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小石头的话,三人齐齐看向熊刚,而熊刚此时也意识到自己错了,惭愧的低下了头。
“熊刚,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至少面前这个小孩子不会,所以你对那位老师的怀疑,也就到此为止吧。”蔡老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啊熊刚,那位所经历的事情,就足够证明她不会再效命于皇室了,别说她是孩子们的老师,即使她只是一个有良心的普通人,对于这种事情,也难免会产生对皇室的厌恶,几十条活蹦乱跳的生命,就这样……”冷岳峰攥紧了拳头,对于小石头的老师,他深表同情。
“我明白,是我错怪她了。”熊刚闭上眼睛,流下了几滴眼泪,“小石头,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
“我说的都是真的!”小石头的眼睛里荧光闪烁,语气异常坚定。
“我们优秀的将领们,这是在一起干什么?”一个有力的声音响起,仿佛对在场的几人有无穷的吸引力,将他们的注意力拉了过来。
“旅长,你回来了,你真的活着回来了!”董戴恩激动万分,仿佛面前的人的出现是个奇迹。
“当然,而且不仅是我,胖龙,小琳子,残和其他人都还完好无损,你看,他们回来了。”说着,他指了指远处的大批部队。
看着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众人目光呆滞,随后是高举的手臂……
或许是为了庆祝七军会师,反叛军众人少见的设起了酒宴。
“不愧是旅长,伤亡竟如此之小。”看着人员几乎完整的第一团第五团和第七团,熊刚称赞道。
“若非手下都是良将,我也做不到如此。”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旅长言道。
“那可不是,我们只是听从指挥,胜利的关键还得是旅长啊。”一位光头大汉一边吃着烤肉,一边说道。
“我说胖龙,你可少吃点吧,再胖都走不动路了,再说了,那言钧哥的指挥还需要你说吗,那都人尽皆知了大家说对不对。”
“小琳子,你这是又喝多了。”冷岳峰捂着额头道。
“没有没有,我好着呢。”抄起腰间的酒葫芦,小琳子一口就闷了下去,而脸上也因此泛起了红晕。
董戴恩时不时趁大家不注意,将酒杯推向小琳子,醉酒中的小琳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面前的酒杯便往嘴里灌。
“残他人呢,还是不喜欢热闹么?”此时他佯装没看见小琳子的举动,问道。
“还是老样子呗,估计又一个人不知道坐在哪里看月亮去喽。”胖龙憨憨的说道,看样子很是了解残。
“对了熊刚,你们第六团的营长就剩你一个了,你是不是要晋升团长了。”小琳子表示,喝都堵不住他的嘴,而他也并不在意其他人充满暗示的眼神。
“哈,算了吧,我还是不适合领导作战,在我看来,新入团的那个小屁孩都比我强。”熊刚自嘲道。
“那个名叫小石头的孩子确实不错,熊刚,你可要注重培养他。”一直沉默不语的蔡老终于说话了,而听她的语气,似乎是认可让熊刚当团长。
可熊刚根本意识不到这点,继续自嘲道:“要我说,就在军中随便找一个人当团长吧,反正都比我有判断力。”
“熊刚,这事可不能让你逃掉,我宣布,从今日起,你就是反叛军第六团的团长。”旅长言钧笑道。
“旅长,您没开玩笑吧。”熊刚愣愣地看着他。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罢,言钧便起身离开,不知去往了何处,留下一脸懵的熊刚愣在原地。
……
月影婆娑,湖面之上映照着一个孤单的身影,半躺着坐在高处,望着平静的水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是反叛军驻军时特意挑选的地方,依山傍水,或许这水天一色的宁静,会让他们想起家乡吧。
这时,湖面上多了一个身影,伸出一只胳膊,将一盘盒饭递出,随言道:“残,再怎么说也不能不吃饭啊。”
接过盒饭,残没有立马就开吃,而是感叹道:“唉,作为在暗处驰援的弓箭手,我原自以为做的很好了,可是没想到,最近的伤亡还是如此之大,敌人的强大,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可怕,据说,这还只是他们实力倒数军队的力量,旅长,你真的觉得我们有胜算吗?”
“哈哈哈,胜算,到了战场就没时间想那么多了,与其在这里思考那些没用的东西,倒不如趁现在好好享受这战争前最后的宁静。”举酒畅饮,面对残严肃的话语,言钧的回答就像是闲谈一般。
“旅长,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微微一笑,残摇了摇头,便低头吃起了盒饭。
“真的不打算和同伴们聚聚么,也许,这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有些人或许回不来了,有些人或许也不愿回来了。”看着优雅地吃着盒饭的残,言钧试图劝道。
“不了,相聚只会让我动情,这在战场上可是大忌,作为战友们最后的防线,我可不能松懈,即使是休息时也不能。”咽下口中的食物,残冷冷地说道。
瞟了一眼就放在残手边的长弓,言钧笑道:“随你怎么想吧,作为一团之长,竟然在军中了无牵挂。”说罢,便转身向着营地的方向走去。
……
“决定了,去救吧。”我挺力起身,望向皇宫的方向,随后身影一闪,便出现在了云巅之上。
紧接着,便来到了皇宫上方,一路上虽然守卫森严,但是我在天上,地面的巡逻军注意不到。
将身体化作光元素微粒,我顺利的隐匿在环境之中,躲过了警备,直奔地下室而去。
再次来到地下迷宫,我却有些懵了。
“怎么……似乎是有些不一样了。”看着眼前的迷宫,我有种陌生的感觉,虽然只走过两次,但凭借一名三级修者的记忆力,绝对不可能忘记的如此彻底。
“这座迷宫,原来是会变的么,怪不得逃出去难如登天。”虽然这样说着,但我心中却在思考。
这种变化应该是有规律的,否则就连皇室的守卫,也不可能做到记住所有的路线,而照常理来说,这种迷宫的变化应该是周期性的。
想到这,我便在门口等了起来。
约摸着到了第二天,迷宫终于动了,是另一种形态,我不禁得意的笑了起来。
这迷宫如我所想,的确是会变的,但下一刻我的笑容便僵了,因为我意识到了一件严重的事——周期,我不知道迷宫变化的周期,如果迷宫一天才变换一次,那么等到我记忆中的那个路线,不知道要过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