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造了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外公杀死外孙女,闻所未闻。”
“以后苏家和姚家岂不是......”
“嘘,你们不想活了是不是,敢讨论这个。”
韩夫人和韩映雪前来送别苏知夏,看到棺材里的人二人实在没有绷住,抱着痛哭。
他们安抚了不太对劲的苏齐和姚氏。
韩映雪本想安抚一下苏时初,却没在灵堂看到他,还以为他是伤心不敢面对。
苏时初那么宠爱知夏,她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做哥哥的肯定更无法接受。
韩映雪担心苏时初想不开,想去找一找,就找人问了苏时初。
可下人却说:“不知道,从昨晚开始就没见大少爷了。”
韩映雪心声奇怪。
而且她还注意到,平时跟苏知夏玩的最好的五殿下也没来。
倒是大皇子来了,大皇子妃因为怀孕犯冲没有来。
更更重要的是,王家,乔家来人了,但是王明秋作为知夏徒弟没有来,乔明冲和王明秋都跟知夏要好,也没来。
“这实在太奇怪了。”
小河见自家小姐自言自语,问道:“小姐,怎么了吗?”
韩映雪摇摇头:“没事,走吧,我们去灵堂守着,送知夏一程~”
她的声音带着轻微的哽咽,像是极力隐忍悲痛的情绪那样,最后一个字却还是忍不住带着轻微的颤抖。
京城某处酒楼内,中州王和白书端坐在厢房内喝着酒。
“没想到这次真的成功了,那死丫头可算死了,那我们的计划是不是可以继续了?”
白书表情淡淡,丝毫没有被这件事情所影响。
他忽然觉得一直阻碍他的那种感觉好似消失了。
听到中州王的话,他点点头:“嗯,对了,疯儿城那边注意下,这几天就让他们做好必要的准备。”
中州王笑的懒散:“放心,我一直派人盯着他们,让他们做好最佳的准备。”
白书看了一眼中州王,眸底闪过一丝轻蔑。
果然,一直感觉到的那种阻碍就是来自苏知夏。
陆嘉定次次失败,就是跟她有关。
上次刀场上,陆嘉定被反噬的厉害。
昨晚陆嘉定写信给他。
苏知夏一死,他的伤口都恢复不少。
而且原本被抢走的气运也在慢慢恢复。
那么下一个就是先让他抢走苏家,姚家的气运,和他先前计划的一样,这次不会有人再来阻拦了吧。
白书慢慢复盘着计划,脑海中猛的想起花冥恕那张脸。
他整个人又变得紧张起来。
不对,还有一个人。
“你有看到五皇子到将军府来吗?”
“没有,但是应该快了吧,可能他还不知道这事呢。”中州王不以为意。
白书可不这么认为,与其说他在意苏知夏的身份和目的,那都是在他没见到五皇子前。
可那次见到之后,他将五皇子列入比苏知夏更危险的那一栏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中州王指了指街道上一辆飞驰的马车。
“大师你看,他出现了,看样子应该就是去将军府的。”
白书低头一看,果然看到花冥恕乘坐马车,头从窗口弹出,嘴里拼命的催促马车,神色焦急万分。
“快点,马儿快跑,马儿跑快点呀!”
马车的方向正好是将军府。
白书看到他的一瞬间,心底暗自舒了一口气。
---
将军府停灵三天。
第三天,长公主赶了过来,只来得及匆匆看了一眼,棺材就被盖了盖,棺材被抬往南山。
只是死了一个女孩子,好像没有引起什么轩然大波。
谁家不死几个孩子?
但是姚丞相杀死自己外孙女,倒是更让街头巷尾讨论的厉害。
“姚丞相年迈,而且他只是个文弱书生,怎么会突然杀人呢?杀的还是自己的外孙女,这不合理啊。”
“说不定姚丞相火眼金睛,发现这个外孙女是个妖怪变得,就个杀了,人家这是替天行道。”
“你还真别说,苏家这个小小姐,确实有些问题,谁家两岁孩子能抓鬼?谁家两岁孩子就能说话这么流利?”
“我也觉得,我儿子两岁的时候还不太会走路呢,别说说话了,可人家不止说话流利,人家还会算卦断命抓鬼呢,先前那卖猪肉家的老婆子杀了儿媳妇的事情还记得吗,那天我就在场,那老婆子直接被吓死了,他们家现在猪肉也不卖了,人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这么邪乎的啊,都说小孩子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说不定她看到什么。”
“就算看到了,那说话怎么解释?她说话比大人还利索呢。”
讨论的声音此起彼伏,各种猜测都出来了,反正说啥的都有。
---
大理寺牢房。
天启帝站在牢房门口叹气。
姚云沉默不说话,整个人比之前更加苍老了几分。
“爱卿呐,那天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朕说说。”
姚云依然沉默,整个人好似放空了一般。
天启帝见问不出什么,只能离开。
“去,把苏齐,苏夫人叫来。”
喜公公应了一声,便去传人。
没多久,苏齐和姚氏进宫。
御书房内,天启帝还没走出来,心里空落落的。
平时有个软软甜甜的小家伙在身边吵闹着,感觉似乎不错。
如今觉得安静的有些可怕。
他收拾好情绪,问道:“苏齐,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回皇上,那日臣进宫汇报疯儿城的事情,回去的时候遇到五殿下,五殿下说臣脖子伤口有毒,那是一种致幻之毒,我们便去太医院找太医要解药。”
“臣回去之后,见家中有妖魔作祟,便拎刀欲砍死妖魔,臣的娘子却一直护着妖魔,说那是我们的女儿,臣觉得荒唐至极,我们的女儿怎么会是妖魔?”
“而且那妖魔一直挑衅我,我气愤不已,便一直追着他砍,就在这个时候,岳父进来了,岳父也看到了妖魔,拎刀就砍,妖魔死后,臣却看到岳父砍死的是我的女儿。”
苏齐说着,就跪了下来,神色悲痛欲绝。
“至于什么情况,臣也不知道啊,后来臣猜测是那毒根本没有解掉,才让臣有了那样的错觉,可是没想到岳父他也有这样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