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臣在看到那张脸时,全世界都仿佛都静止不动,只有他的一颗心脏在跳动。
那是一张令他魂牵梦绕的脸,是出现在他梦中两年的人。
这一次梦中的人有了清晰的脸。
是她!
沉浸在痴迷中的他浑然没发现人已经离开了。
等到他捂住快要爆炸的心脏,才回过神来,发现眼前人已经消失。
路面上的水告诉他,刚才的不是幻觉,是真实发生的。
她落水了!
自己却没及时去救人。
想到这,谢君臣毫不犹豫给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声让管家和佣人都吓一跳,二少爷这是怎么了?
随后他开始找寻那女孩,追问了一个又一个的人都说没有什么女孩。
谢君臣不相信是自己的幻觉,老宅压根没有监控。
谢君臣咬咬牙去问父母,在谢母的计划下,所有人都对宋姝月闭口不谈。
她要让这个“大孝子!”好好的求求她这个母亲。
结果第二天一早,就被告知谢君臣离家出走了。
谢母气得咬牙切齿,打电话警告道:“谢君臣,你马上给老娘我滚回来,只要你回来,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谢君臣才不愿意相信母亲的话,昨晚他偷偷前去父亲的书房。
发现母亲在跟父亲密谋,说要让他娶一个医生。
就因为那个医生是大嫂的主治医师。
谢君臣脑海中已经能够脑补出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年纪稍微大一些,富有医学经验的主治医师。
想想就令人毛骨悚然。
他对任何职业没有滤镜,但绝不会答应父母的无理要求。
他们想还大嫂的人情,自己想办法就是了。
干嘛要让他去做这个人情。
他心中已经有了此生非她不娶的人。
绝对不是幻觉。
几天后
宋宴白见宋姝月还在欣赏从谢家拿来的几幅画。
不免好奇的问道:“月月,你就这么喜欢这画?你都看了几天了。”
宋姝月像是看宝贝似的,轻轻的抚摸上面的字迹。
“大哥,这东西是真的,真是几百年的东西,我稀罕。”
宋宴白无奈摇摇头,他知道妹妹一向最喜欢的就是古物。
虽然说女孩子家家喜欢这东西也不奇怪,也算是一种天赋,但他还是希望妹妹能够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出去逛逛街,开开心心。
要说谢家也真是会投其所好,知道月月喜欢这些东西,就像不要似的送过来。
短短几天,谢繁珺就成为了家中常客。
“小月,我来了。”
谢繁珺穿着一件黑色短裙,扎着丸子头,整个人灵动欢快得像只蝴蝶。
宋宴白转身刚要离开,打算把空间留给两个小姑娘。
谢繁珺光顾着跑,没看路,直接撞在他身上。
宋宴白赶紧伸出手搂住她的腰。
谢繁珺瞳孔猛地瞪大,呆愣愣的盯着他看。
宋宴白对上女孩错愕呆滞的表情,将人扶正,失笑道:“谢小姐,走路要注意安全,别跑太快。”
宋宴白低沉沉稳的男声传入谢繁珺的耳中。
谢繁珺心脏克制不住的疯狂跳动。
白皙的脸蛋上瞬间浮现酡红,像是喝醉了似的,赶紧低下头。
弱弱了说了一句对不起。
宋宴白:“没关系,你们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谢繁珺静静捏着手指的盒子。
咬了咬唇,鼓起勇气喊住人,“等等,宋先生。”
“嗯?”宋宴白停下脚步,目光温柔的看向她,“谢小姐,有事吗?”
谢繁珺心脏怦怦跳动着,挺直腰板,大步走上前。
将手中的盒子递出,“宋先生,我准备了两份梅花酥,你也尝尝吧,很好吃的。”
宋宴白刚要拒绝,宋姝月走过来。
“大哥,繁珺带来的梅花酥确实很好吃,不甜不腻,你可以试试。”
宋宴白点点头,接过她手中的东西。
指尖不小心相触,谢繁珺大脑里像是有烟花轰的一声炸开。
耳尖都红透了。
“那就谢谢,谢小姐了。”
宋宴白拿着梅花酥离开,谢繁珺还恋恋不舍地望着他的背影。
宋姝月无奈说道:“再看,魂都飞走了。”
谢繁珺脸蛋羞红,“小月,你也打趣我,你说,你大哥他会吃吗?”
宋姝月:“会。”
谢繁珺很高兴,“小月,谢谢你,这份是给你的。”
“一起吃吧。”
谢繁珺立刻坐下,拿起一块梅花酥放嘴里,咬下一口,心思飘扬。
不知道宋先生喜不喜欢吃梅花酥。
这是家里的老师傅做的,如果宋先生喜欢,下次她多带一些来。
“小月,明晚上爸妈要看戏,约了戏台,虽然我不喜欢那些老古董,但我妈说你一定会喜欢,你能不能来啊?”
