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府,榆翔独自站在院子里,微风轻轻抚动着他的长衫,衣袂飘飘之间,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若有所思。不远处,新婚的朱由检正与信王妃小周,侧妃小田还有小袁在嬉闹玩耍,那欢声笑语似要将这庭院中的每一寸空气都浸染得满是欢愉。
在信王府那繁花似锦、绿草如茵的庭院之中,阳光仿若碎金,洋洋洒洒地铺满一地,宛如一幅天然的画卷,而画中的主角们正演绎着一段和乐融融的故事。
朱由检身着一袭华丽无比的锦袍,袍上绣着的金龙张牙舞爪,在日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他那原本带着几分少年青涩与内敛的面容,此刻洋溢着难得的轻松与愉悦,双眸中闪烁着璀璨的笑意,恰似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信王妃周氏,头戴精美绝伦的凤冠,那凤冠上的珠翠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恰似环佩叮当,仿佛在演奏着一曲美妙的乐章。她面容温婉,嘴角那一抹浅笑如春风拂面,虽依旧端庄持重,却也被这欢快的氛围所感染,眼中多了几分灵动。侧妃小袁身着一袭淡紫色的罗裙,裙角绣着精致小巧的花朵,那些花朵随着她的步伐若隐若现,仿佛在裙摆上悄然绽放。她的双颊微微泛红,恰似春日里盛开的桃花,眼中透着一丝兴奋与羞涩,如一只受惊的小鹿,只是默默地跟在众人身后,偶尔也会被众人的欢闹逗得掩嘴轻笑,那模样煞是可爱。
而侧妃小田,身着一袭粉色的长裙,那裙子随风轻轻舞动,恰似一朵盛开在枝头、娇艳欲滴的桃花,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她的发间插着一支精致的玉簪,簪上垂着的流苏随着她的欢声笑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她心中的喜悦。她的眼眸明亮如星,笑起来弯弯的,仿若月牙儿,里面藏着无尽的灵动与俏皮,仿佛一泓清泉,能洗净世间一切烦恼与忧愁。
众人围聚在一起,正兴致勃勃地玩着投壶之戏。地上摆放着几只精美的铜壶,壶身刻着古老而神秘的花纹,那些花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古朴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变迁。朱由检率先拿起一支羽箭,他身姿挺拔如松,手腕轻轻一抖,羽箭便如离弦之箭飞速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绝伦的弧线,稳稳地落入壶中,仿若一只归巢的鸟儿。周围的侍从们见状,纷纷高声喝彩,那喝彩声此起彼伏,在庭院中久久回荡。
小田见状,眼眸瞬间一亮,几步上前,从侍从手中接过羽箭,笑嘻嘻地说道:“殿下投得好准,臣妾也来试试。”说罢,她学着朱由检的模样,微微眯起眼睛,专注地瞄准着铜壶,那认真的小模样甚是可爱,仿佛世间万物都已与她无关,她的眼中唯有那只铜壶。可她毕竟力气较小,羽箭飞出后,只是擦着壶边,未能入内。小田嘟起嘴,佯装懊恼道:“哎呀,差了一点呢。”朱由检见状,笑着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动作轻柔无比,仿佛怕惊扰了一只沉睡的精灵:“小田这一试,已是颇有准头,下次定会投中。”他的眼神中满是宠溺,仿佛小田是他手中最珍贵的宝物。
这时,柳如是在一旁笑着提议:“殿下,王妃娘娘,不如我们来玩猜灯谜吧,这庭院中挂了不少呢。”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黄莺出谷。众人皆点头称是。于是,大家的目光便投向了庭院四周挂着的五彩灯谜,那些灯谜在微风中轻轻晃动,仿佛在向众人招手。
小周微微思索片刻,便朝着一盏写着“一把刀,顺水漂,有眼睛,没眉毛。(打一动物)”的灯谜走去,她轻声说道:“此灯谜,臣妾以为是鱼。刀者,鱼之形态;顺水漂,鱼之习性;有眼睛无眉毛,亦是鱼之特征。”她的声音温婉柔和,如潺潺流水。众人听闻,皆鼓掌称赞,那掌声如雷鸣般响亮。
