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端坐在凤椅之上,美眸微眯,冷冷地注视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迟叙。她那高贵而冷艳的面容此刻布满寒霜,朱唇轻启道:“本宫生平最厌恶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了。哼!瞧瞧你这副模样,真是令人作呕。如今犯下如此大错,你倒是说说,究竟该如何处置你?是让你苟延残喘继续活着,还是直接送你归西?”
迟叙听闻此言,心中愈发惊恐万状,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连忙叩头谢罪,声音带着哭腔喊道:“娘娘饶命啊!小人深知自己铸成大错,千不该万不该冒犯娘娘威严。小人保证绝不会再重蹈覆辙,还望娘娘开恩,给小人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说着,他手脚并用,拼命朝着皇后所在的方向爬行而去。待到靠近皇后脚边时,他抬起头来,用一双泪眼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皇后,泪水如决堤之水般顺着脸颊滑落而下,浸湿了地面。
迟叙眼眶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和抽噎说道:“娘娘,小人真的是有一定价值的呀!娘娘您,能不能再稍微等等呢?只要给小人一点时间,等小人能够将自身的才能展露无遗,得到皇上的赏识之后,小人必定会全心全意地为娘娘效力,让娘娘从此高枕无忧、前程似锦呐!”说着,他那模样活脱脱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奶狗,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然而,皇后对于迟叙所说的话却丝毫不以为意,她根本不在乎这个人究竟能否为自己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帮助或者贡献。此刻她心中唯一所想的,便是希望迟叙离自己远远的,越远越好。哎!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皇后不由得暗自懊悔起来。都怪自己一时冲动,怎么就犯下如此糊涂之事呢?迟叙如今正值双十年华,本应拥有着一片光明灿烂的未来,有着无数种可能去实现自己的抱负与理想。可现如今,他却被困在了这深宫内院之中,过着这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般的日子,仿佛只是在苟延残喘罢了。想到这里,皇后心中对迟叙充满了愧疚之情。
迟叙缓缓地伸出手指,轻柔地触碰到皇后那如羊脂白玉般温润的纤纤细手。他微微用力,将那双柔荑紧紧握住,仿佛想要把所有的温暖和安慰都传递给眼前这位尊贵的女子。
\"娘娘……\" 迟叙轻声呢喃着,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一股暧昧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如同无形的丝线缠绕在两人之间。
此刻,迟叙的目光牢牢锁定在皇后娘娘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之上,他的眼神炽热而专注。只见皇后娘娘那娇艳欲滴的双唇不知何时破了一点皮,但这丝毫不影响其诱人的魅力,反而更增添了几分让人怜惜的楚楚动人之感。望着那红润的嘴唇,迟叙只觉得心中一阵躁动,一个冲动的念头在脑海中愈发强烈——他想要亲吻这双迷人的朱唇。
心动不如行动!下一刻,迟叙再也按捺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他猛地张开双臂,一把将皇后紧紧拥入怀中。不等皇后反应过来,他便毫不犹豫地俯下头去,精准无误地吻住了那渴望已久的红唇。
然而,皇后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她下意识地开始挣扎反抗。只见她娇躯扭动,试图挣脱迟叙那强有力的怀抱。但迟叙又岂会轻易放手?他霸道地用双手按住皇后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继续沉醉于这个热烈而深情的吻之中。
两人如同孩子般嬉闹了好一阵子,房间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和打情骂俏之声。然而,就在这欢快的氛围中,突然传来了剪秋那尖锐而急促的呼喊声,犹如一道惊雷划破长空,瞬间将二人吓了一跳。
皇后像是触电一般猛地推开迟叙,满脸惊慌失措地喊道:“停下,停……下,快停下!剪秋在喊本宫呢!”她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地理着自己凌乱的发丝和衣物,试图恢复往日端庄威严的形象。
迟叙却显得不慌不忙,他轻轻握住皇后的手,柔声安慰道:“娘娘,您别担心。剪秋姑姑胆子小得很,就算听到了什么动静,也绝对不敢贸然闯进来的。咱们再等等,不会有事的。”说罢,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剪秋神色匆匆地跑到门口,大声喊道:“皇后娘娘,大事不好啦!皇上身边的苏培盛公公来啦!”
