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有只兔子!”
话音刚落,只见烈阳手中的箭矢如闪电般疾驰而去,准确无误地射中了那只正在奔跑的兔子。
“射中啦!首领好箭法啊!”这精湛的箭术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禁为之惊叹,纷纷鼓掌喝彩起来。
烈阳看着自己的战利品,心中也有些得意。他正准备驱马前去拾取那只兔子时,却不想变故突生。只见前方的树林里突然钻出一个小男孩,他迅速地抓起受伤的兔子想要逃跑。
“敢抢首领的猎物!”烈虎眼疾手快,立刻抛出手中的飞石索,朝着小男孩的腿部袭去。小男孩猝不及防,被飞石索击中后摔倒在地。
这个小男孩瘦得皮包骨头,穿着破烂的兽皮,浑身脏兮兮的,看起来年纪大概只有 12 岁左右。从他的穿着和神情可以推断出,他很可能是从北方逃难而来的。或许是因为饥饿到了极点,所以才会冒险抢夺烈阳的猎物。
烈阳催动座下的爪黄飞电,来到小男孩身旁。他低头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孩子,皱起眉头问道:“你为什么要抢我的猎物?我明明已经安排了不少人在这一块喊‘炎神联盟会接收没有残疾的小孩和成年人’,你没有听到吗?”
小男孩满脸惊恐地抬起头,看了烈阳一眼,随即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地向烈阳叩头求饶道:“求求您不要抓我!求求您不要抓我!我还要照顾我娘……”说到最后,小男孩的眼睛已经红了,只是咬牙强忍,让泪水不流出来。
烈阳紧紧地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以你现在的年纪来推算,你母亲的年龄应该也不算大呀,她为什么不和你一起来炎神联盟?”
小男孩的脸上布满了忧愁的神色,他低声说道:“我娘生病了,身体非常虚弱。无论是我们自己的族人,还是在逃难途中聚集在一起的队伍,都不肯收留我们母子俩。”
“生病了?”烈阳的眉头锁得更紧了,表情也变得愈发严肃,“这可就有些棘手了,毕竟原始社会的医疗技术实在是太落后了,哪怕只是一场普通的发烧,都很有可能致人死亡。听从北方逃过来的人说,这次北方的战斗异常惨烈,死了好多人,他娘有可能是染上了瘟疫。”
现在烈阳心里已经不太想接收这个小男孩了。拥有神农角冠的他自身可以做到百毒不侵、百病不生,但是他的族人们却防不住病菌。神农角冠所附带的解毒术对疾病可没有用处,而治疗术和治愈术的主要功效在于止血以及促使伤口迅速愈合,对于难缠的病症并没有太大的帮助。
“唉!这只兔子你拿走吧。”烈阳深深地叹息一声,扔给小男孩一把石刀,“还有这把石刀,你也拿走吧。对了,小心其他人。”
小男孩捡起石刀,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之情。他默默地凝视着烈阳,试图将这位好心人的面容深深刻印在脑海里。
过了一会儿,小男孩开口说道:“谢谢......”声音略微有些沙哑。接着,他稍稍迟疑了一下,继续问道:“我叫小天。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呢?如果有一天我能够报答你的恩情......”
“我是炎神联盟的首领烈阳。”烈阳一拉缰绳,转身驱策马匹朝着远处正在等待的烈虎等人疾驰而去。
望着烈阳渐行渐远的背影,小男孩心中满是感慨。他紧紧握着手中的石刀,抱着那只得来不易的兔子,迈着坚定的步伐朝家的方向奔去。一路上,他不断喃喃自语:\"娘,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了......\"
小天全力以赴地奔跑着,汗水湿透了他身上破烂的兽皮。终于,他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山洞前。正当他准备踏入洞内时,突然听到里面传出了有点儿熟悉的男子的声音。
“这女人生病了,我们吃了她不会有事吧?”