谢繁珺眼巴巴的看着宋姝月,宋姝月看出了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正巧她也想去听听曲。
“好,我带上宋宴白一起。”
谢繁珺瞬间心花怒放,唰的一下站起身来,红着脸蛋,支支吾吾的说:“我可没说啊,我可什么都没说,小月,是你自己说要带着宋先生过来的哈。”
她心里是很想要宋先生来家里,可又不好意思直说。
她平时虽然看起来活泼好动,但骨子里还是比较传统刻板的。
不好意思主动约男孩子。
不敢像今宫阙那样明目张胆,直接直率的追求一个男孩子。
要是被拒绝了,她可没有今宫阙那样强悍的心理。
她可能是被拒绝习惯了。
对于二哥的话,一点感觉都没有,已经产生了免疫力。
可如果她被宋先生那样的人拒绝,她一定会哭死,一定会伤心欲绝。
宋姝月:“你没说,是我需要带上他。”
谢繁珺羞得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宋姝月笑了下,她不明白,爱情真的让人这么着迷吗?
看谢繁珺的样,她感到很好奇。
“月月,是我,有空吗?下午吃个饭,我有些事情找你。”
“好。”
谢繁珺好奇的凑上前,“是谁啊?”
“沈鹤鸣。”
谢繁珺思考了一会,突然想到了,“哦,我知道了,是沈家大少爷,沈鹤鸣是吧?”
宋姝月:“嗯。”
谢繁珺:“沈鹤鸣和我二哥也算是比较要好的朋友,他以前还爱来家里,只不过自从我谢家的一个小堂妹追着他表白后,他就很少来了,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也是很好的朋友吗?”
在谢繁珺的认知中,不是所有的男女认识都是朝着感情方向发展的。
像小月这般优秀的女孩子,应该不缺少很多大佬朋友。
“嗯,也是比较好的朋友。”
另一边的沈鹤鸣正在陪某人下棋。
最后一盘还是他输,沈鹤鸣忍无可忍,有些气愤的撂下棋子,站起身。
“不下了,你自己玩吧,我要回去了。”
谢君臣赶忙伸出手将人拦住,“哎,你急什么,鹤鸣,这才几年没见,你变得越发狂躁了,下棋都不认真。”
沈鹤鸣无奈又坐下,“说吧,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谢君臣前几年一直在国外,最近一段时间才回来,被家里人逼婚逼疯后跑出来,说什么离家出走来抗拒父母的要他娶一个医生的事。
谢君臣懒散的靠在椅子上,神色沉重。
“鹤鸣,你相信天意吗?”
沈鹤鸣皱了皱眉,“你究竟要说什么?”
谢君臣猛地直起身子,一张俊美痞帅又雌雄莫辨的脸凑到他跟前。
“我跟你说一个秘密,从两年前,我就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女孩,我很清楚自己喜欢她。”
如果换做是之前,沈鹤鸣听到这个话,他会觉得谢君臣在说谎。
可他想起前世的一些事情后,他不这样想了。
有些人兜兜转转还是会相遇。
就像他和宋姝月一样。
前世只能做知己,今世他依旧是胆怯的。
“然后呢?”
谢君臣见他愿意相信自己,挑眉一笑。
“就在几天前,我看清了梦中女孩的脸,她长得很美,看到她的那一刻,只剩下了我的心跳声,你知道吗?那种感觉,是我活了27年,从未感受过的。”
沈鹤鸣从来没想过,终有一天,他会在这位大佬口中听到这样是说辞。
还真是反差感极大。
谢君臣,谢家未来家主,天之骄子,出生显赫,位高权重,每天看似无所事事,可沈鹤鸣知道他的产业遍布全世界,好几层身份都被隐藏。
只不过谢家人都很低调,低调得外界都不敢去写他们的报道。
“她叫什么名字?”
谢君臣摇摇头说:“不知道。”
沈鹤鸣见他痴迷的眼神,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
“你是不是被你妈催婚催疯了,有没有去看过医生?”
谢君臣“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沈鹤鸣,你竟然不相信我,那晚我真的见到人了,我在泡温泉,因为石头角落边是一个隐蔽的小口,当时,我就躺在那泡温泉,她从天而降,而后又消失不见,我询问了家里所有的人,他们都说是我在做梦,那天晚上,没有任何女孩来过谢家老宅。”
沈鹤鸣:“......”
谢君臣越说心里越不痛快,找了这么多天了无音讯,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泡温泉泡迷糊了。
老妈还一直让他去追求那个三十多岁戴眼镜的女医生。
他真是服了。
沈鹤鸣默默的将棋子放好,“我认识几位心理医生,他们在这一方面都有研究,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去看看?”
谢君臣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齿道:“我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