听到这个消息,原本正与迟叙亲昵着的皇后猛地一顿。此时,迟叙正吻得如痴如醉、十分投入,丝毫没有察觉到皇后的异样。见皇后突然没了动静,他不禁心生疑惑,抬起头看着皇后问道:“这是怎么了?为何不继续了呀?”
皇后一脸怒容,用力推开迟叙,嗔怒道:“还继续个屁啊!快放开本宫!皇上身边的苏公公都来了,想必宫里又有什么要紧事发生了。”说罢,她连忙整理好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和发髻。
迟叙见状,赶忙低头认错,小心翼翼地说道:“娘娘息怒,都是小的不是。还有娘娘,你不许说脏字。既然如此,就让小人为您梳洗打扮一番吧!”
皇后微微颔首,表示同意。随后,迟叙便手脚麻利地打来清水,拿来梳妆用具,开始仔细地为皇后梳理头发、涂抹脂粉。
过了一会儿,皇后装扮完毕,看上去端庄秀丽、仪态万千。她转头对迟叙说道:“好了,你先下去吧。待会儿就在屋里等着本宫的消息。”
迟叙恭恭敬敬地应道:“是,娘娘。小人一定会乖乖听话的,而且会一直想着您的。”说完,他便退下了。
剪秋来到皇后的身边,皇后扶着剪秋的手,走到偏殿。
苏培盛看见来人是皇后娘娘:“奴才苏培盛给皇后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皇后端坐在凤椅之上,微微抬手示意道:“起来吧!苏公公,这么一大早便匆忙赶来本宫这里,想必是皇上有要紧之事要告知于本宫吧?”
苏培盛恭敬地向皇后行了一礼,然后低头回话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此番前来确实是有事禀报。承乾宫的姝嫔娘娘昨晚侍寝之时,被太医诊出已有身孕。只是那胎儿尚有些不太稳当,故而皇上下旨让姝嫔娘娘好生安心养胎,就连每日清晨来向您请安之事,也得等到姝嫔娘娘传太医检查过后,确定胎儿稳固了,方可前来。另外还有一件事,因着姝贵人怀有龙裔,皇上欣喜异常,特此晋封其为嫔位,且封号依旧保留,不作更改。”
皇后听闻此言,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之色,但很快又恢复了端庄得体的笑容,说道:“姝嫔当真是好福气啊!新人们刚刚入宫不久,如今唯有她和另一人怀有身孕。皇上如此喜爱也是理所应当的。本宫已然知晓此事了。”
苏培盛连忙应声道:“是,皇后娘娘。若娘娘没有其他吩咐,奴才这便告退了。”说完,他再次躬身行礼,缓缓退出了宫殿。
苏培盛离开之后,皇后微微蹙起眉头,目光转向身旁的剪秋,开口问道:“剪秋啊,咱们这边可还有人手安排在承乾宫那边?”
剪秋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娘娘的话,目前只有一个负责清扫的小丫鬟在承乾宫里当差。”
皇后闻言点了点头,神色严肃地吩咐道:“那你速速传话给她,让她一定要尽心尽力保护好姝嫔以及她腹中的胎儿。若是遇到任何棘手之事,她自己拿不定主意的,必须立刻前来向本宫禀报。”
剪秋连忙应声道:“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安排妥当。只是娘娘,今儿个早上众妃嫔例行的请安,是否还要照常举行呢?奴婢见您脸色不佳,身子似乎也有些不舒服,要不干脆免除今日的请安吧?这样您也好歇息调养一番。”
皇后思索片刻,觉得剪秋的这个建议甚是合理,便轻轻颔首说道:“嗯,那就依你所言吧。本宫确实感到有些疲乏无力了。”说完,皇后轻轻地靠在了椅背上,缓缓闭上双眼,仿佛想要借此缓解一下身心的疲惫。