“以前部落的巫医说过,病了的动物烧熟了一样可以吃。”
“可惜,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不然咱们还能享受一下,当时队长就不应该赶走她。”
小天蹑手蹑脚地靠近洞口,心脏砰砰直跳,紧张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瞪大眼睛,透过微弱的光线往里窥视着。眼前的一幕让他崩溃:只见里面有两个男人正拿着石斧和石刀,残忍地切割着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竟然就是他深爱的母亲!那两个男人还和小天是同一个部落的人。
小天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心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他多么希望母亲是病好了,然后出去寻找食物而已啊!然而,这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罢了。
回想起曾经幸福美满的家庭,小天不禁红了眼睛。他的父亲原本是部落中的大队长,但在一次与其他部落的激烈战斗中,父亲不幸壮烈牺牲。后来,小天和母亲跟随族人向南迁徙。
可命运却对他们如此不公,在逃难的路途中,母亲突然发起高烧,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新的大队长无情地要将他母亲逐出队伍。
母亲多次劝说小天不要再跟着她离开队伍,但小天知道他留在那个无情的队伍也得不到多少帮助,小天不顾母亲的再三劝阻,毅然决然地选择跟随母亲一同离开了队伍。
在这个原始森林里,生存条件极其恶劣,对于一个发烧的女人和一个年幼的孩子来说更是难以生存。小天尽力挖掘草根、摘树叶来充饥,但看着母亲因为饥饿而日益消瘦,病情也愈发严重,他内心充满了焦虑与无奈。
终于,小天决定冒险去抢夺烈阳的猎物,希望母亲得到食物后可以恢复健康。当他兴奋地抱着野兔奔回山洞时,满心期待着母亲能够因此好转,却万万没想到等待他的竟然是如此令人心碎的场景。
小天紧咬牙关,强忍着不让泪水涌出眼眶,同时悄悄地靠近那两个毫无防备的男人。趁其不备,他猛地跃起扑向其中一人,并使出全身力气将手中的石刀深深刺进对方的后背。
“啊!”被袭击的男人惨叫一声,痛苦地捂住伤口。另一个男人见状,立刻飞起一脚将小天踹倒在地。
“可恶!这臭小子居然还敢回来,正好她娘不够咱们吃。”
倒地的小天听到这话,心中满是愤恨。
受伤的男人呻吟着说道:“哎哟,痛死我了……”
未受伤的那个则得意洋洋地嘲笑道:“幸好刚才扎的不是我。”说罢,他再次抬脚重重踩在小天的胸口上,紧接着举起锋利的石刀,无情地划开了小天的脖子。
受伤的男人捂着伤口,满脸狰狞地咒骂道:“这个小兔崽子下手可真够狠毒的!绝不能就这样轻易杀掉他,得多捅这杂种几刀才解恨!”
然而就在此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并未受伤的男人毫无征兆地举起手中石刀,猛地朝受伤男人的腹部刺去。刹那间,石刀穿透兽皮,深深没入其中。紧接着,男人迅速抽回石刀,一股猩红温热的鲜血如泉涌般喷涌而出。
“嘿嘿!”未受伤的男人发出一阵阴险狡诈的冷笑声,“你身上带着这么严重的刀伤回去,肯定会引起队长他们的怀疑。倒不如乖乖钻进我的肚子里……哦不,应该说是进到狼群的肚子里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躺在地上看似毫无生气的小天却突然一跃而起,紧紧握住手中的石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没有受伤的男人头部狠狠劈去。只听一声闷响,男人惨叫着应声倒地。小天紧接着又在他的身上连砍数刀,确保对方彻底失去死亡。
原来,小天自幼便拥有与众不同的特殊体质,具备强大的自我愈合能力。刚才那一击虽然伤到了小天的脖子,但由于伤势并不算太深,加上小天惊人的恢复力,使得他侥幸存活下来。不仅如此,小天还通过装死,成功骗过敌人,令其放松警惕。
小天从男人身上切下一块兽皮,包裹住仍在流血的颈部。随后,他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般,扑向早已冰冷多时的母亲怀中,尽情释放内心压抑已久的悲痛和哀伤,放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