小田却不肯示弱,她蹦蹦跳跳地来到一盏写着“弯弯树,弯弯藤,藤上挂串水晶铃。(打一水果)”的灯谜前,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然拍手笑道:“定是葡萄,那弯弯的藤与树,还有那如水晶铃般的葡萄果实,再贴切不过。”她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在庭院中回荡。朱由检看着小田那活泼的模样,眼中满是宠溺,笑着说道:“小田聪慧过人,这灯谜一猜便中。”
柳如是站在一旁,身着一袭淡雅的青衫,身姿婀娜却透着一股洒脱不羁,仿佛一朵盛开在尘世之外的青莲。她的发间仅插着一支简单的木簪,几缕青丝垂落在白皙的脖颈边,更衬得她面容清丽脱俗,如仙子下凡。
看着众人在投壶与猜灯谜间嬉闹欢笑,柳如是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与兴致。当朱由检投壶命中时,她亦轻轻鼓掌,清脆的掌声在庭院中回荡,与众人的喝彩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曲和谐的交响乐。
见小田投壶未中时那娇俏的懊恼模样,柳如是不禁掩嘴轻笑,笑声如银铃般悦耳,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待小周猜出灯谜,她微微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钦佩,轻声赞叹:“王妃娘娘果然聪慧,这灯谜解得精妙。”
而当小田猜出那葡萄的灯谜后,柳如是眼中笑意更浓,她莲步轻移,走到小田身旁,轻轻拉起她的手说道:“小田妹妹这心思果然敏捷,似这般灵动的巧思,连我都自叹弗如呢。”话语间,满是对小田的欣赏与亲近之意,仿佛她们是多年的挚友。
“还是柳如是会说话,这小嘴就似那抹了蜜的巧簧,总能恰到好处地点缀这场景,让一切都鲜活起来。” 榆翔带着满脸笑意,款步走过来,眼神里满是宠溺与爱意。他轻轻伸出手,那修长的手指温柔地穿过柳如是的如瀑青丝,缓缓地抚顺,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每一个动作都极尽轻柔,生怕弄乱了一丝一毫。
柳如是微微仰起头,星眸中波光流转,带着几分娇嗔与羞怯,却又难掩那眼底的欢喜。她轻启朱唇,声音似夜莺婉转:“你呀,就会打趣我,我不过是随心而言,哪有你说得这般厉害。” 说罢,她轻轻晃动身姿,那婀娜的体态在衣衫的映衬下更显迷人,恰似风中摇曳的弱柳,引得榆翔的目光紧紧追随,再也移不开分毫。
众人在这庭院之中,你一言我一语,欢声笑语不断。或因投壶的精彩而喝彩,或因灯谜的巧妙而赞叹,或因彼此间的打趣而捧腹大笑。朱由检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落在小田身上,看着她的笑颜,听着她清脆的笑声,心中满是欢喜,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小田的一颦一笑。而小周与小袁虽也融入其中,可朱由检那不经意间流露的偏爱,却如春日暖阳中的一丝清风,虽细微却也能被众人察觉,仿佛平静的湖面上泛起的一丝涟漪。整个庭院都被这欢快的气息所笼罩,仿佛世间的一切烦恼都被这笑声驱散,只余下这满院的温馨与欢乐,让人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话说这朱由检的选妃之事,还得从更早说起。自天启六年他满十六岁,天启便为这个弟弟开始操心了。在刘昭太妃与张皇后的悉心操办下,选妃之事紧锣密鼓地展开。
那日,王承恩与榆翔陪同朱由检进宫。朱由检身着华服,身姿挺拔,面容英俊之中透着一丝少年的青涩与内敛,犹如一块未经雕琢的美玉。行至一处庭院,恰见垂首侍立的三位姑娘。小周身形略显纤细,却透着一股端庄之气,她微微垂首,目光落在脚下的青砖之上,双手交叠在身前,青纱手帕在微风中轻轻晃动,仿佛一片轻柔的云朵。小袁则是满脸羞涩,脸颊绯红,头埋得极低,仿佛想要将自己藏进尘埃里一般,不敢有丝毫僭越之举。而小田,她的眼眸中透着一丝别样的灵动,虽也紧张,却仍忍不住悄悄抬眼,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仿佛一只好奇的小猫。唯有小田,心中似藏着一股别样的勇气,微微抬眸,望向那迎面走来的信王,那目光中似有星辰闪烁。
