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虽然走在前面,可是她也察觉到身后跟了人。
回头一看,果然。
棒梗顺着他妈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脸色立刻就黑下来:“妈,要不要我去轰走他们?”
竟然偷偷摸摸跟着他们,让他很是恼火。
“不用。”秦淮如脚步不停。
“让他们跟着也行。”
“反正都是高晓娟的错儿,就算真闹起来,也是她丢人。”
轰走这几个想看热闹的人,一来浪费时间,二来得罪人,何必?
行吧,棒梗也就不说话了。
既然他妈说没事儿,那他就不管了。
反正横竖没有钱重要。
于是,秦淮如一家人,也没管跟在后面的几个人,脚步不停,一路到了猫耳朵巷。
猫耳朵巷地形特殊,高晓娟的小院子,就是在猫耳朵的尖尖角上,是一条死胡同。
这样的住处,在京城很好找。
“就是这儿了。”
京城的胡同四通八达,但是猫耳朵巷子里的死胡同,却是独一份儿的。
秦淮如看了一眼小院子,不但不起眼儿,而且条件简陋。
这样的条件,她很怀疑高晓娟手里,是不是真有几万块钱。
不过来都来了,总要进去看看。
于是秦淮如立刻吩咐儿子:“棒梗,你去敲门。”
棒梗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闻言立刻冲到小院儿门口,用拳头咣咣凿门。
只是他凿了两下,才看见小院门上,挂着一把大铁锁。
“高晓娟不在?”
他停下敲门,然后转头看向秦淮如。
秦淮如也看到了门上的锁,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对傻柱说:“柱子,你驮一下棒梗,让棒梗翻墙进去看看。”
“高晓娟诡计多端的,谁知道她是不是真不在家。”
就连她,都曾经被那个前儿媳给骗过。
所以,她现在可不敢掉以轻心。
“行。”傻柱也不想被唬弄,于是过去,蹲下让棒梗踩着他的肩膀,这样就能借力翻墙进去。
幸好,小院儿的院墙不高,棒梗很轻易的翻了进去。
小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高晓娟!”棒梗提高嗓子,喊了一句。
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得到任何回应。
凑到房门前看了一眼,看到房门上也上了锁,顿时明白,人并不在家。
棒梗忍不住骂了一句:“啐,丫的,这死女人,又是去偷哪个野男人了?”
不过,来都来了,总不能无功而返吧?
他想了一下,眼角余光,看到旁边地上有块石头,于是就过去拿起来,然后用力把门锁给砸掉下来。
“咣当。”棒梗推开门,直接进了屋。
他满脑子都是那几万块钱。
进了屋,他本来想要翻找一下,看能找到多少就先拿走多少。
结果,进屋以后,他就察觉到了不对。
屋里并没有多少东西,可不像是长期生活的样子。
不过,他立刻又摇了摇头:“丫的,忘了高晓娟买了这儿也没多长时间,所以添置的东西少也正常。”
想到这里,棒梗就进了卧室。
正常情况下,一般人藏钱,都喜欢藏在这里面,比如被褥下,或者枕头里,或者衣柜里。
可等棒梗进了卧室,他顿时就傻眼了。
就看到卧室里空空如也,就剩一张光板床,上面连被褥都没有。
再一看还有一个旧衣柜,敞开着,里面同样也是空的。
看到这种情况,棒梗立刻就皱起眉头:“奇怪,这怕是根本没住人,难道消息不对?高晓娟不是住在这里?”
又仔细看了一下,立刻察觉出异样了:“不对,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
“要是没人住,谁没事儿放一张床还有衣柜在这儿?”
“而且外面还有茶壶之类的。”
“别是那女人得到消息跑了吧?”
他突然福至心灵,想起了张建平。
那厮真是出来上厕所的吗?
还是偷偷跑来给高晓娟通风报信了?
要不然,高晓娟怎么连床和衣柜这些都不要了,人却没了踪影?
想到这里,棒梗怒从心头起,然后搬了一把椅子出去,又翻墙出去。
傻柱还是让棒梗踩着他的肩膀下来。
不等棒梗站稳,秦淮如就迫不及待的凑上来问:“棒梗,怎么样?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高晓娟真不在屋里?”
“不在。”棒梗憋着一股火气。
“我看是有人通风报信,所以高晓娟提前跑了。”
“而且值钱的东西一样没留,我们白跑了这一趟。”
不然,他们这时候,有可能已经拿到几万块钱了。
秦淮如一听,顿时阴沉下脸,问道:“有人通风报信?谁?!”
事情明明没对外说,怎么就能有人通风报信呢?
棒梗冷哼了一声,然后没好气的说道:“我要找高晓娟要钱的事儿,张建平也知道,一定是他跟高晓娟告的密。”
“他在黑市贩走私货,跟高晓娟是熟人。”
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要不然,哪有这么巧的事儿?他们一来,这小院子就人去屋空?
秦淮如立刻黑了脸:“这个张建平,是脑子被门挤了,为什么要坏我们的好事儿?”
傻柱也是一脸愤慨:“走,回去找他算账。”
事关几万块钱,谁通风报信,谁就是跟他为敌。
一家人也没多待,立刻气势汹汹又回了四合院。
他们没回家,而是找去了后院。
结果,张建平根本就不在家。
张建平的媳妇儿是农村人,如今好不容易在城里安家,面对这些老住户,还是低人一等一样,拼命解释:“我说的都是真的。”
“下午健平就出去了,说是有事儿,过一会儿回来。”
“可从他出去到现在,就再没回来过。”
她说着说着,就开始掉眼泪。
要知道,张建平可是家里的顶梁柱。
要是张建平出什么意外,他们这一家人,马上就会被打回原型,在京城,根本活不下去,还是要回农村。
所以,这帮人上门找张建平,让她有了不好的预感,所以一边说,一边哭。
傻柱就算再混不吝,也不会当众为难一个女人。
“冤有头债有主,那我们就等张建平回来再过来。”
说完,他转身就走。
秦淮如和棒梗没办法,也跟着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