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十七分三十六秒四二,真有够慢的。”当我到达时,只见麦斯正靠着城墙,早早地便等在了那里。
我打量着他的全身,也没看见任何计时的工具。
“别找了,我自己数的。”麦斯傲慢地给出了,“这次比试,你彻彻底底地输了。”
“会合地点在西部,这对我是不是不太公平。”我淡淡地说道。
“你别想抵赖,我的任务地点,足足比你远了一倍,相比之下,明明是我更加劣势。”麦斯毫不留情的反驳道。
“行吧行吧,不过我很想知道,你走的那么着急,是怎么知道要在这里会合的?”我无奈地回答,随即便问道。
“走到一半才想起来,湘潭城有着特殊防御,光靠我自己是攻不破的,所以便在周围的每个地方都放了一些灵能,发现你往这边飞后,我也就过来了。”麦斯耸耸肩道。
“这么说你也是刚到?”我突然挑了挑眉毛。
“当然……咳咳,当然不是,我可一直掐着时间呢。”
“真的?”
“真……真的。”
……
“人到齐了,说说破开湘潭城防御的方法吧。”等了几个小时,四军终于汇合,我看向麦斯说道,顿时,全场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
“简单,我用全力一击暂时破开防御,你们攻进去,取得防御装置的掌控权。”
“没了?”我愣住了。
“没了。”
“那你怎么不攻击完自己进去?”
“你觉得我全力的一击下去,还能有多少战斗力,冲进去找死么?”麦斯瞥了我一眼。
“也对,那行吧,言钧哥,残,还有大家,你们意下如何?”
“麦斯前辈,还有别的方法么?”言钧问道。
“别的方法比较麻烦,消耗的时间也长,你们确定要换么?到时候错过了最佳时间,你们可别怪我。”
“那还是算了吧,就这个吧,简单粗暴,嘿嘿。”小琳子笑道。
“既然前辈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言钧答道。
“我也没问题。”残回答。
“嗯。”其余人也纷纷同意。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是看着麦斯脸上洋洋得意的笑容,我总感觉自己被摆了一刀。
战术已定,接下来就是实施了,众人齐聚在城墙前,做好了准备工作,保证在麦斯打开防御的第一时间就能冲进去。
“准备好了么?我要开始了。”麦斯看向周围人问道。
众人点头,麦斯也毫不含糊,灵能之力汇集于手。
“圣流六之技·倾注!”突然,麦斯的全身光晕流转,能量在全身附着,活像一身铠甲,而全身能量的核心,就存在于右手之上,而且还在不停的浮动,看来这核心是可以变换位置的。
“圣流九之技·冥杀!”伴随着口令的喊出,这一次不再伴有强悍的声势,将全部的精力贯彻在这一击当中。
“圣流一之技·元爆!”又是一声怒吼发出,这一击的威力,已经达到了麦斯的巅峰!
也就是在这一刻,我们也终于见识到了全力爆发的麦斯的强大。
湘潭城的防御在颤抖,终于能看清那是什么了,那只是一层平平无奇的薄膜,却有着极强的防御力,但在这一击面前,它将变得脆弱不堪。
只是接触这么一瞬间,防御就崩溃了,出现了一个缺口,抓住这个时机,我和言钧等人嗖的一下窜了过去。
缺口很快便重新闭合,但好在我们已经成功抵达城内,当我们向前看时,却发现这里早已经站满了人。
“滚出湘潭城,我们不欢迎你们!”一位银行家模样的人高喊道。
“湘潭城的治理绝不允许外来人插手!”一位富商也跟着叫嚣。
“闯入者,我劝你们不要不识好歹,这里不是你们应该来的地方。”一位身穿白大褂的老者说道,看模样似乎是一位官员,他的出现,立即让在场的喧嚣消失了。
“你们在这里活得潇洒快活,可你们知道外面的人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么,我们从来都不是想要夺取政权,我们只是想让所有兽界的公民得到平等的待遇,至少给他们足够活下去的资源。”小琳子这次出奇地说出了一番正经地话。
“外面的人过得怎么样,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总之这里的生活安居乐业,不需要你们的‘大爱’,所以请你们回去吧。”老者依旧面无表情。
“你们就对同胞没有任何一点仁爱之心么?”小琳子的嗓音已经有些大了。
“小子,有些事情不是你应该干涉的,一块蛋糕的成分就这么多,有的人能享受到吃奶油的快感,有的人可以分到面包,如果你抬抬手去要,或许还能够有人扔给你一些残羹,但当蛋糕已经快要瓜分殆尽,人们便不会继续装成斯文地模样去平静地等待分配,而是直接上手去抢。但从始至终,那些桌下的流浪猫狗,只能够去舔食掉在地上的残渣,甚至还要提防着人,避免让自己成为餐桌上的一道菜。”老者说出了一番晦涩难懂的话。
“所以你们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让路了?”小琳子可不管那么多,此时的他又回到了那天不怕地不怕的状态,我知道,这是他们触碰到他的“蛋糕”了。
“不是不肯,而是注定不能。”老者的目光依旧澄澈,看不出言语中的半点杂念。
“嘁,反正我的镰刀下已经有了那么多的亡魂,为了死去的战友,为了城外的人们,我就算变成人间的恶魔又如何,既然你们不肯让路,我就用我的双手,刨开一条血路!”手中寒芒乍起,一柄战镰转眼出现在手中,而他面前的人们,很明显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别冲动。”好在这时,言钧拦下了他,这才让事情没有达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在场的人无论是企业家,还是商人,或是其他什么,身上都多多少少沾染着肮脏吧。”
“你骂谁呢!”听到这话,当场有人就不乐意了。
看到有人这个反应,言钧的心里是窃喜的,于是他接着说道:“大家这个态度,是都默认了么?”
“一块洁净的手巾,如果你把他当做抹布,那么无论你怎么清洗,他上面都会留有肮脏,年轻人,你的话语自己不觉得可笑么。”老者的话语充满了讽刺意味,这让言钧原本的思路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