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罗裙,裙摆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她虽也紧张,却努力挺直了腰肢,试图让自己显得镇定一些,仿佛在与内心的恐惧做着顽强的抗争。当朱由检踏入庭院的那一刻,小田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一种难以言喻的好奇与期待涌上心头,仿佛命运的齿轮在此刻悄然转动。她微微抬眸,目光不经意间与朱由检的视线交汇,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朱由检原本平静的眼神在触及小田目光的瞬间,仿若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他的脚步不自觉地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疑惑,脱口而出:“这个妹妹我好像哪里见过?这么这样眼熟啊!”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内心受到了极大的触动。
小田听到这话,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似天边的云霞般动人,仿佛被夕阳染上了最绚丽的色彩。她的双眸微微睁大,眼中满是羞怯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仿佛在梦中突然见到了心仪之人。她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想要移开目光,却又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与朱由检对视了片刻。在那短暂的对视中,小田似乎从朱由检的眼中看到了一种探寻与迷茫,而朱由检也从小田明亮的眼眸里感受到了一种灵动与纯真,仿佛两个灵魂在那一刻有了微妙的触碰。
但很快,小田还是羞涩地低下了头,她的心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双手也不自觉地握紧,脑海里一片空白,只余下那一句“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在耳边回荡,仿佛那是来自前世的呼唤。朱由检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咳了一声,努力恢复了镇定,继续向前走去,只是那微微加快的步伐似乎泄露了他内心的些许波澜,仿佛心中有一头小鹿在乱撞。
刘昭太妃与张皇后见此情形,相视一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欣慰与期许,仿佛看到了一段美好的姻缘即将展开。待信王离去之后,关于信王妃之位的议定便提上了议程。
刘昭太妃首言:“信王殿下,睿质方冲,未来可期。小周资质端凝,举止娴雅,有凤翥之贵象,立她为信王妃,实乃再合适不过。”其言辞恳切,神色坚定,自是有她的考量,仿佛一位智者在为未来布局。
张皇后却微微摇头,轻声说道:“本宫观之,小周身形太过单薄,恐难担起王妃之重任。且方才殿下瞩目小田之情状,众人皆有目共睹,依本宫之见,小田更为适宜。”她目光流转,似在回忆信王当时的神情,仿佛在权衡利弊。
刘昭太妃闻得此言,眉头轻皱,复又说道:“信王殿下正值年少,于婚事之上或有懵懂之处,我等自当为其择一稳重贤良之正妃。小周之品性与仪态,皆能母仪信王府,此乃不容置疑。”她的语气不容置疑,仿佛在坚守着某种信念。
张皇后见太妃心意已决,且不愿拂了太妃之兴,思索片刻后,终是点头,遂成定议。而后又经一番精心挑选与筹备,诸多繁文缛节一一践行,最终选定了周氏作为信王妃,仿佛一场盛大的仪式落下帷幕。
在信王府的一处幽静偏殿内,朱由检与榆翔、王承恩相对而坐。桌上的茶盏中升腾着袅袅热气,却无人理会,仿佛那热气也在等待着一场重要的谈话。
朱由检微微皱着眉头,似是陷入了沉思,率先打破沉默:“榆翔、承恩,此次选妃之事,那三位女子倒是各有不同。你们说我选那个”
“你妹的,装啥啊,你不是喜欢小田吗?”榆翔心中道,学什么君心似海不可测呢?不过还是狠不下心对这个猪油贱。
榆翔轻轻抬起头:“殿下,不知您对她们有何印象?”
