今天开会的事情有关?
或者,是跟自己之前揭穿他不孕不育的事情有关?
徐建国决定先静观其变,看看许大茂到底想干什么,他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论许大茂耍什么花招,他都不会让他得逞。
许大茂走进屋里,眼睛滴溜溜地四处乱转,东瞅瞅西看看,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啧啧称赞的声音。
“哎哟,这屋里收拾得真干净,真敞亮,嫂子真是个勤快人啊。”
“哎哟,这小家伙,长得可真俊,白白胖胖的,真像他爹,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
许大茂一边说着,一边凑到摇篮边,伸头去看里面的孩子,脸上露出了虚假的笑容,眼神却显得有些飘忽不定,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徐建国冷眼旁观着许大茂的表演,心中越发肯定,这家伙肯定有鬼,他绝对不是单纯来看孩子的。
徐建国决定主动出击,打破许大茂的伪装,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戏谑,似笑非笑地问道:“许大茂,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你之前不是一直嚷嚷着自己不孕不育嘛,到处寻医问药的,怎么,现在咋样了?
这毛病,治好了?”
徐建国这话一出口,原本还装模作样的许大茂,脸色瞬间僵硬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如同被人当场揭穿了皇帝的新衣,尴尬和恼怒瞬间涌上心头。
许大茂面色骤然一僵,仿佛被人当面戳破了最隐秘的痛处,那张堆满虚假笑容的脸庞,瞬间如同凝固的石膏像般,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他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慌乱,却又极力想要掩饰,干巴巴地辩解道:“我好得很,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徐建国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如同冬日里一缕冰冷的阳光,带着一丝洞察一切的锐利,缓缓说道:“是吗?
那可真是太好了,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要不要再去医院仔细检查检查?
毕竟这可是关系到许家香火的大事儿,马虎不得啊。”
这番话语,如同尖锐的针芒,字字句句都精准地刺痛了许大茂内心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他眼神开始飘忽不定,如同惊弓之鸟般躲闪着徐建国那仿佛能够看穿一切的目光,语气也变得急促而慌乱起来:“不用了,真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心里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