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奶奶的律师说完,身后的那几个学生又开始小声交流,“这么听起来用绑架罪好像是有点重啊,毕竟索要的财物是打算给原告当陪嫁的,只不过她有点倒霉,摊上了一个不靠谱的表叔。”
一个女生说:“也不能被告说啥你就信啥吧,不管怎么说,原告孩子确实掉了,而且还差点把命都丢了。
算成家庭纠纷或是普通的限制人身自由的话,那也太轻了。
换作是我的话,会恨死他们的。”
堂姐听到奶奶的律师这么说,气得当时就要站起来,被何律师及时安抚住,这才忍下来,没当场跟奶奶吵起来。
审判长看向堂姐那边:“原告对被告所陈述的事实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何律师义正辞严地说:“我这边对被告方的辩词有四点异议。
第一,被告刘惠芳称索要巨额彩礼是为了原告着想,这笔钱是为了给原告带回婆家的,也就是说既得利益者为原告本人,因此不能以绑架案定罪。
对此,我方不认同。
这里有证据证明,这起绑架案赎金的最终既得利益者是被告夏俊良。”
何律师扬了扬手里的U盘,继续说道:“稍后陈述完毕,几样证据我会一并提交。”
奶奶急了,站起来扯着嗓子神情凶狠地喊道:“你胡说!这事儿跟我大孙子无关,你别想扯上他。
俊娣那个小妮子就是看不得她弟弟好,她要是老老实实的给她弟弟买车,哪里会惹出这么多事,还把她娘老子都告了。
早知道是个白眼狼,一出生就该掐死!这种不要脸的赔钱货就不该养大!”
奶奶像连珠炮似的一口气骂完,她边上的律师拦都拦不住,审判长连着几次叫停,老太太才不服气的闭嘴。
审判长神色不虞,语气不太好的说:“被告,现在是原告陈述时间,轮到你了你再说!法庭上不得喧哗。”
何谨言面色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我奶奶这一通撒泼,也算是从侧面证明了她根本不可能为孙女着想。
何律师把手里的材料翻了一页,接送说道:“第二,被告口口声声说并没伤害原告的意图。
可是有证据显示,当原告在IcU里危在旦夕时,被告刘惠芳并未前往医院探望,或是电话表示关心,更不用说为其支付医疗费,甚至还阻拦我的当事人父母前往医院探视。
由此可见,被告并没有像她说的是替我的当事人考虑。
相反,在得知我的当事人生命危在旦夕后,根本毫无悔意,完全不像一个奶奶应该有的表现。。
根据我刚才所述,实在让人无法相信索要高额彩礼会是为原告着想。
同时从被告刘惠芳刚才的话里,也能从侧面看出原告在家中并不被善待,所以得利者是原告,这个说法明显不成立。”
何律师又翻了一页,“接下来是第三条,被告律师将刘惠芳的文化水平低、年龄大作为辩护理由,这条我认为不能成立。
众所周知,法盲不能成为免责的理由。
刘惠芳的行为已经严重侵犯了我的当事人人身自由和生命健康权,必须依法承担刑事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