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极不自在
“上次之所以被偷袭，加上需要保护两个弟弟，否则我的这具肉身并不会轻易败给大道境。”墨辰眼中闪过一丝冷冽。有叶凌和沈云的协助，如果能再次遇到那几个混沌神魔，他誓必要让对方付出代价！在孕育之中的混沌神魔无甚威胁，但那些已经成型的混沌神魔一旦陨落便是彻底毁灭，不会再现于世间。
这是他在探索时和两个兄弟联手斩杀一些已成型的涅盘境和混沌境强者之后发现的规律。这个信息他也告诉了沈云。因此，这次探险有了更多目的——尽可能地诛杀已成型的混沌神魔，期望减轻末日大劫的威胁。每一次击毙一个，未来或许就少一分危机。
对于墨辰说的不怕大道境这一点，沈云内心却想着，倔强得无以复加的人真的难以救赎。这次就暂且当作他带着一位可靠的引路人吧。
这片混乱的世界与普通的混沌泡世界没有太大区别，同样是大致呈球形，他们在中央区域行动，这里是大道之力的源头之一。不同的是，这里的空间感知极不稳定，有时会突然消失或间歇性中断，只有借助对“道”的领悟才能找到方向。
正处于孕生阶段的混沌神魔并不存在威胁；而刚刚诞生不久的混沌神魔，哪怕部分达到了混沌境的水准，也无法与如鸿钧、伏羲或女娲这样的老牌强者相比。它们徒有力量而未能熟练掌控，往往只能靠等级压制战斗，显得笨拙无力。
墨辰带领众人沿着自己来时清理过的路径行进，偶尔遇见一两个残存的混沌神魔也由他直接出手消灭，几乎没有悬念。若有达到后期混沌境的存在，则由林海共同出手应对，那些混沌神魔根本抵挡不了三招。
他们在这片混沌之地探寻了一整年，所斩杀的混沌神魔已经不计其数，大多数为涅盘境级别，却并未见到任何一个大道境或者圆满的混沌境生物。这远比当初预计的数量要少得多，也没有呈现出无限增长的趋势。
“奇怪。”
“真怪。”三人返回墨家所在的微世界恢复力量时议论纷纷。
“难道是我们哪里找错了？明明这里并没有出现那么多的强大敌人。”叶凌提出了疑惑。
凭借他们的修为水平，在这一年内应该早已搜遍了最深处，却没有发现真正的大道境对手。根据乌宇提供的线索，终末大劫中本应出现大量的高阶混沌神魔来构成严峻挑战。然而现实显然不是这样，甚至连乌宇如何受伤断手的原因都无法解释得通。这说明他们的探索还存在问题。
“也许这里有类似天道秘境的存在。”沈云推测道。天道秘境是极其隐蔽的地方，如果不是特定条件触发或主动显现很难寻获，目前状况确实有些相似——若这些混沌神魔易于被追踪，那么早就该有人散布这类消息。
除了他们外，这里还有别的势力。自那次分道扬镳后就没见过的伏天天尊以及来自其他时空的修行者至今仍未出现，整个混沌海域似乎变得异常宁静，令人费解。
沈云将所有能想到的可能性告知同伴，叶凌听后感到一身冷汗直冒。“不仅是像天道空间这么简单！”他惊恐地道，“我们可能误入了一个未知的领域！它既不属于常规意义上的混沌深处，也不完全是另一个维度。”
即使突破至大道境的叶凌也未察觉任何异常——他在此方宇宙仅次于混沌原生强大存在的地位使他成为绝对顶尖之人之一，连他都没有觉察到何时离开了原有的混沌界。
更令他们迷惑的是，在回归后并没有得到新的关于新生混沌神魔的动态。为何？完全不知道原因，随着思索愈发深入恐惧油然而生……
“叶凌！” 轰！
沈云的声音犹如雷鸣响彻天空，瞬间驱散弥漫心头的恐怖情绪。等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全身竟已被汗水湿透，尽管已成为大道级别的强者，但他还是惊吓过度无法平静。
“你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沈云紧锁眉头，身旁四位墨氏兄弟紧张不安地四处戒备，同样被汗湿的身体显示出他们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
“我知道了……那里叫作‘终焉之地’…”叶凌的声音依然有些发颤。“那是我们在之前所在之处——即在又不在这混沌世界的核心之中……像是光明背后的阴影一样神秘莫测”。
“那地方独立成域，一切终结之所、大道背面也是众魔初生之处、灾厄肇始地，甚至存在超越一切法则的更高存在”杨眉继续补充着关于终焉之地说辞，试图
“喂！你到底什么意思？！”老二乌岩再也无法忍受，林海的目光让他极不自在。
“简单来说，你们一直以为那四根半手指是你们的机缘，过去或许是，但终末大劫已至，它们却成了你们的催命符。”
“让我们从终末之地说起。”林海停顿了一下，转头看了看一旁，发现杨羽早已自行隔断了感知，甚至连空间都与外界分离了。
即将说出的内容，杨羽知晓，但他又不能真正知晓。这突来的联结令他措手不及，现在毫无办法应对。
“终末之地类似天道或大道的空间，是混沌世界的本源所在。在那里积累着从混沌初开至今，所有纪元的信息。”
这一点很像林海自己通过鸿蒙珠访问不同纪元的经历，但在终末之地同样能做到。然而，林海确信终末之地与鸿蒙珠并无直接关联，而是与某种更为深邃的存在密切相关。
“每一个纪元在终末之地开始，也将在那里终结。混沌世界的一切终将在终末之地汇聚、循环。比如，混沌境强者死后也会回归终末之地。”
“一旦一个世界被毁灭，且无强者干预，所有的存在都会回归到终末之地。”
说到这里，林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们所炼化的那些手指的主人……也将回归那里。”
“这就是为什么那里汇聚了大量的涅盘、混沌及大道境界的神魔。”因此他们去往终末之地时并未察觉异样，甚至乌岩也未觉察到那种深层联系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