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法师说道:“这种迷魂丹,是无需解药的,当然用冷水浇也是浇不醒的,毕竟这也算是灵丹了。迷魂丹造成的昏迷持续时间有些长,一般是十二个时辰后才会恢复正常。”
在等三团符火烧尽之后,李长年等人还检查了下,腐尸人彻底烧成灰烬,三人才和宁海法师告别。
李长年和庄老还去看了下坐骑,有青甲在倒没出什么问题,回到僧舍,庄老说后半夜就他来守夜,反正年纪大了睡眠时间少些也没事。
虽然宁海法师看去没什么问题,但三人的警惕之心还是没落下。
凌晨李长年是被女人的哭泣声给惊醒,他收功看向庄老,“这声音,和三个月前那个哭声听去是一样的啊。”
庄老点了点头,“听声音,好像是寺的后山传出来的,那边我记得没什么房屋啊,怎么会有女人的哭声。”
朱玲也已经醒过来,说道:“会不会是鸟的叫声,三个月前我们不是还听到小孩子似的哭声,会不会这个女人的哭声,也是类似的存在弄出来的,吸引特定人群前去。”
“有这可能,但我感觉不高。”庄老回答道:“从声音分析应该是人发出的,鸟或者其他东西学不了这么像,有感情在里面。但声音背后的感觉,却又不像是人。”
李长年想了下,总结道:“我们刚碰到过腐尸人,会不会这个哭声,也是一种半人半诡般的存在。”
三人相视一眼,都感觉还真有这个可能。
持续了一阵后哭声消失,周围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三人稍微放下心。
清晨有一个小沙弥跑过来,向李长年三人说道:“各位施主,长老说如果你们想吃早食,可以去灶房拿,我们做了不少粥和馒头、肉饼。”
“好的,谢谢小师傅给我们传话,也谢谢宁海长老。”朱玲看到小沙弥那可爱的样子,心情都好了一些。
等小沙弥蹦蹦跳跳离开,朱玲向李长年问道:“公子,你看我们要去拿早食吗。”
“昨天晚上我们就没进食过,今天吃肯定是要吃的,我记的在牛车上还有干粮,我去拿来,再放火盆上热一下。”李长年说完就起身,来到青甲边上的牛车,钻入车里。
表面上他似在牛车拿东西,但实际上李长年是在灵珠空间中拿出了一些干粮,包括几块红眼山猪的肉。这些食物都是凉的,李长年在四宁县时特意拿出来变凉,之后才放回灵珠空间,这样再拿出来从温度这方面,就不会被怀疑到。要不然灵珠空间是放进多少度,拿出来还是多少度,好是好但很容易露馅。
共九个大饼,三块烤过的猪肉,拿进来时发现庄老已经把屋内的火盆重新添加了木柴,使得屋内的火变大不少。
“烤着吃。”每人分到一块猪肉和三个大饼,各拿着往火里凑,很快饼香和烤肉的香味就充满房间。
猪肉都比较大,约三斤左右,几人都是武修,吃起来也很快,没多久饼和猪肉就都吃完了。
因为火盆的火势有些旺,庄老就把窗户也开起来,通通风。
原本只是门开着,窗户一开风速立即变大,屋里正好有五六床被子,拿来给武卒们盖一下。
武修如果没昏迷,这点风自然是不怕的。但在昏迷中,身体机能降到最低,除非是五境或者更高的武修,否则昏迷后的武修比普通人也强不了多少。
吃完干粮后,李长年在院子中走了走,练了几遍掌法,与青甲玩闹了一会,正准备走回僧房时,看见两个小沙弥各自拿着一个篮子,正从另一侧往寺庙后走去。
“两位小师傅,你们这是去哪啊。”李长年笑着打了声招呼,“宁海长老在后殿吗?”
前面的小沙弥听到喊声后,侧转过头,离李长年这边足有十来丈,所以他是大声说道:“长老在后殿,我们这是给长老送些东西,他要给寺内的众多施主,以及我俩的师兄们祈福。”
李长年很是高兴,“长老真是有心了,那两位小师傅快去吧。”
转身走入房内,正在喝水的庄老放下杯子,朱玲也提起长剑,李长年吓了一跳,“两位你们这是。”
“公子不是觉得那两位小师傅行迹可疑,才发问的吗?”庄老问了一句。
原来是想到一块了,李长年点了点头,沉吟了会才说道:“这两位小师傅外表可爱,但宁海长老在对付腐尸人时,竟然敢带着他们跟在身边,那必然不是普通的小沙弥。之前我也没深想,但刚看到他们从对面往后殿走,就突然想起来,昨晚女人的哭声,像是在后山,但也可以是在后殿。”
“如果后殿有秘密,那从秘密的通气孔中传出这个声音,是不是就有些像是在后山发出了。”
庄老赞同道:“还真有些像,那公子的意思。”
李长年目光在两人身上各看了一眼,“我想让朱副帮主去摸摸底,刚才两个小师傅说他们去后殿,是给宁海长老送东西,对方正在祈福。”
朱玲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拿着剑,朱玲走出房屋,悄无声息地向后殿纵跃而去。
前院有很多弥勒佛像,后院却是一改前院风格,是一尊不知名的菩萨。
朱玲对佛没什么研究,所以佛像也没注意,而是直接来到后殿。
从侧面的窗户潜入,来到大殿内,发现有六位和尚昏迷在边上,而在他们前面,宁海法师正在佛像下念诵,不远处两位小沙弥也是一脸严肃,规规矩矩,双手合十。
“还真是在祈福。”
朱玲打量了几眼,便想退走,却突然想起什么,又找了个更隐蔽的地方藏起,她想继续待在这看看。如果李长年推测正确,这位宁海法师和两个小沙弥有问题,那他们迟早是要露出尾巴的。
不知过了多久,有道声音响起。
“弘德、弘愿。”
“长老我们在的。”
“换香烛。”
“是!”两个小沙弥应了一声,从一个篮子里拿出数支香烛,把台上只剩下一个底的香烛全都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