朱由检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缓缓说道:“那小周,看着端庄稳重,仪态颇为娴雅,站在那里便有一股沉静之气,想来日后若主理王府中馈之事,应能井井有条。只是……”他顿了顿,放下茶盏,“只是她太过内敛,少了些生气,与她相处,总觉得仿若隔着一层薄纱,难以亲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仿佛在面对一个无法解开的谜题。
王承恩在一旁轻轻点头:“殿下所言极是,这王妃之位,不仅要能操持家务,与殿下琴瑟和鸣亦是重要。”他的声音轻柔,仿佛怕惊扰了朱由检的思绪。
朱由检微微颔首,接着道:“小袁则是极为羞怯,我见她时,头都快低到尘埃里去了,连正眼都不敢瞧我一下。这样的性子,在这王府之中,怕是难以独当一面,只能做个乖巧听话的侍妾。”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怜悯,仿佛在为小袁的命运叹息。
榆翔轻轻一笑:“如此羞怯之态,倒也有几分惹人怜爱。”你继续装,继续,这两个看上去你说优点,实际缺点你已经摆明了。玩啥说话技巧呢?鄙视!
朱由检轻:“至于小田,甚是奇特。我踏入庭院之时,目光与她交汇,那一刻,我竟觉似曾相识,仿佛前世便有纠葛。她的眼神中透着灵动与勇气,敢直视于我,这在寻常女子之中实不多见。”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光芒,仿佛在回忆着一段美好的邂逅。
王承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殿下这等感觉,莫非是天赐良缘之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仿佛在期待着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
“始于颜值,敬于才华,合于性格,久于善良,终于人品殿下这还不好选吗?”榆翔调侃道。
朱由检苦笑一声:“可事与愿违,太妃已议定小周为王妃。虽小田只能为侧妃,但她的身影,却总是在我心头萦绕,挥之不去。自那次庭院初见,心中竟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仿佛我们并非初次相见。她的眼神灵动而清澈,有股子不惧世俗的勇气,敢直视于我,这等女子,实是少见。”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兴奋,仿佛在回忆着一段美好的回忆。
王承恩面露思索之色:“殿下,这世间缘分之事,向来奇妙。或许那小田姑娘与殿下真有某种特殊的缘分。只是如今王妃之位已定,殿下打算如何对待小田姑娘呢?”
朱由检微微皱眉,沉默片刻后说道:“我虽对小田心存好感,可也不能公然违背太妃的旨意。只是每每念及她,心中总有种难以抑制的牵挂。”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矛盾,仿佛在爱情与责任之间挣扎。
王承恩上前一步,低声进言:“殿下,老奴以为,在遵循礼制的前提下,殿下不妨多些机会与小田姑娘相处,增进彼此的了解。也许在这过程中,能找到一个平衡之道,既不违逆太妃,又能不负殿下的真心。”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智慧,仿佛在为朱由检指明一条道路。
朱由检抬头看着王承恩,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承恩,你这主意或许可行。只是这其中的分寸,着实难以把握。”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王承恩恭敬地说道:“殿下,老奴定会全心协助殿下,留意各方动静,确保万无一失。”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仿佛在立下一个庄重的誓言。
榆翔见状,轻轻拍了拍朱由检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殿下,莫要如此伤怀。这世间之事,未必皆要被名份所束缚。您心中若对哪位姑娘存有好感,大可随心与她多些接触交往。名份不过是虚名罢了,真正的情谊又岂是那冰冷的称号所能限定?”
朱由检抬眼,眼中仍有一丝犹疑:“可这毕竟关乎皇家礼制,我身为信王,行事岂能肆意妄为?”
