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眼前的画属于造假的,所以追溯用了很短的时间。
边作军看完以后,就淡淡的对恒辉说道:“行了,东西收起来吧,你可以走了。”
这话一出,恒辉和蒋胜都是一愣。
尤其是恒辉,不死心的说道:“军哥,您还没说给多少钱呢,怎么就让我走了呢?”
听到对方揣着明白装糊涂,边作军就眯着眼睛看过去。
他的眼神锐利,吓了恒辉一跳。
不过蒋胜多少猜出一些,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说:“恒辉啊,边总说让你收了东西走,你就赶紧走吧。”
他很不满。
毕竟是认识的人,对方竟然前来售假,摆明是要打他的脸。
这件事情,他不会善罢甘休,回头一定要找恒辉的父亲说道说道。
恒辉却固执的不肯走,只是拿着画,目光灼灼的看着边作军,然后问道:“为什么?军哥,我想知道一个理由。”
“你让我走,总要说明原因吧?”
看来,他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边作军看他这样,也就不再跟他客气,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原因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但是如果你真要问,那我就说。”
说着,他用手一指那画,说道:“这幅画是伪造的,用的是酒瓶装新酒,老宣纸仿清末画,可惜,假的就是假的。”
恒辉听到这话,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辩解道:“可是,这画我让我爸鉴定过,他说是真的。”
“我爸是古玩圈子里的人,他擅长的,就是鉴定古画。”
“他说着真的,那就一定是真的。”
他还在固执己见。
边作军就失去了耐心,看着他说:“你爸说是真的,那是因为,仿造这画的人,就是你。”
“你问过你爸鉴定古画的方式方法,所以有针对性的仿造,自然就能以假乱真。”
这话让蒋胜顿时瞪大了眼睛。
他没想到,伪造这幅画的人,竟然就是拿画来的年轻人。
他更没想到,边作军就看了这幅画一会儿,不但鉴定出了真假,还连是谁仿造,怎么仿造,都说的清清楚楚。
“这……”
恒辉脸色不断的变幻。
他也没想到,边作军说出的这些话,竟然分毫不差。
就像是了解他造假的全过程一样。
一时间,百种滋味涌上心头,恒辉站在原地,半晌怔怔然不吭声。
好一会儿, 他才卷起画轴,然后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蒋胜看着对方离开,心中也是有些庆幸。
幸好他昨天有些吃不准,要不然,他已经上当了。
毕竟谁能想到,那样的一幅画,竟然还真是赝品。
“边总,您是怎么看出,那幅画是姚恒辉画的?”
这一点确实很奇怪。
总不能边作军还有一些玄门手段,能掐会算吧?
边作军随口敷衍:“很简单,姚恒辉手指甲里,有水墨油彩的颜色。”
“而且,他拿来这幅画,不像是单纯为了卖钱,而是为了得到一种肯定。”
“如果不是自己的作品,怕是很难产生那么强烈的渴望。”
这理由很牵强。
不过好在蒋胜是手下,也不能追问更多。
边作军也没有给他继续追问的机会,而是岔开话题,说道:“好了,你继续看店吧,我先走了。”
今天的追溯次数已经用完,只能明天继续了。
想到这里,边作军也不等蒋胜说话,就转身出了店铺。
结果,他一出店铺,就看到姚恒辉从一家古董铺子出来,然后抱着画轴,进了齐光磊的古董铺子。
齐光磊的古董铺子,因为在行业内造假售假,名声已经烂大街了。
也就是不了解内情的外行人,还会光顾他的古董店。
至于姚恒辉,本来就是造假然后打算售假。
进一个造假售假的店,倒也合适。
边作军懒得管,直接开着车,回到了废品站。
传达室门口,叶老八看到边作军回来,还特意出来,反手敬礼。
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活的倒像是一个顽童一样。
边作军也乐呵呵的给他回了一礼。
整个废品站有叶老八这样的功夫高手坐镇,他一向很放心。
却不料,他刚停下车,叶老八就屁颠儿屁颠儿的跑过来。
“边总,我想三天后请上一个月的假。”
边作军早就知道了,当初用赝品古铜器坑了齐光磊几万块钱的人,就是叶老八。
这家伙报复心很强,被齐光磊针对后,就跑到他这边躲灾,然后抽冷子出去,坑了齐光磊不少钱。
估计是看最近齐光磊有钱了,这家伙又憋着什么坏呢。
边作军也没立刻答应他的请假,而是问道:“老叶,你想请假去干什么?”
叶老八就沉默了,他不好对边作军说谎,可让他实说,他又不愿意。
“边总,我请假是为了一些私事,你就别问了。”
最后,他还是不想说。
边作军也没勉强,不过还是提醒道:“老叶,齐光磊不是傻子,相反,他很精明很阴险。”
“上过一次的当,他不会再上第二次。”
如果他不是重生回来的,面对齐光磊,还真不占什么优势。
叶老八却不以为意,乐呵呵的道:“边总放心,我知道。”
“不过,我请假是我北河亲戚家的孩子结婚,那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所以我肯定要去一趟。”
“这事儿跟齐光磊还真没关系。”
他脸上憨厚,不像说谎。
边作军思忖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同意了:“好吧,那你的请假我批了。”
多说无益,叶老八是成年人了,提醒到位,对方还要坚持,那他就只能听之任之了。
至于叶老八和齐光磊之间的恩怨,他不插手,也插手不了。
等到下班,边作军收拾了一下,跟叶老八交代了两句,就开着解放车,下班回家。
而秦淮如,早就迫不及待的等在四合院门口了。
看到边作军回来,秦淮如立刻着急的凑上来,问道:“军子,你跟强子说了吗?”
“怎么样?他同意我说的两件事儿没有?”
那急切的样子,让边作军还没站稳,就忍不住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