榆翔微微一笑,眼中透着几分洒脱:“殿下,礼制虽重,但人心亦不可轻。只要您行事不失分寸,在这王府之内,稍稍多些偏爱又何妨?莫要让那虚浮的名份,阻碍了您追寻真心的脚步。”
朱由检听着榆翔的话,若有所思,沉默片刻后,他的眼神渐渐有了光亮,嘴角微微上扬:“榆翔,你所言不无道理。或许我是太过纠结于这既定之事,反倒失了本心。”
榆翔点头笑道:“正是此理,殿下能想通便好。只要您心境开阔,这王府之中,自会有别样的和乐景象。”
朱由检站起身来,长舒一口气,神色间已不见先前的阴霾,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释然与期待:“好,既如此,我便不再为此事烦闷。且看日后如何,定要让这王府生活多些温情。……
“信王,你看那鸟儿多好看。”小田指着树上的一只漂亮的金丝雀说道,眼神里满是喜爱与向往。
朱由检顺着小田所指方向望去,只见那金丝雀浑身的羽毛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辉,犹如一颗璀璨的宝石镶嵌在翠绿的枝头,它清脆的啼鸣声似银铃般悦耳,更为这庭院增添了几分灵动之气。朱由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只见他不慌不忙地微微提气,脚下轻点地面,整个人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悄无声息地飘然而起。衣袂在空中随风舞动,猎猎作响,恰似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他的身姿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瞬间便靠近了那棵大树。金丝雀似是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扑棱着翅膀想要飞走,然而朱由检怎会容它逃脱。他在空中身形陡然一转,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速度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他的动作。伸出的手掌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却又在即将触碰到鸟儿的瞬间巧妙地收住了力道,轻轻一拢,便将那金丝雀稳稳地握在了手中。
整个过程兔起鹘落,干净利落,看得周围的侍从们目瞪口呆,纷纷惊叹不已,不由自主地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喝彩声。朱由检仿若无事一般,神色淡然地飘落回地面,脚下的砖石甚至未曾发出一丝声响,仿佛他本就是从这庭院的土地中生长出来的一般自然。他缓缓走到小田面前,摊开手掌,那只金丝雀在他的掌心瑟瑟发抖,却又显得无比乖巧。
“小田,这鸟儿归你了。”朱由检的声音低沉而温柔,目光紧紧地锁住小田的双眸,眼中的深情似要将她淹没。
小田早已看得呆了,她那粉嫩的小嘴微微张开,恰似春日里含苞待放的樱桃,眼中则似繁星闪烁,满是惊喜与崇拜。那目光犹如实质,紧紧缠绕在朱由检身上,仿佛要将他的一举一动都铭刻于心。许久,她才如从一场美梦中悠悠转醒,莲步轻移,小心翼翼地从朱由检手中接过金丝雀。她双手轻柔地捧着鸟儿,那模样好似捧着稀世珍宝,眼神一刻也未曾从鸟儿身上移开,轻声说道:“殿下,您这功夫简直惊为天人,仿若那九天之上的神仙降临凡间。此鸟如此美丽动人,臣妾定会悉心照料,视若掌心明珠。”言罢,她缓缓抬起头,那一双剪水双眸看向朱由检时,其中炽热与倾慕之意如汹涌潮水,澎湃而出,仿佛在这一瞬,朱由检已然成为她心中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英雄,能为她遮风挡雨,能为她撑起一方只属于他们的绚烂天空。
远处的榆翔将这一幕幕尽收眼底,他嘴角勾起一抹赞赏的弧度,对着朱由检高高竖起大拇指,朗声道:“殿下此举,从艺术之境而论,这装的火候、这炫技的高度,皆是登峰造极,妙哉,妙哉!”其声音在庭院中回荡,引得众人皆会心而笑,而这信王府中的一片和乐与深情,亦在这欢声笑语中被晕染得愈发浓郁醇厚,似一杯陈年佳酿,只待岁月沉淀,愈发香醇迷人,成为这宫廷与王府生活画卷中一抹永不褪色的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